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摔疼了
張東旭的話讓我啞然,一個叫沈曼雲祖母,一個叫沈曼雲姨婆,一個是哥哥的女兒,一個是妹妹的兒子,不是血親能是什麽?
我一句話沒說,麵對張東旭越發冷沉的臉我也隻是沉默。....
“我的兒子永遠都不會是傻子,王瀟然東西能亂吃,話不能亂說,管好你的嘴。”張東旭狠狠的瞪了一眼我的嘴,轉身拉著我就走。
“張東旭我們沒有關係了,你在這樣對我糾纏不休我就報警了。”我向回拉扯著我的手發狠說。
“沒關係?那上床呢?”張東旭轉身看我,我突然的一愣,心空的一聲,愣愣的說不出話,張東旭一把將我拉了出去,利落的把書屋的門就關上了,而且直接上了鎖。
“說啊?怎麽不說了?”張東旭拉著我直接朝著大街的一頭走去,我突然的回了神用力的推了張東旭一把,拔腿就跑。
或許是張東旭沒有想到,又或許是我很幸運,總之張東旭沒有追上我,即便是張東旭追了我很遠,可還是沒有追上我。
我坐上了出租車去了另一條街,確定了車子的後麵沒有人我才換了一輛出租車回了住處,下了車我急忙的就去了樓上,開了門想都不想的就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什麽東西,似乎我早就知道會被找到一樣,竟然隻有一個皮箱那麽多的東西。
收拾完我一分一秒都沒有多停留的打算,拉著箱子就要離開,可開門的時候卻被進門的白浩凡擋住了去路。
我嚇得不輕以為是張東旭找來了,猛地一抬頭心口撲通撲通的直跳,看到是白浩凡似乎才好了點,可轉念又有些不安了。
“去哪?”白浩凡看了一眼我身後的行李箱,淡漠的表情依舊沒有變。
“我想換一個地方住。”我有些喘息,想早一點離開,不等話說完就要離開,結果白浩凡卻伸出手擋住了我的去路。
“張東旭找你了?”白浩凡的聲音有些冷,卻依舊是那副表情。
我沒回答,白浩凡看著我突然伸手拉了我的行李,像是在就發覺了白浩凡的動機我不肯給,可還是沒有白浩凡的力氣大被白浩凡給搶了過去。
“給我。”我伸手想要搶回來,白浩凡卻沒有給我,淡漠的看了我一眼,拉著我的行李就去了臥室裏,很快又出來了,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多什麽,也沒有少什麽。
我不解的注視著大步而來的白浩凡,不明白他剛剛回去臥室裏去做了什麽。
但走來的白浩凡完全的沒有給我在思考的機會,拉著我快速的就下了樓,到了樓下白浩凡匆匆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打了一輛車直接回了白家。
車上的我就開始了惶惶不安,可多少次想要叫白浩凡放我下車,話到了嘴邊又都咽了回去。
白浩凡要是能放開我,早就放開了,怎麽會到了現在還不放開。
下車的時候白浩凡打了電話到別墅裏麵,出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年紀不是很大,三十幾歲左右,一見我就笑了。
“這是王小姐以後會在這裏常住。”白浩凡看似隨意的吩咐讓我微微的愣了一下,麵前的女傭馬上朝著我點頭笑了笑,伸手就要把白浩凡手裏的行李接過去,白浩凡卻抬起手示意不用了。
傭人退到了一旁,白浩凡伸手拉了我的手,我忙著向回拉扯,白浩凡卻握住了不肯放開,當著傭人的麵張東旭就剛這樣對我,說出去白浩凡還想不想見人了,怎麽說我也是他的嫂子。
“浩凡。”我叫了一聲,是想讓白浩凡把手放開,別這樣和我拉拉扯扯的,可白浩凡卻拉的更緊了。
“我換了所有的傭人,連司機我都換了,以後你什麽也不用擔心了,可以放心的住了。”白浩凡竟然換掉了別墅裏所有的傭人,連司機都換掉了,這意味著什麽?
