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佑霆表情淡漠的踩到劉韜已經廢掉的手腕上。

“啊……”

鑽心的疼順著手腕傳遍全身,劉韜疼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仿若沒有感覺到他的痛苦,陸佑霆皮鞋又狠狠的在上麵碾著,反複的,不停的碾。

劉韜大汗淋漓,疼得連連求饒:“啊……我錯了,我錯了……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女人,求陸總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誰指使你的?”

陸佑霆聲音極輕,極柔。

仿若微風,輕輕拂過劉韜耳畔。

可是劉韜卻仿若置身冰天雪地般,冷得全身打顫。他不敢有所隱瞞,忙道:“是,是我幹爹讓我這麽幹的!”

“趙慶陽?”陸佑霆臉上依舊沒有波瀾,像是問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劉韜不停點頭。

“是趙慶陽,他就是我幹爹,是他指使我這麽幹的。他說讓我安排兩個人進去教訓簡思,不要弄死,毀掉她的臉,讓她去掉半條命就可以了。”

“後來,我就安排了李娟王霞進去。我沒想到他們那麽沒用,三兩下就被簡思唬住了,於是我準備親自完成任務。”

說到這裏,陸佑霆加重腳下的力道。

“啊……”

劉韜疼的慘叫一聲,卻不敢耽誤,結結巴巴繼續道:“我,我本來隻是想要教訓她一下,但是,她長的太漂亮了,我一時見色起意,想著毀掉她之前先占個便宜。我,我沒想到她是陸總的女人,如果我知道,就算給我十條命,我也不敢這麽幹啊!”

誰能知道,陸佑霆的女人會出現在看所守裏。

像這種有身份有背景的大人物,前腳進看守所,後腳便有人來保釋,怎麽可能會關這麽久。

聽完他的講述,陸佑霆縮回腳,扯了扯嘴角,和眼中的陰寒相比,那笑容多了幾分滲人。

“既然這是個會惹禍的玩意,那便毀了,替你解決禍根。”

嗓音森冷,像是從地獄裏飄出來。

徹骨的寒意穿透肌膚,侵入骨髓。

劉韜身體抖如槺篩。

前所未有的絕望將他包圍,他顧不得手腕的痛,用手臂死死的抱住陸佑霆的雙腿求饒:“陸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如果,如果沒有了這玩意,我,我以後該怎麽辦?”

陸佑霆看著他在自己褲腿上留下的汙漬,鳳眸浸染出陰鷙。

一邊的保鏢跟隨陸佑霆好些年,早學會了察言觀色,見他臉色不對,立刻跑過去將劉韜拖開。

劉韜還在哀嚎求饒。

“陸總,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陸總……”

陸佑霆被他吵得煩不勝煩,冷眸掃了一眼保鏢:“還不動手?”

保鏢領命,不顧劉韜的哀嚎掙紮,將他拖入其中一間暗格裏。

看著劉韜被拖走,一邊的三個人早嚇破了膽,尤其是曾經想傷害簡思的刀疤女和紋身女。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身體抖的不像話。

緊接著,一聲痛苦的哀嚎響徹雲霄。

“啊……”

然後是死一般的寧靜。

濃鬱的血腥味從暗格裏傳出來,刺激著他們三個人的神經。

死亡的恐懼在無限放大。

仿若下一刻他們便會和劉韜一樣。

劉韜的頂頭上司周峰強忍住打顫的牙齒,鼓起勇氣問:“陸,陸總,我,我沒有傷害簡小姐,這件事和我無關,你,你為什麽要抓我過來?”

“禦下無方。”

簡短的四個字,意簡言駭讓周峰一片絕望。

“他,他是趙局長的幹兒子,隻是掛名在我這裏走個過場,要不了多久就會升遷,我,我不敢管教。”

言下之意,他沒有資格,也不敢管劉韜,劉韜犯下的錯,責任在趙慶陽。

陸佑霆嘴角的笑意加深。

“這件事你全不知情?”

周峰僵硬著脖子點頭:“我,我真的不知情。”

陸佑霆從保鏢手裏拿過一份文件夾扔到他麵前:“這上麵的章是你蓋的吧?”

周峰顫抖著手打開文件夾。

赫然是一份簡思的處理書,內容大致是簡思惡意報複,致許嬌容多處軟組織損傷和骨折,行為惡劣,必須嚴懲。

文件最後有周峰的簽名和蓋章。

周峰嚇得膽都要破了,臉上布滿密密麻麻的細汗,衣服被汗水侵濕。

“這,這章是我蓋的,名也是我簽的!可是……劉韜拿來的文件,我,我都……我都……”

說到這裏,實在難以啟齒,說不下去了。

陸佑霆替他說完餘下的話:“你都不審核,直接批?”

雖然覺得丟臉,可是為了保命,周峰還是紅著臉點頭。

“是的!雖然劉韜是我的下屬,可是我沒有權利管他,所以他拿來的文件我都是直接簽字蓋章。我,我想著,出了事,總是有趙局長替他承擔。”

“既然如此,那便不冤枉了!”陸佑霆食指中指輕輕一揮:“毀掉他簽字的手!”

周峰霎時麵如死灰,駭的幾乎要昏過去,卻不敢喊救命,硬生生的看著保鏢掰斷自己的食指和中指。

劇烈的疼痛順著食指和中指傳遍全身,臉色白的嚇人,仿若隨時要昏過去一樣。

即便如此,他卻不敢喊出聲,還得對陸佑霆感恩戴德:“謝,謝陸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我以後一定對下屬嚴加管教。”

“送他離開。”

隨著陸佑霆一聲令下,周峰被蒙住眼睛帶走了。

在踏出地下室,聞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他有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從未覺得想要活著竟然是一件這麽奢侈的事。

解決完了劉韜和周峰,地下室裏隻剩下李娟王霞。

王霞小腹上還裹著紗布,全身緊繃,牽扯到小腹上的傷,疼的她冷汗直冒。

陸佑霆並沒有馬上折磨他們,慢悠悠的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冷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們。

王霞和李娟仿若等著宣判死亡的罪犯,那種逃不掉也死不掉的絕望一點點淩遲著她們。

時間一點點流逝。

王霞和李娟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見活下去的路。

就在他們即將忍受不了奔潰時,陸佑霆終於開口了:“我陸佑霆從來不屑對女人動手。”

聞言,兩人麵露喜色,暗自鬆了一口氣。

可是,陸佑霆突然話鋒一轉,又道:“但是,就此放了你們,我又心有不甘。”

王霞和李娟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再次破滅。

陸佑霆話鋒又一轉,再次給他們希望:“不過,讓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行。”

王霞和李娟立刻迫不及待問:“隻要肯放過我們,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陸佑霆挑眉,似笑非笑問:“真的可以?”

王霞和李娟不停點頭,信誓旦旦保證:“對,做什麽都可以!”

陸佑霆邪魅的揚起嘴角,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令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