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焱白晚上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在華可馨這裏呆了一個晚上。

次日清晨天不亮,他才躡手躡腳從華可馨套房裏出來,偷偷摸摸地回自己房間。

他剛回房不久,走廊外麵便響起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經理帶著兩個酒店保安來到楚安年房間。

“楚先生,您說您的東西遺失了?”

楚安年點頭:“對,昨天晚上,我出去一趟,今天早上才回來!回來後發現錢包不見裏,還有一台嶄新的筆記本電腦也不見了!

錢財都是小事,但是錢包裏麵有我所有的證件,那台筆記本電腦裏麵也有很重要的文件。你們必須馬上把小偷找出來。”

吩咐保安去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過,門鎖沒有撬動的痕跡,似乎是用門卡進來的!您門卡有沒有給什麽人?”

楚安年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門鎖沒有撬動的痕跡?我要求調監控,我懷疑是你們酒店的員工監守自盜!”

經理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特別難看,很爽快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好,您跟我去一趟監控房!無論如何,我們酒店都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好!你們稍等我一下,我進去換件衣服。”

“好!”

楚安年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後和經理一起離開。

乘電梯去監控房時,傑哥的電話正好打了進來。

楚安年看了一眼時間。

七點鍾。

很準時。

傑哥每天早上七點鍾會準時跟他聯係,和他一起去演奏會現場。

今天果然也不例外。

電話響了兩聲後才接通。

不待傑哥開口,楚安年先一步道:“傑哥,對不起,我臥室招賊了,錢包和筆記本電腦都被盜了。門鎖沒有撬動的痕跡,我懷疑是酒店監守自盜,所以現在和經理去監控室調監控。”

聽了他的話,傑哥驚呼出聲:“筆記本電腦不見了?不會是我給你配的那個電腦吧?”

楚安年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愧疚道歉:“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七星級酒店會有賊。”

傑哥氣結。

“我們好多資料都在裏麵,怎麽會突然被盜呢!監控室在幾樓,我去找你們。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子,在七星級酒店行竊。”

傑哥把監控房具體位置告訴給傑哥。

“我馬上過去!”匆匆落下一句話後,結果便掛了電話。

楚安年垂眸,遮住眼底的得意,將手機放回口袋。

楚安年和經理剛到監控室沒多久,傑哥便趕來了。

經理正在問話。

“你昨晚是幾點鍾走的?”

楚安年如實回答:“我昨晚一個人在房間睡不著,便想著下樓散散步,也許累一點回房就能睡著了。

結果無意間走到馬路對麵的酒吧,我在酒吧喝多了,不小心趴在吧台上睡著了,一直到今天早上六點鍾才醒。

等我回來時,因為門鎖沒有被撬開的痕跡,我剛開始並沒有發現東西被盜。

我洗完澡出來,準備拿筆記本出來工作,然後才發現行李箱有被人翻動的痕跡。

我昨晚出門的時候,沒有看具體時間,估計是十點鍾左右。”

經理道:“也就是說,小偷是在晚上十點鍾到早上六點鍾這個時間段行竊的!”

楚安年點頭:“應該是的!”

“好,我現在就調監控。”

經理點點頭,親自吩咐監控房的人把這個時間段的走廊監控調出來。

如果真的有小偷,那麽監控上麵會看的清清楚楚。

並且他們酒店全部都是用的最先進的監控,別說人臉了,就連五官都看的清清楚楚。

隻要小偷出現過,就一定無所遁形。

他到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子,敢在他們酒店行竊。

因為酒店很大,一層樓光走廊監控都足足有六個。

經理一口氣把六個監控全調了出來,用六個屏幕一起放。

那麽明晃晃的一個人,隻要出現過,就一定可以看到,所以他們也不怕六個監控一起看會看漏。

時間從十點鍾,楚安年離開開始看。

傑哥咬牙切齒道:“一定要把人找出來,電腦上麵有我們很重要的資料,不能泄露出去。”

雖然他有備份,對他們的行程不會造成影響。

但是裏麵有很多涉及他們隱私的事,不能泄露出去。

經理信誓旦旦保證:“你放心,我們會盡量把小偷找出來的!”

三人趴在監控前麵仔細看。

監控房的保安也跟著一起看。

結果,在十一點的時候,終於在走廊上看到了一個人。

經理清楚的看見那個人是從總統套房出來的。

傑哥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這不是小白麽?”

楚安年忙道:“師父這麽晚出門幹什麽?”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陸焱白走到華可馨房門口,敲響她的房門。

經理:“……??”

傑哥:“……??”

楚安年:“……??”

傑哥道:“小白是去找華小姐,這件事肯定和他無關!”

楚安年故意問:“這麽晚了,師父還去找可馨幹什麽?”

傑哥不以為意道:“管他呢,他們兩個人是表兄妹,本來就過得挺親熱的,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咱們就不要多管閑事了。”

見傑哥這麽說,楚安年也不再說什麽。

這時,華可馨的房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華可馨探出一個腦袋,像做賊一樣左右看了一圈,然後將陸焱白拉了進去,火速關上房門。

傑哥:“……??”

楚安年:“……??”

經理:“……??”

怎麽感覺這兩個人有點兒不對勁。

但是秉持著高尚的職業操守,他還是沒有多問。

傑哥隱隱的也發現了什麽,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隨即被自己腦海裏突然冒出來的念頭給嚇著了。

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呢!

人家純潔的表兄妹關係,相處的親熱一點怎麽了?他怎麽能把他們想得那麽齷齪。

楚安年偷偷瞅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嘴角詭異地扯了扯,很識趣的沒有再多說。

有的時候,沉默是最好的語言。

不說,反而會讓想象力無限擴大。

而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