進了別墅我有些呆滯的跟著白浩凡坐在了沙發上,白浩凡把行李箱打開把裏麵的一瓶紅酒拿了出來,我才知道白浩凡為什麽回了一趟臥室,是為了這瓶紅酒。
放下了紅酒白浩凡把我的行李箱直接拿到了樓上,我轉過頭看去的時候才發現白浩凡把我的行李放到了他房間相鄰的房間裏。
出來之後白浩凡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間換了一套家居的白色出來,快速的下了樓便朝著我走過來。
走到了麵前看了我一眼便拿出了手機打了出去,意外的電話接通了白浩凡卻把手機放在了我的耳邊,而更加吃驚的是,電話裏竟然傳來了羅冰的聲音。
“喂,請問您是那位?”羅冰清涼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抬起手接過了手機。
“羅冰我是小雨姐。”沒想到白浩凡竟然查的這麽的徹底,竟然連羅冰的聯係方式都有,我該說是白浩凡太精明了,還是我太傻了呢?
“有事麽小雨?你換手機了?”羅冰很好奇。
“不是,我有點事去趟國外,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國外有個弟弟麽?有點事情,走得匆忙了一點,想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書店。”我發現我越來越會說謊了,以前隻是對著張東旭說的好,想不到現在對誰說的都很好,我可真有說謊的潛質。
“好,但你什麽時候回來?”羅冰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說不好,可能要去一年或者是兩年也說不定,所以我想把書店交給你,至於薪水你先從書店裏直接的提取,等我回來我門在結算。”
“說的好像永遠也不回來了一樣,我聯係你,每個月把賬目用郵件發給你,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們姐妹也不能落了程序。”
“不用了,我信得過你,而且我以後也沒什麽時間,可能會照顧我弟弟。”
“這樣?那等你回來我在把賬目給你。”
“還有……”
“什麽?”
“要是有人打聽我,你就說不認識我,也沒有我的聯係方式。”
“什麽意思?”電話對麵羅冰的聲音有些意外。
“隻是一個不想見的人。”想了想我才說。
“嗯……”感覺看見了羅冰在點頭一樣,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那我掛了。”
“一路順風。”羅冰先掛了電話,我才把手機還給了一旁的白浩凡。
白浩凡接過了電話看了我一會,拉著我直接去了樓上,推開了給我整理的房間,入目的是幹淨的白,燈光的渲染下讓這白多了一抹天堂的華光。
其實我很喜歡這種白,可是我現在心裏卻是一片迷茫,甚至分不清眼前的這種白是一種什麽樣的白?
我走了進去,白浩凡在我的身後跟進了門,而且關了房間的門。
我低著頭走向了窗口的地方,伸出手拉開了白色的落地窗簾,窗簾浮動著牽起下麵的水晶小鈴鐺,叮鈴鈴的響了起來,很悅耳的聲音。
我回頭看了一眼專注著我的白浩凡,淺淺的笑了笑,轉過頭望向了漆黑而浩瀚的夜空。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所以才更加的璀璨閃亮,我努力的尋找著屬於著為我而出現的那一顆,卻發現屬於我的那一顆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我和唐曼隻是逢場作戲。”就在我望著星空的時候身後的白浩凡靠近了說,聲音有一點淡淡的僵硬。
我沒說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原本我該說兩句唐曼很好的話,可覺得說了白浩凡也不會停,還不如不說,免得讓白浩凡不高興。
陪著我又看了一會星星,白浩凡才叫廚房準備晚餐,拉著我去樓下吃東西。
吃過飯我綱要去休息,傭人就跑來告訴別墅的外麵來了幾個人,說要見白浩凡。
“什麽人?”白浩凡看向了臉色不是很好的傭人,我也跟著看去,傭人有些害怕的樣子讓我奇怪,是什麽樣的幾個人把傭人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是兩個男人。”傭人眼神閃爍,顯然是擔心出什麽事情。
我有些困惑的看向了坐在對麵的白浩凡,白浩凡是得罪了什麽人了,對方找到了家裏來?
