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是之前就聯係好的醫生。
看見他後,直接給了季明澈一套無菌服穿上。
然後拿著胚胎和簡思的頭發,帶著他走進檢驗室。
檢驗室裏都是一些高科技儀器,季明澈並不懂,隻看見鑒定醫生戴著口罩拿出透明的藥水,滴入樣本中,然後一陣搗鼓。
他雙臂抱胸地站在一邊,親眼看著醫生操作。
“最快需要多久?”
醫生一邊回答,一邊繼續手裏的操作:“一般是三到七天,加急的話,最快也需要兩個小時。”
季明澈沒有再說話,雖然過程完全看不懂,但是也要親眼在旁邊盯著。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得親眼看見化驗過程,才會相信化驗結果。
期間,兜裏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他都沒有接,一門心思盯著醫生操作。
直到第四次響,醫生終於忍不住了:“季總,您還是接一下吧!這樣一直吵,也會對我有影響。”
季明澈不悅的擰起眉頭,拿出手機。
果不其然,電話是助手詹姆斯打來的。
他不耐煩的接通電話放在耳邊:“什麽事?”
詹姆斯著急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來:“季總,您什麽時候回來?四大集團的總裁還在接待室等您呢!”
季明澈毫不猶豫道:“你處理不了?”
詹姆斯刻意壓低聲音道:“這次資料外泄,他們很生氣,不管我怎麽安撫都沒用,他們吵著一定要親自見您,否則就取消和我們公司的合作。”
季明澈眉頭死死地擰在一起:“取消就取消吧!我季明澈不受任何人威脅。”
壓低的嗓音裏也透著他的耐心已經告罄了。
詹姆斯一驚,忙道:“雖然季氏不倚靠他們而活,但是和他們的合作項目很多,何況我們是過錯方,如果貿然終止合同,勢必會給公司帶來一筆不小的損失,對我們公司的聲譽也有影響,這樣不利於以後的發展。”
說到這裏,苦口婆心繼續道:“季總,咱們好不容易將戴維斯薩迪和她的黨羽徹底踢出公司,如果她趁這個機會卷土重來,那麽咱們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季明澈知道他說的有道理。
可是,季氏集團和簡思對於他而言,他會毫不猶豫選擇簡思。
哪怕隔著一個電話,詹姆斯都能猜出他的想法,語重心長勸道:“如果沒有季氏,您怎麽和陸佑霆鬥?想要徹底把夫人留在身邊,您不能失去季氏,不能失去現如今的地位。”
一句話,讓季明澈如夢初醒。
是啊!
他之所以能將簡思從陸佑霆手裏搶走,靠的就是現在的身份地位和權勢。
倘若季氏從M國首富的位置上隕落,那他怎麽和陸佑霆鬥?
萬一有一天和陸佑霆將戰火搬到明麵上,他根本不是陸佑霆的對手。
思及此,他果斷道:“你先安撫好他們,我馬上到。”
“好!”
結束通話後,季明澈銳利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醫生的眼睛,厲聲警告:“結果出來後發到我手機上。記住,不要讓我知道你在裏麵動手腳,否則我要你的命。”
醫生笑道:“季總,您多慮了,我為何要在上麵動手腳?我沒有這個企圖。”
“最好是這樣!”
季明澈冷冷的落下一句話,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檢驗室。
幾個小時後,鑒定結果發到季明澈的手機上。
待看見結果那一欄親子關係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時,他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
淩晨的醫院靜悄悄的,靜得落針可聞。
走廊上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隻有一號VIP病房門外站著兩個黑衣保鏢。
保鏢雙手背在身後,目視前方,不怒而威。
這時,兩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女醫生雙手插兜的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兩個戴口罩的女護士。
剛走到門口,就被保鏢攔了下來。
“季總吩咐,閑雜人等不得隨便進入。”
女醫生麵不改色道:“我們是來給病人做術後檢查的,這三天都是危險期,隨時都可能出事。”
保鏢銳利的眼睛將他們掃視一遍,隨即放下攔住他們的手臂:“隻允許進去一個人,其餘人在外麵等著。”
剛才說話的女醫生點點頭,進去前,朝身後的三人使了一個眼色。
三人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
等她將手放在病房的門把手上時,三人突然出手,一道銀光閃過,在兩個保鏢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鋒利的手術刀已經紮進他們的心髒。
兩個保鏢雙手捂住胸口,雙眸圓瞪,甚至來不及反應,人已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聽見門外有動靜,病房裏傳來琳達的聲音:“什麽事?”
兩個女護士立刻蹲下身,將保鏢扛到肩膀上,關到隔壁房間。
許是見外麵沒有人回答,病房門開了。
琳達剛探出一個腦袋,口鼻就被手帕給捂住。
“唔……”
一股刺鼻的香味灌入鼻腔,她掙紮了兩下,便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從頭到尾沒有說話的女醫生將她也扛到隔壁病房。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女醫生走進病房,反手將病房門關上。
兩個女護士和一個女醫生去而複返,趕緊清洗地上的血跡。
艾斯和琳達換班休息,這會兒是琳達值班,艾斯休息,女醫生進來時,她正趴在床邊睡覺。
女醫生輕輕鬆鬆的用手帕迷暈她。
在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後,簡思警惕性變高,一直側著身體,背對著門口的她感覺到病房內的陌生氣息,登時警鈴大作,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氣息越來越近。
雖然對方的腳步聲很輕。
輕到幾乎聽不見。
可是病房內太安靜了。
輕柔的腳步聲在耳邊被無限放大。
簡思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不止,手不動聲色的四處摸索著,想找出一個傍身的武器。
可惜季明澈怕她再自殺,將周圍收拾的幹幹淨淨,連一個花瓶都沒有。
腳步聲在床邊停下。
簡思緊張得手心冒冷汗。
她死死的閉著眼睛,希望對方在發現她睡著後不要對她出手。
可惜,老天爺似乎沒有聽見她的祈求。
黑暗中,一隻手朝她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