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不放心,總覺得有什麽真相呼之欲出。

“唐總,還能麻煩你一件事麽!”

唐浩道:“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沈總吩咐了,您的事就是他的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在Z國我沒辦法,但是在這裏我還是有點人脈的。”

簡思感激道:“謝謝你!我還想你幫我查兩個人!一個季明澈,一個君墨痕。”

唐浩蹙眉:“君盛集團的君墨痕?”

簡思點點頭:“你應該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同一個人!他在季氏集團破產後還能以君墨痕的名字東山再起,我就害怕他又改名換姓出來興風作浪。”

早知道如此,她當初就應該直接下最重的份量將他毒死算了。

唐浩分析道:“君盛集團一夜之間瓦解,確實很蹊蹺。

不管怎麽說,他們的實力,財力,地位都擺在那裏。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像當初的季氏集團,也是一點點毀掉,如果不是君盛集團出巨資收購,他們起碼還能再堅持個十幾年。

作為能收購季氏集團的君盛集團,居然就這麽沒了。不說他們自己,就算是季氏集團的底蘊也還在那裏啊!”

簡思被他這麽一分析,登時汗毛倒豎,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爬滿身。

是啊!

君盛集團收購季氏集團後一躍成為M國商業龍頭。

M國首富。

雖然紀家得知真相後對他出手,但是一個在Y國,一個是M國的。

在Y國能稱王稱霸的紀氏集團就算真的能對付君盛集團,也不可能能讓它一夜之間瓦解啊。

就連當初陸佑霆對付季明澈也是慢慢籌劃。

越想,簡思的心便越驚。

君盛集團到底是真的隕落了,還是季明澈將計就計付來一個金蟬脫殼,其實又計劃著用另一種辦法東山再起?

他那個人心機那麽深沉。

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在他身上都有可能發生。

簡思變得緊張起來:“所以我才拜托你,希望你好好調查一下!沈氏集團在M國有一定的根基,調查起來比我方便。”

希望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如果季明澈死了。

那麽她就不用提心吊膽。

如果沒死。

她簡直不敢相信他還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來。

總覺得是一顆定時炸彈。

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唐浩保證道:“你放心,隻要他還活著,還在M國,我就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找出來。就算是死了,我也會查清楚死因。”

“謝謝,實在太謝謝你了!”

簡思對他說不出的感激。

一個非親非故的人,真的幫了她很多。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要說的事情說完了,唐浩站起身,將褶皺的衣服扯平後便告辭離開了。

客房裏登時隻剩下簡思和池天白兩個人。

合作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陸湘湘的事也暫時結束了。

兩個人又不能回去。

就這樣單獨呆在酒店裏兩天——

簡思幹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雙手緊張的抓了抓褲腿,訕笑道:“辰寶那邊還需要兩天,要不,這兩天我們出去玩吧!”

池天白:“嗯?”

簡思以為他不願意,忙道:“如果你身體不宜出遠門的話,那就呆在酒店休息,我一個人出去玩也行。”

池天白輕咳兩聲,眼底的笑意滿得差點漫出來。

“你想去哪玩兒?”

簡思瞬間兩眼發光:“你去嗎?去的話,我做一下攻略。”

池天白道:“隻要不爬山,不下海,不做劇烈運動,正常出行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聞言,簡思嘴巴差點裂到耳根,拚命點頭:“好好好!我馬上上網查查看!”

一邊說,一邊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開始做攻略。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開心。

M國能遊玩的地方並不多。

隻是一些博物館,藝術館,比較有名的時代廣場,但是對於簡思而言已經足夠了。

去哪玩兒不重要。

重要的是和誰一塊兒玩。

她來過M國無數次,卻一次都沒有出來玩過。

不免有些興奮。

“晚上早點睡,明天早上早點兒起來!咱們出去吃早餐,先去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然後再去移動影像博物館。如果時間充足的話,我們還可以去……”

簡思滔滔不竭的說著。

池天白眼含微笑的看著她一張一合,不聽說話的小嘴,心情莫名的跟著愉悅起來。

簡思向來是行動派。

說到一定做到。

兩人吃過晚飯後,便早早洗澡睡覺。

次日,天剛亮,簡思便醒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下地穿好拖鞋,第一時間就去外麵叫池天白。

池天白還在睡覺。

簡思故意踮起腳尖,放緩腳步,悄悄的走過去,伸出手,隔著口罩準確的找到他的鼻子,故意捏住,不讓他呼吸。

在她的手捏住池天白鼻子的那一刻,一直緊閉著雙眸的池天白驟然睜開眼睛。

簡思被嚇了一跳,身體不穩的朝後麵倒去,眼見就要摔個四腳朝天,幸好被池天白及時拉住。

“你幹什麽?大早上的給我表演雜技?”

簡思拍著‘撲通撲通’狂跳不止的心髒,心有餘悸道:“你幹什麽突然嚇我?”

池天白覺得好笑,坐起來:“不是你惡作劇在先嗎?”

簡思自知理虧,音量不知不覺變小:“人家還不是想跟你開個玩笑,哪曉得你這麽小氣。”

說完,頓了頓,接著道:“你睡覺都不摘口罩麽?你一天24小時戴著口罩,小心缺氧,對身體不好。”

說著,想起什麽,目不轉睛的盯著池天白的臉,關心問:“這麽長時間了,你臉上的水痘還沒有好麽?到底是什麽病?為什麽會長那麽多水痘?你這個年紀,也不可能是發水痘啊!”

她的眼神實在太過專注。

池天白平靜的心湖狠狠的顫了一下。

手不自覺的在沙發上抓了一下,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抑製住越跳越快的心髒,歪頭輕咳兩聲。

“醫生說是頑疾,反反複複,無法斷根!”

一邊說,一邊起身朝洗手間走去:“不是說趕時間嗎?快點,還要吃早餐呢!”

見他似乎不願意多談的樣子,簡思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