“沒事,我出去看看,你吃完去休息。”白浩凡依舊淡漠的樣子,擦了擦嘴起身離開了餐桌,直接走去了別墅的門口。
我有點不放心直接跟著白浩凡去了別墅,但卻沒有出去。
站在別墅的門口看向別墅的外麵不由得一愣,想都沒想到別墅的外麵站的竟然是張東旭,阿靖兩個人。
我有些吃驚,張東旭能夠找到我,而且這麽快就找到了我,知道我在白家。
走去了別墅門口的白浩凡樣子淡漠從容,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找他的人是張東旭他們,走去的步伐從容平穩,毫不淩亂。
白浩凡走到了別墅的門口就在說什麽,原本淡漠的臉上多了一抹淺淡的笑容,說話的姿態也變得淡然從容。
反之張東旭的臉色卻越來越冷,越來越沉,冷冷的目光注視著白浩凡許久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突然的就轉身離開了,張東旭轉身離開,阿靖跟著也轉身離開了。
張東旭和阿靖離開我有些奇怪,白浩凡是跟張東旭輸了什麽,張東旭這麽輕易的就離開,以我對張東旭的了解,張東旭不是個會這麽好打發的人,怎麽白浩凡說了幾句話張東旭就離開了?
白浩凡很快就走回了別墅,進門便看著我問:“都看到了?”
我沒說話,抬頭注視著白浩凡,白浩凡似乎是很高興,那種發自內心從裏向外的高興毫不遮掩的出現在了臉上。
輕笑著換掉了腳上的雙鞋,利落的穿上了拖鞋直接走去了沙發上,整個人看上去都很輕鬆自在的樣子,坐到沙發上隨手拿了一本雜誌隨意的翻看著。
以前我從來沒見過白浩凡在白家看過報紙雜誌,而今天——
我這時候才發現客廳的茶幾上放了很多本的雜質,而且每一本雜質的封麵無一例外都是白浩凡。
我走了過去,坐到了白浩凡的身邊,白浩凡卻隻是專心致誌的看著手裏的雜誌,就好像身邊沒有我這麽個人一樣。
我看了一會白浩凡,打算起身離開,卻聽見白浩凡說:“紅酒我放在你房間的桌子上了,已經開封了,喝完了酒窖裏還有很多。”
白浩凡笑的一臉的燦爛,我不解的皺眉,白浩凡到底在高興什麽?
“你和張東旭說什麽了?”我想不出來白浩凡到底和張東旭說什麽了,能把張東旭氣的轉頭就走。
“沒什麽。”白浩凡儼然是不打算告訴我,而我再問也沒有什麽意義,轉身才回了樓上的房間。
回到房間推開門果然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瓶紅酒,而且真的像是白浩凡說的紅酒開了封。
幾十萬一瓶的紅酒就這麽的叫白浩凡打開了,而且還是給了我這麽一個隻會喝不會品的人,真是糟蹋了白浩凡的一片心意了。
關上門我坐到**坐了一會,又想了一回事情,之後才去**睡覺,可我又是一個晚上沒睡,直到早上才睡一會,可剛睡著了一會就又做噩夢了,夢裏我又見到了坐在花海裏的白浩宇,我又走了過去,而當我問白浩宇怎麽在這裏的時候,白浩宇就轉過頭看向了。
白浩凡依舊是滿臉的鮮血,依舊張開血盆的大口要吃我,我突然的就從夢中驚醒了,出了一聲的汗整個人都嚇得臉色蒼白了。
我呼呼的喘著氣,手放在心口的地方,盡可能的平緩著劇烈的心跳。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做這個夢了,從離開了張東旭開始我就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夢,怎麽會有做這個夢了呢?
心神有些不寧,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沒有來白家的時候都沒有這中感覺,怎麽以進了白家就會心神不安寧了?
