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佑霆白了顧予琛一眼,在心裏歎口氣。
簡司辰看向陸佑霆,道:“那個女人現在被關在哪裏?我想去見她一麵。”
陸佑霆道:“我和你一起去!”
顧予琛正準備自告奮勇跟著一起去,就聽見陸佑霆道:“老三,你和小白守在這裏!記住,一定要寸步不離地守著。淩薇好不容易才找回來,不能再弄丟了!”
顧予琛深知淩薇對於簡司辰的重要性,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老大你放心,我和小白一定會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裏,絕對不會再讓淩薇不見了。”
雖然老三有的時候喜歡開玩笑,但是在大事麵前還是很知道輕重的,他既然這麽說了,那麽便一定辦得到。
不過。
以防萬一。
陸佑霆又道:“我找了幾個保安守在門口,有什麽事叫他們!對方目前隻抓了淩薇口中的倩婷,他們背後還有沒有人,還有多少人我們都不清楚,你和小白兩個人留在這裏我放心。”
顧予琛道:“我明白!你們去吧!速去速回。”
簡司辰最後依依不舍的看了睡著的淩薇一眼,便和陸佑霆一起離開了。
皺倩婷現在被關在警察局單獨的牢房裏。
因為還沒有定罪,所以不算正規的牢房,隻能算是看守所。
她臉上的口罩已經取了,背對著門,仰頭看著牆上的那一扇小窗,安靜的坐在那裏。
陽光從狹小的窗戶灑了進來,籠罩在她的身上,竟然莫名的多了一抹孤獨。
警察打開看守所大門。
開門聲很響。
可是皺倩婷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一直保持著那一個姿勢。
簡司辰在失去淩薇的這四個多月裏,一直很痛恨那個帶走淩薇的人。
可是,在看到她並沒有傷害淩薇,反而把淩薇照顧的很好時,他對她的恨就沒有那麽深了。
能讓小薇那麽依賴她,一直吵著要見她,足以證明,她是拿真心在對待小薇。
見她不願意轉身,簡司辰索性就走到她麵前。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終於看清楚了皺倩婷的模樣,瞳孔猛地瞪大。
“皺醫生!”
竟然是在D國給沈落雪做心理治療的那個皺醫生。
怎麽會是她?
他把所有認識的人全部都想了一圈,也沒有想過會是她帶走了小薇。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陸佑霆驚訝的看向簡司辰:“你認識她?”
簡司辰道:“她就是在D國給沈落雪做心理治療,那個全國首屈一指的心理專家。”
陸佑霆臉上也露出驚訝的表情:“竟然是她!”
簡司辰居高臨下的看著麵無表情坐在**的皺倩婷。
“我和你無冤無仇,小薇也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什麽要千辛萬苦,費盡心機的帶走小薇?你的目的是什麽?”
皺倩婷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看都不看簡司辰一眼。
簡司辰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猛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告訴我,你對小薇做了什麽?為什麽她完全不認識我了?你有沒有同夥?”
皺倩婷眉頭都不皺一下,表情平靜的仿若一潭死水。
她表現的越平靜,簡司辰的怒火便越甚,手裏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一些。
“說,你到底對小薇做了什麽?她為什麽完全不認識我了?”
皺倩婷因為缺氧,臉逐漸充血變紅,額頭的青筋全爆了起來。
盡管如此,她還是忍著沒吭聲,也沒有求饒,承受能力和心理素質比很多男人都要強大很大。
簡司辰的怒火被她挑到了極致。
雙眸一片猩紅。
猶如一頭即將發狂的野獸。
“你到底說不說?我不屑對女人動手,如果你再不說,別怪我在你身上破例。”
皺倩婷還是不說。
就好像是一個啞巴。
如果簡司辰不是親眼見過她開口說話,還真的會以為她是聾子和啞巴。
他氣的渾身發抖。
他很清楚,隻要自己稍微用力,她纖細的脖子就會被折斷。
他也差點兒忍不住,想折斷她的脖子,幸好還僅剩最後一絲理智,忍住了。
陸佑霆將一切看在眼裏,心裏知道,這個心理醫生倔強的很,哪怕辰寶殺了她,她隻怕都不會說半句。
為了不讓事情走入死胡同,陸佑霆上前一步,伸手摁住簡司辰的肩膀。
“放手。”
簡司辰咬牙切齒道:“爸,是她把小薇害成現在這樣的。”
陸佑霆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你記住,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就算殺了她,淩薇還是不會恢複。”
簡司辰雙眸通紅,臉上青筋暴起,哪怕真的想親手殺了皺倩婷,卻也知道,殺了皺倩婷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皺倩婷是唯一一個知道怎麽治小薇的人。
想到小薇剛才的模樣,他心髒就一陣刺痛,最終咬著牙,放開了掐住皺倩婷脖子的手。
皺倩婷難受的低咳兩聲。
麵對脖子上的紅色掐痕,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雙肩垂下,如一條死魚,靜悄悄的坐在那裏。
她甚至對於自己的處境和接下來即將麵對的下場一點兒都不好奇。
陸佑霆倒是有些佩服她。
看著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還能如此處變不驚。
光這份冷靜,很多男人都趕不上。
“你對淩薇用了催眠吧?”
他的話音落下,皺倩婷的身子很明顯的僵了一下,隨即恢複如初。
簡司辰則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催眠可以讓人變成那樣。
皺倩婷的反應,讓陸佑霆更加確定了心裏的猜測。
“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淩薇會變成那樣!直到我兒子說你是心理醫生,我心裏所有的疑問便都解開了。”
這樣的手段,和十幾年前,季明澈準備對付思思的手段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思思意誌力堅定,隻怕他們早就被季明澈分開了,也不會有如今的圓滿。
但是淩薇則不一樣。
淩薇才剛剛二十歲,還是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不一定有思思當年那麽堅定的意誌力。
如此相似的手段,他甚至一度懷疑,季明澈是不是沒有死。
可是當年他明明和思思親眼看著季明澈火化的啊!
莫非這還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