方建仁越說越來勁:“他剛才還說隻是用來美容養顏的,現在一看你對這藥感興趣了,又開始吹牛,還說什麽能排毒能調經脈,甚至連婦科病都能治好了!”

“這不是在胡鬧?我們都是在中醫界混了那麽久的人了,你見過哪個美容養顏的藥能夠調理婦科病的?”

楚雲飛眼神一沉,聲音也是冷了幾分:“方建仁,你他媽有完沒完?我跟你有仇不成?我賣的東西什麽功效,我自己心裏有數,用得著你在這指手畫腳?”

“再說了,你所謂在醫療界混了那麽久,簡直就是個笑話!你不就會個照單買藥進貨,你懂什麽是中醫?”

他說罷,也懶得搭理他,轉頭對著林清雅道:“我知道,藥效這種事,空口無憑,即便我說得天花亂墜,你或許也未必全然相信。”

“不如這樣,我可先留下幾丸給你,不收錢,到時候你拿去試驗一下,自然知道效果如何,如果效果不錯,你再給聯係我。”

林清雅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又念及那沁人心脾的藥香,不禁有所觸動。

“好,可以留下一些。我們仁濟堂,也有專門試藥的人,屆時若真有效果,我再與你聯係。”

她說著取出手機:“說一下您的號碼吧。”

“清雅,你還真信他的胡言亂語?萬一他是對手派來之人,蓄意陷害你們仁濟堂呢……”方建仁見她真想留藥,再次開口阻攔道。

他現在隻想看到一個結果,那就是楚雲飛被打出去!

林清雅柳眉緊蹙,聲音清冷道:“方建仁,你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嗎?收不收藥,收什麽藥,似乎是我自己的事吧?”

“我再跟你強調一次,雖然我們存在合作關係,常有往來,但我們之間,僅能是合作關係,除此之外的任何事,還請你懂得分寸,別把手伸得太長,也別抱太多無用的幻想!”

“你!”方建仁被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不悅道,“好!等下你被騙了,看怎麽收場!”

他說罷,往椅子上一坐,掏出一根煙點燃,神色悠然,眼神還斜睨著楚雲飛。

“把煙收起來,這是藥行,誰讓你抽煙的!”林清雅瞪了他一眼。

艸!方建仁氣得把煙收起來,看著楚雲飛的眼神,更是怨毒了。

林清雅回身,對著楚雲飛歉意一笑:“留下聯係方式吧。”

楚雲飛便衝藥房的夥計要了一張紙和筆,寫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以及姓名,又拿了一個小藥罐,往裏麵拿了5顆藥丸進去。

隨後便是興致缺缺地轉身離開。

本來是想來買藥的,結果搞了這麽一出,算是白跑一趟。

早知道這樣,直接叫趙無極安排個人替自己買了。

卻在臨門一腳時,險些被一個匆忙的身影撞到,連忙側身避讓,回過身來瞅了一眼。

接著便看到後邊還有兩人,扶著一個少女衝了進來,滿臉的焦急。

“清雅,你在呢,太好了……你們家老爺子在嗎,小雪她身上那塊疤又發炎了!”

林清雅見狀,連忙把人迎了進來,說道:“柳姨,真是不巧,我爺爺她今天被公司給召回去開會了,現在還沒回來。”

“要不然,我先拿點藥,等下打個電話給爺爺,讓他過來一趟。”

那被喊作柳姨的婦人長歎一聲,點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不過小雪說身上癢的難受,先弄點藥來止下癢吧,我怕她等下把背上撓壞了,再留下疤了。”

說話間,那少女便忍不住輕喊著癢,伸手就要往後背上撓去,被她連忙給止住了。

“小雪,再忍一下,把背撓破留了疤,以後穿晚禮服就不好看了。”柳姨正色道,死死按住她的手。

“柳姨,可是我好癢啊,我受不了了。”孟雪麵色痛苦地說道。

“小雪,你要聽柳姨的話哦,姐姐先給你上點藥,雖然不能止癢,但是會讓你清涼一些。”林清雅也上前來,笑著勸說道,朝她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拉著她就往內室走。

“等一下!”楚雲飛聽完,喊住兩人,“我那藥可以,可以直接碾碎了外敷,立馬就能見效!”

林清雅頓住腳步,半信半疑的瞅了他一眼,麵色糾結。

畢竟這藥,是剛收過來的,還沒有經過驗證,她可不敢隨便給病人用。

更何況,孟雪的身份不凡,萬一出了問題,別看現在關係很好,事後兩家的關係肯定會受到影響。

楚雲飛見他糾結的樣子,當即拍著胸脯打著保票說道:“你信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而且這藥不光能止癢,還能消毒消炎,藥到病除,幾日之後還能讓皮膚完好如初!”

“這位是……”柳姨微微側目,疑惑的看著楚雲飛一眼,印象中自己在這藥行裏麵並沒有見過他。

林清雅嗬嗬一笑,突然不知道該怎麽介紹他了。

這時,那方建仁仿佛突然找到主心骨一樣,又湊了上來,信誓旦旦地說道:“柳總,佻可千萬別相信這小子的話,他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在我堂姐家裏吃了三年的軟飯!”

“每天就神神叨叨的,鼓搗那些藥材,三年了都是一事無成,他今天來賣藥就是想騙錢的!”

柳姨聽到這些,不禁皺眉,問道:“你誰?”

“啊……我,我是方家的,方建仁,我堂姐是方雪盈,方氏集團的總裁。”方建仁尷尬地說道,“我在宴會上見過您,我堂姐還跟您說過話呢。”

柳姨哦了一聲,沒再理他,而是轉頭看向楚雲飛。

相比與騙不騙錢的事,她有的是錢,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孟雪的病能不能治好。

前幾年的時候,他帶著孟雪一塊去旅遊,然後在一個寨子裏住下,回來的時候就染上了這個病,一開始隻是癢,後來生了瘡,雖然跑了很多家醫院,但都隻是能暫時的壓製住,並沒有完全治愈。

這幾乎已經成了她這兩年來的心病,因此她愧疚了很久。

所以,哪怕是有一絲絲的機會,她都要試一下,說不定就能奏效了呢?

尤其是看楚雲飛說得這麽自信,她覺得可以一試。

“這位……小弟弟,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