平緩了一會受了驚嚇的心我才起身下了床,下床走去門口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早上的八點鍾了,白浩凡早就已經去上班了。
下了樓我隨便的吃了點東西,之後就去了白浩宇的房間裏,推開門原本是想要看看白浩宇,結果剛一推開門還沒有看上一眼白浩宇,夢中白浩宇滿臉是血張開血盆大口要吃我的樣子就突然的出現在了腦海裏,我突然的就把白浩宇的房門關上了。
轉身快走了幾步就下了樓,下樓便做在了沙發向上,坐到了沙發上就一動不動的坐著,一雙眼睛注視著對麵的電視機。
我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精神除了什麽狀況?還是我的眼疾開始嚴重了?可媽當年並沒有噩夢發生?我應該也不會有才對。
我在沙發上做了一個上午,竟發現自己有些害怕到樓上去,坐在樓下竟然一坐就幾個小時。到了午飯的時間我都沒有動過一下,就一直的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也不做任何事情的坐著。
也就是吃午飯的時間,別墅的門外又來了張東旭。
“他說您可以不出去見他,但他會進來見您。”像是張東旭說出來的話。
“告訴他我已經離開這裏了,去了倫敦。”我看著傭人吩咐,傭人轉身去了別墅的門口,結果很快就回來了,回來之後一臉的為難看著我。
“怎麽了?”看著傭人為難不想說的樣子,我才開口問。
“他說您要是不肯出去見他,他會把您和他在**的照片製作成精美的相冊放到攝影館裏展覽。”傭人的臉色一陣陣發白,說話都不怎麽利索。
“那你告訴他多做幾套,順便也送給我一套。”我都不知道我怎麽會說出的這種話,可話說出了口才覺得有些荒唐,我根本就不該離張東旭這種人,可在想把話收回來,傭人都已經走出別墅去了別墅的門口了。
但很快傭人又回來,但還是剛剛的樣子站在我不遠的地方低著頭臉色一陣陣的蒼白,卻不說一句話。
其實我也想過不去問了,可看著傭人一陣陣蒼白的臉我就忍不住的問了,結果聽到的果然不是好話。
“他問您是要您在上麵的還是他在上麵的,他還說他可以混合做一套,也可以各做一套送給您。”用人說完話已經不敢再抬頭了,而我也氣的心都要失去跳動的能力了。
這還是有史以來我聽見張東旭說的最無恥的話了,而更傻的是,我還酒杯張東旭這麽拉著走,當著傭人的麵把人都丟到家了。
脾氣在好我也是個人,說不生氣都是騙人的,可說生氣我又不能出去找張東旭理論,這點呢要是出去了,指不定還有什麽等著我呢。
沒出去我也不能留在白浩凡這裏,總覺得留在白浩凡這裏不踏實,思前想後的我還是打了電話給沈曼雲,和沈曼雲說我願意回去。
電話裏沈曼雲很高興的叫了我一句傻丫頭,還說我早就該回去了,我什麽都沒有說的掛掉了電話,掛掉電話我便開始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坐著。
想不到走了這麽多的路,繞了這麽大的圈子,兜兜轉轉的我還是走了回來,還是要回去何家,早知道有今天當初我是不是就不出來了,努力了這麽久,結果還是要回去,挽留了這麽久還是沒能把自己留下。
不知道小弟要是知道我和他不是同父同母的姐弟,他會怎麽樣?會不會不再像以前一樣的愛我護著我了。
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的想,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還想著依靠別人,可是認真的想想,小弟又不是別人,愛我護著我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張東旭在別墅的外麵一直都沒有離開,一直到阿蠻和阿嬌過來的時候都還在,阿蠻和阿嬌過來之後給我打了電話,我去樓上把自己的行李拿下了樓就離開了別墅。
離開別墅的時候別墅裏的傭人拉著我不讓我離開,可我還是拉著行李走去了別墅的門口。
在別墅的門口我見到了張東旭,天色漸暗的關係,夕陽在張東旭的身上渲染了一層暗黃的光輝。
看到我張東旭便笑了,笑的一雙眸子都是淡淡的水波,都是淡淡的寵溺。
“肯出來了?”看我走出別墅的大門,張東旭伸手便來拉我的行李,我向一旁閃開身叫了一聲阿蠻,阿蠻馬上走了過來,並伸手先一步從我的手裏拿走了行李箱。
張東旭的臉色一寒,冷淡的眸光看向了拿走了行李的阿蠻,阿蠻馬上很恭敬的朝著張東旭點了下頭說:“老太太有言在先要是硬是攔著不放人,回去了讓您吃不了兜著走。”
這種話也隻有沈曼雲說的出口,張東旭的臉色一陣清白,轉過臉看向了我,冷冷的眸光多少的不敢一樣,剛開口我就轉身走去了阿蠻開過來的車子。
張東旭的車子我認識,另一輛就應該是阿蠻和阿嬌開過來的車子了。
其實有錢人的生活也沒什麽不好,起碼到了那裏都很方麵。
讀書人常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可窮人的眼裏卻是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
現如今的是會多少人不是為了前墮落,多少人不是為了錢而活著!
