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焱白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一時之間,所以的呼吸都被她給占據,鼻息間全是淡淡的少女馨香。
華可馨第一次接吻,並不知道怎麽進行,隻是以前聽人說過,深吻是唇齒糾纏。
她鼓起勇氣,生澀的伸出丁香小舌,想挑開他的嘴唇,纏住他的舌頭。
奈何動作生疏,一不小心,嘴唇磕在陸焱白的牙齒上,疼得倒吸一口氣,捂著嘴唇退開,淚盈盈地看著陸焱白,委屈極了。
嘶!
好疼!
每次看電視的時候,她覺得接吻挺簡單的呀!
為什麽到她這裏就這麽難?
她記得當初同寢室的舍友和男朋友約會回來,跟他們分享約會心疼。
原話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呢!
“他的舌頭卷住我的舌頭用力吸,感覺像是要把我的舌頭給吸過去一樣。”
當時他們宿舍裏其餘三個女生都沒有男朋友,聽見她這麽說,羞得滿臉通紅,罵她不知羞。
可是,一邊罵,一邊又忍不住躲在被子裏偷偷想。
以後自己是不是也會和男朋友這樣激烈熱吻。
明明舍友說起來很簡單的,怎麽實踐起來這麽難呢?
陸焱白忍不住笑出聲來。
明明是她技術不精,導致自己嘴唇受傷,卻搞得好像是他把她弄傷的一樣。
真的是!
果然。
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生物。
“我來告訴你,應該怎麽接吻!”
“……??”
華可馨一怔,還未反應過來,陸焱白突然伸出手,摟住她的腰,將她用力往懷裏一拉,另一隻手牢牢的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準確無誤地吻上她的嘴唇。
獨屬於陸焱白的木質香灌入鼻腔。
趁華可馨愣神時,陸焱白舌尖探了進去,勾住她退怯的舌頭,一寸寸往內,吞噬她的所有。
他的吻,動作細膩綿長,力道卻粗野。
似乎將這些天苦苦壓抑的感情,一股腦兒全發泄在了這個吻裏。
一時之間,華可馨全部的感知,周圍能看到的任何事物,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占據。
此時此刻,她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情緒都沒有了,隻覺得自己置身在一片溫暖的花海裏,空氣中似乎都帶著清洌的香氣。
華可馨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伸出雙手摟住陸焱白的脖子,生疏而急切地回吻著陸焱白。
突然,鼻息間傳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她還未反應過來,嘴唇上的薄唇已經離開,緊接著是陸焱白的驚呼聲。
“你流鼻血了!”
“……??”華可馨腦子有片刻短路,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伸手在鼻子下方抹了一把。
手上全是血。
她“嗬嗬”一笑。
“是血耶!我流血了!”
下一瞬,臉上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雙眸猛地瞪大嚇的尖叫起來。
“啊,我流血了……流血了……”
陸焱白無奈撫額。
反射弧還能再長一點麽!
真的是!
陸焱白啞然失笑,伸手捧住她的臉,將她的頭微微揚起來。
“別急,你包裏有沒有紙巾?”
華可馨仰著頭,摸索著從斜挎包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陸焱白。
陸焱白立刻抽出一張,替她捂著鼻子。
“應該隻是普通的充血,把血止住了就不要緊了,你別擔心!”
華可馨覺得自己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嗚嗚。
她好想哭啊!
有誰像她這麽糗的,接吻都能接得流鼻血。
這簡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恥辱。
嗚嗚!
她沒臉見人了。
尤其是二表哥。
他肯定會狠狠的嘲笑她的。
血很快就被止住了。
陸焱白溫柔的將她臉上的血漬擦幹淨,左看右看,確定沒問題後才道:“OK了!沒事了!”
華可馨雙手捧著臉,轉過身,以背對著他。
陸焱白疑惑道:“怎麽了?又生氣了?”
華可馨拚命搖頭。
陸焱白無奈道:“那你又怎麽了?”
“嗚嗚,我沒臉見你!太丟人了!”
模模糊糊的聲音從華可馨指縫傳出來。
陸焱白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麽,但是見她反應這麽大,登時也覺得好笑起來,嘴角一抽一抽的,弧度險些沒壓住。
他很想笑,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笑了,那事情就嚴重了,華可馨就難哄了。
他隻能強壓住嘴角的笑意,摟住她的肩膀道:“天氣熱,上火流鼻血很正常,有什麽可丟人的!誰從小到大沒有流過一次鼻血呢!沒事的!”
華可馨聞言,才慢悠悠的放下手,歪頭看他:“你說的是真的?”
陸焱白溫柔地摸著她的腦袋:“當然是真的!流鼻血很正常的,你別胡思亂想!”
華可馨這才覺得麵子被撿回來一點。
“那……那我們……”
還要不要繼續?
後麵的話,她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剛才全憑一腔愛意和衝動,這會兒冷靜下來後,突然有點兒害羞了。
這種話,似乎不適合她來說。
陸焱白不知道她在扭扭捏捏什麽,隻是以為她在害羞,笑道:“我們先去酒店住一晚,至於其他的事,到酒店後再慢慢商量。”
華可馨不給他拒絕和反悔的機會,將手裏的行李箱推給他。
“男朋友,麻煩你咯!”
她這是先發製人。
不讓給陸焱白否認的機會,直接確定關係。
事情走到這一步,陸焱白也沒有想過要再繼續逃避下去。
他愛華可馨,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華可馨愛他,他現在也清楚了。
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單相思,所以有很多顧慮,現在發現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雙箭頭,華可馨的愛又濃烈又洶湧。
如果他還一直逃避,那豈不是成了懦夫了。
事已至此,那便隻能順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了。
陸焱白右手托著她的行李箱,左手很自然的牽住華可馨的手。
華可馨一顆心像灌了蜜一樣,甜滋滋的,幸福的冒泡。
兩人走到機場門口,陸焱白在伸手招計程車,華可馨突然想起什麽,一把拉回陸焱白伸出去的手。
“不對啊!你的吻技怎麽那麽好?是不是和以前的未婚妻親了很多次?你們發展到了哪一步?既然都已經要結婚了,是不是已經睡了?”
想到二表哥以前和別的女人也卿卿我我,她嫉妒的發狂。
為什麽她不能早點兒認識二表哥?
為什麽二表哥第一個喜歡的女人不是她?
她和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誰更重要?
二表哥會不會還想著那個女人?
腦子裏一旦冒出這種念頭,便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