可真要是錢多了,都沒有命去花,錢多了又有什麽用。
就像是我一樣,從小我就是個窮人家裏的孩子,雖然爸媽都很高看我,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我,可我們畢竟是窮,家裏也沒什麽好吃的好玩的,而且我也都舍不得小弟,或許是從小就被愛包圍著的關係,我從小就倍加的珍惜眼前的一切。
我還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就和小弟坐在**分著吃餅幹,可我們那麽的小,我們卻知道嚷著對方,相互的少要一塊,多給對方分一塊,連鄰居都說我和弟弟懂事聽話。
那時候我和小弟就經常的說,等以後我們有了錢就買很多的餅幹,很多很多!
那時候是沒有錢,總覺得錢是多麽的重要;可現在有錢了,可有錢了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買不來生命?
坐上車的我看了一眼張東旭,張東旭一直跟著我看,看著我坐上上,上了車還盯著我看。
看著張東旭專注的眼神,不由得想起了慕容燼那時候的寵愛,想著在心裏念叨著慕容燼這三個字。
坐上了車似乎是踏實了不少,心口上的陰霾也慢慢的散去了,仰起頭就閉上了眼睛,阿蠻和阿嬌在車子的外麵不知道又和戰功的功能需說了些什麽,過了一會才上車上了車就開著車子離開了,離開直接去了機場。
而到了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點鍾了,阿蠻和阿嬌似乎早就知道到了我就會離開,買的是回程的機票,而且還有辦法也給我買到了一張。
所以我到了機場不久就去了登機口,趁著阿嬌去放行李的時候我回頭在機場裏看了一眼,結果那一眼就看見了匆忙跑進了進場裏的白浩凡。
看到了白浩凡我轉身麵向了白浩凡,主動地抬起手叫了白浩凡:“浩凡。”
白浩凡聽到了我叫他,目光馬上看向了我,腳步沒有停下大步的跑向了我,到了麵前一把就將我摟進了懷裏,輕輕顫抖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我知道錯了,不該一時衝動打了你,可我真的生氣,生氣你非要離開我,生氣你連吳媽給你下了跪你都不肯留下,生氣你都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別走,瀟然我以後再也不會動手打你了,我保證,我用我的生命和……”白浩凡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推開白浩凡,抬起手堵住了白浩凡的嘴,我不想聽見白浩凡說這種話,起這種誓。
“別起這種誓,我不喜歡聽。浩凡我知道你知道錯了,我也沒怪過你,也知道你在努力的告訴我你也是個大人了,你不比他們遜色,我也一直都沒有覺得你不如他們。”白浩凡看著我,一雙手不舍的眷戀的我的臉,雙手捧著我臉不願意放開,生怕一放開我就會從此消失不見了一樣。
“你總以為你不如他們,總不甘心被他們比下去,其實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你豪不輸給他們任何的一個人。
你這麽聰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夏荷秋菊,各領**,你不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對你我從來就沒有輕看過,而你成熟的心性早在我們相識的時候就奠定了,隻是還需要一點時間的磨合。
而這一年的時間裏,你所有的改變我都看在眼裏,你什麽都不缺,也不比他們差,即便是你哥哥你也毫不遜色他。
隻是感情的事不是那麽好說清楚的,你的感情世界還很空白,現在收心回去還不晚,等以後你找到了能和你兩心相愛的人你就會明白我所說的話了,所以別再……”
“我不要收回來,不要……”白浩凡親吻了我,雖然隻是輕輕的一下,可還是親了我一下,離開的時候我微微的愣住了,不是因為一個吻,而是因為白浩凡不肯放棄的眼神。
“到了給我打電話,等過幾天我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情就過去看你,也順便看看兩個孩子,你不是問我死守著一份不可能的愛等待著天荒地老值得麽?我現在就告訴你,死守著一份不可能的愛等待著天荒地老不值得,可守著你等待著天荒地老就值得。”白浩凡深深的凝望著我的臉,明明就說的人很難受,卻還對著我笑了,笑的很好看一點都不勉強,不難過的樣子。
“紅酒到了那邊我給你郵包過去,想喝了就喝一點,你喝的那麽少,就是喝一輩子我也供得起。”白浩凡說著將我樓在了懷裏,用力的要揉進了身體一樣的摟著。
“為什麽要這麽傻?為了我這樣一個愚笨的女人不值得。”突然的就感覺白浩凡很傻,傻的都叫人心疼。
“我不傻我一點都不傻,傻的你,我這麽好你都不肯要,外麵多少人都搶著要我,我都不動心,就隻對你動心,傻的是你。”
“浩凡你……”
“要到時間了,再不走就要等下一班了,別忘了到了給我打電話,我等著你的電話。”我在想要說什麽白浩凡卻打斷了我的話,推開我仔細的看著,看著看著雙手捧住了我的臉低頭在額頭上親了一下,之後便放開了我。
“我等你電話。”白浩凡放開了我看著我重複著。
我在沒有說什麽看著白浩凡看了一會,勉強的朝著白浩凡笑了笑,之後便轉身朝著登機口走去。
身後的阿蠻和阿嬌緊隨其後的跟了上來,走到登機口的時候我想要回頭看一眼白浩凡,可到最後也沒有回頭看一眼白浩凡。
其實我知道白浩凡一定有所期待,隻是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所以我沒有給白浩凡這個期待的機會。
我上了飛機,坐在靠窗口的地方,夜黑的絢爛,漫天的星光璀璨,讓人會錯以為窗外的美麗都是夢境。
我凝望著如海的浩瀚夜空,清數著每一刻璀璨的星星,隻有這樣這夜才過得不那麽的漫長。
飛機在一個多小時後降落在泰華機場,機場外早已有人在等著我,但是接機的人卻是個我不認識的年輕男人。
蕭條的麵容,淡雅如菊的氣息,站在車外的樣子頗有幾分那個男人的氣息,隻需要一眼我就肯定了我麵前的人是誰,何耀輝的兒子何家勁。
我走了過去,何家勁抬起雙手沒有任何的不自然將我輕輕的摟進了懷裏,輕輕淡淡的聲音傳來,傳進了我耳中也暖進了我的心裏。
“歡迎你回來,瀟然。”何家勁是個很溫潤的男人,是暖玉一樣的男人,談吐溫雅,舉止大方,即便是身體看上去不怎麽好,可還是給了我無微不至的嗬護。
“大少爺。”
“大少爺。”走來的阿蠻和阿嬌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何家勁,並很恭敬的朝著何家勁行了禮。
“辛苦了。”何家勁看了眼阿蠻和阿嬌,表示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便身後拉開了車門看向我。
“先上車,祖母在家都等不及了。”聽到何家勁說我坐進了車裏,阿蠻和阿嬌也隨即坐到了車子的前麵,上了車開車的人變換成了阿蠻,阿嬌坐在副駕駛的地方,我和何家勁則是坐在後麵。
一路上和何家勁相處的很愉快,何家勁像是個喜歡說話的人,一邊給我介紹著車子外的風景,一邊詢問我飛機上有沒有睡過覺,現在覺不覺得疲憊,還開玩笑的說要是我覺得累了,他也可以辛苦一點把肩膀借給我。
這一路上何家勁讓我有了一點家的溫暖,心裏的哪一層層的陰霾也慢慢的消失了不少。
沈曼雲的住處有些遠,車子在行駛了一個班多小時才到地方,精力不是很旺盛的我下車的時候不是很精神,何家勁就開我玩笑說是不是想什麽人了。
我不覺的看著何家勁,何家勁卻因此笑的更加的迷人燦爛。
何家勁是個長相優秀的男人,但何家勁沒有何耀輝的剛毅輪廓,也沒有何耀文的陰柔麵容。何家勁的長相更偏向於何耀斐,我的父親。
相互的看了一眼何家勁先邁著腳步走去了別墅的門口,阿蠻和阿嬌跟在我和何家勁的身後,此時的別墅外燈火通明,讓別墅的周圍都宛若白晝。
走到門口的時候何家勁特意等著我,我走過去先脫掉了腳上的鞋子,換上鞋子走進了別墅何家勁才跟著我進了別墅。
一進別墅何家勁就先一步走去了客廳裏,我自然也要跟著去,何家勁說沈曼雲在等著我,我想應該還有其他的人才對。
而我猜的一點都沒有錯,進了別墅裏麵我看到的果然不是一個人,沈曼雲坐在沙發的最中間,兩旁的單人沙發上各坐著何耀輝和何耀文。
何家勁先走過去叫了沈曼雲一聲祖母,緊接著便是叫自己的父親和叔叔,我跟過去沈曼雲邊看向了我,精明的眸子掃來,溫和的臉上掛著嗬嗬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樣的暖若驕陽,可我卻總是有一種被沈曼雲算計了的感覺。
“回來了丫頭?”沈曼雲叫的這一聲丫頭叫的特別的親切寵溺,精明的眼睛從上到下的還打量著。
“祖母。”我朝著沈曼雲很恭敬的叫了一聲,沈曼雲滿意的嗬嗬的笑著。
“大伯二伯。”我轉身有各自朝著何耀輝和何耀文恭敬的叫了一聲。
“嗯,家勁比你大四歲,是你哥哥,你們應該認識了才對。”何耀輝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知道。”我答應了一聲。
“房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會叫阿蠻帶著你過去,你看看還需要什麽,明天讓家勁陪著你去買,晚飯我們都吃過了,一會讓家勁陪著你去吃點,別睡的太晚。”何耀文隨後說。
“嗯。”我答應了一聲,沈曼雲看著我依舊笑嗬嗬的樣子,我點了下頭跟著何家勁去了餐桌的地方,何家勁陪著我吃了點東西,之後便各自的回房間去了。
何家勁和我住在樓上的房間,進門的時候何家勁告訴我兩個小家夥很可愛,他很喜歡,我道了謝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天過的異常的漫長,躺在**還沒有平靜下心緒,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的關係,上床不久竟然就睡了,而且還一夜好夢睡的很踏實,一入夢就夢見了坐在搖椅上看著我笑的慕容燼,和慕容燼說了快一夜的話。
醒來的時候有些臉紅心跳的,總覺得有些不真實,像是發了異常春夢一樣,雖然夢裏麵我什麽都沒做,隻是坐在慕容燼的身邊拉著慕容燼的手說話,可還是醒來一陣陣的心悸。
早起的何家很多人都在忙碌,可看上卻是有條不紊,傭人們都在忙著自己分內的事情,起來的何家人都坐在沙發上看著東西,何耀輝早早的就出門,何耀文吃過飯離開,而兩個孩子到是顯得熱鬧了不少。
佑琳雖然還是老樣子,可看上去更加的討人喜歡了,小豪興奮的不行連上學都不想去了,見到我就拉著不肯放手,問東問西的就好像肚子裏裝了多少的話永遠也問不完一樣。
“該上學了小豪,再不去今天就要遲到了,老師會罰站。”看著小豪興奮的樣子我都不忍心打斷小豪,可還是怕小豪會上學遲到打斷了小豪,小豪這才有些沮喪的樣子離開去學校,臨走還問我回來能不能見到我。
“難道小豪不相信叔叔說的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從樓上走來的何家勁走到了小豪的身邊彎腰問小豪,小豪看向了何家勁點了點頭很認真的樣子。
何家勁勾唇一抹淺笑,伸手拍了拍小豪的頭,“快點,別遲到了。”
聽到何家勁的話,小豪才轉身快速的跑去了別墅外的車上,何家勁彎腰抱起了佑琳看著佑琳問:“佑琳今天想不想出去玩,出去看風景?”
佑琳沒什麽反應,何家勁就抬起手捏了捏佑琳的小臉蛋,看向我問:“出去走走?”
聽何家勁這麽說我點頭跟著何家勁出去了,這地方上一次來看的風景不多,而且那時候是冬天有些冷,環海這裏看到的也隻有一些大橋。
既然在意來了環海我就像好好的看看環海這裏的風景,像是慕容燼說的,去山頂呼嘯的風,氣海上看風浪,去世界的每一個地方看風景,看最美的風景,讓我也成為一到風景。
能為慕容燼做的或許也隻有這麽多了,用我的一雙眼睛替慕容燼在去看看這世界的繁華喧囂,用我的一雙腳替慕容燼走過他沒能走過的地方。趁著我的雙眼還能夠看得見,趁著我的雙腳還有力氣。
離開了別墅何家勁拉開了車門示意我先上車,之後把佑琳給了我便坐上了駕駛的位子。
車子啟動了我才看了一眼開車的何家勁,慕容燼說何家勁消失後得過小兒麻痹,長大了身體一直也很虛弱,可現在看來並沒有慕容燼說的那樣嚴重,或許是好了也說不定。
轉開頭我一邊看著車子外的風景一邊哄著懷裏的佑琳,不斷的和佑琳說話,和佑琳說一些事情。
這一路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可車子停下的時候佑琳卻已經睡著了。
“睡了?”停下車解開了安全帶的何家勁一眼看來便笑了,笑著將佑琳抱進了懷裏,一副很寵愛的樣子,在車子後麵拿了一件外套裹在了佑琳的身上,推開車門便下了車。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何家勁,何家勁似乎是很喜歡佑琳,而且是那種含在嘴裏怕化裏,捧在手裏怕掉了的喜歡。
跟著下了車才發現眼前時一片蔥鬱的山林,上山的路崎嶇卻很平坦,玩呀的小路上鋪著硬石板,兩旁高大的樹木枝葉繁茂的遮擋著充足的陽光,林間長滿了矮矮的灌木,上山的路旁有供人歇腳的地方,有長椅也有矮桌,不遠處的地方還有黃漆紅頂的小木屋,一切看上去都很寧靜悠遠。
鳥兒在指頭嘰嘰喳喳的叫著,林間還有流水的聲音傳來,很清晰的味道,讓人在這個盛夏感覺到了涼爽。
何家勁下一步走上了石板路,一邊走一邊給佑琳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介紹著山上的美景。
“這裏的山叫林茂山,很早以前還有個很有意思的名字,豆兒山,我來過幾……”
何家勁一直在我的前麵走走停停的,我在後麵也時不時的停下腳步專注山上的某一處風景,這一天就這麽的過去了,佑琳中途醒過來也開始隨著我們一起的看風景。
山頂的時候我坐了一會,坐在做高的地方向下望了一會的時間,仿佛又聽見了慕容燼在身邊說話的聲音,仿佛又看見了慕容燼朝著我笑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我和何家勁開始說一些話了,發現何家勁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特別是談到佑琳的時候,何家勁總是會顯得很珍視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佑琳可愛,更或許是因為佑琳和何家勁有著同病相憐,同樣都是有著承受了本不該屬於他們的疾病與病痛,所以才會有了這份難得的珍視,所以當初我並沒有在意,而後來我才明白何家勁的這份珍視因誰而起!
在林茂山吃過飯才回去的關係,回到何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天已經不那麽的明亮了。
天邊雖然還有一抹殘紅,可對我這種隻能靠著一隻眼睛看東西的人而言,距離已經產生不了美了!
這是第一次我因為視線不清跌倒在了地上,走在前麵的何家勁猛然的回身看向我,關切的詢問我怎麽了。
我抬頭看向了看著我大步走來何家勁搖了搖頭,站起身掃了掃身上,裝作很奇怪四下看看的樣子,問:“怎麽覺得什麽東西絆了我一下?”
“小心點,一會叫人好好的掃掃。”何家勁看我沒事,轉身抱著佑琳走向了別墅的裏麵,我跟在何家勁的身後心口沉了沉,這就要開始了。
因為有了第一次,就會擔心有第二次的跌倒,所以我走的小心了不少,也就慢了幾步才進了別墅,結果剛一進門就看見了迎麵而來的張東旭。
張東旭大步的走來,一邊走一邊問我:“摔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