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奢求霍煜城放過已經成無望,痛快的說完之後,靳東來臉上浮現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連招呼都沒有跟霍煜城打一個,轉身離開了。
霍煜城的臉色難看的嚇人,愣怔了大概有半分鍾,他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出去了。
看到這一幕的宋懷瑾追了出來,“煜城,出什麽事了?你臉這麽難看?”
“聽我說,你想挽回景若怡是有些難度,可是我不是還在幫你嗎?不管她對你的態度有多惡劣,你都不要自暴自棄,想不開,你身邊有我,還有爺爺,真的,霍煜城,你要想開一點兒!”
宋懷瑾跟在後麵徐絮絮叨叨的,說不到重點上。
霍煜城充耳不聞,走到外麵開車離去。
他開著車走到山腳下,因為山莊的活動宣傳到位,有不少人往這邊趕來。
喬安和邱成羽的話還在他耳邊回響。
“霍總,我調查過了,當初小霍總的貨物在國外的確是被黃蜂的人盯上,後是藍月出手解圍,但也因此惹上黃蜂的人!”
“後麵,小霍總擔心自己再次會被黃蜂的人纏上,也不想耽誤了霍氏內部繼承人考核,所以就主動去見了黃蜂的頭目,不知道雙方做了什麽,說了什麽,反正小霍總如期回國,不過他還是在繼承人選拔中落敗!”
“我聽說,之前跟著小霍總的人,可能知道一些內幕,但是這幾個人後來都遇到意外身亡,無一幸免!”
“是,是有傳聞說,是小霍總出賣了藍月,換取自己和霍氏的安穩,但也隻是一些沒有依據的傳聞!”
“霍總,您要是不想以後難過的話,不如跟景總就這麽算了,畢竟景總和她那五個哥哥,早晚是要調查到霍家人的頭上!”
看吧,就連邱成羽都認為,他跟景若怡就不適合再在一起。
多麽可笑!
想到這裏,霍煜城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冰冷,這股子涼意一直滲透到他心裏,讓他的心非常的冷,非常的痛。
景山的活動終於結束,無論是吃還是玩,忽略掉臨時不打招呼就走掉的霍煜城,其他人都很盡興。
霍煜城走了,宋懷瑾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他決定先去榕城的森禾酒店居住,臨走時,還是好心勸誡景若怡和陸璐。
“雖然說您二位都是單身,可以肆無忌憚的找小鮮肉,泡牛郎,但縱,欲傷身,還是要悠著點兒!”
景若怡隻當宋懷瑾是調侃,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陸璐卻認為對宋懷瑾的話不滿,怒氣衝衝的回懟宋懷瑾,“不用,我們還年輕,不像是有些大叔,行不行的都不好說!”
當著一個男人的麵映射他行不行,這也太侮辱人了。
宋懷瑾當時的臉就綠了,他被氣到,陸璐就很爽,像個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走遠了。
景若怡在一旁看著,怎麽越發覺得這兩個人有種歡喜冤家的味道,彼此嫌棄,又互相惦記呢?
便在一旁勸說宋懷瑾,“這世上女人雖多,但得到一心人還是很難得的!”
宋懷瑾卻不以為然,“別的東西不敢誇下海口,要說女人,分分鍾就能叫來一打!”
景若怡,“……”
不知道說什麽好,希望他以後不會為今天的話打臉吧!
回去之後,景若怡就接到佐肅辰,千羽夜,還有簡一昇的電話,他們和何垚已經趕了過來,要跟景若怡一起去藍月的墳前祭拜。
藍月的墳很不起眼,不是墓地,沒有墓園,就連墓碑都沒有,就簡簡單單的立在藥田的正中央,日日夜夜守護著,她生前精心培育的藥材。
要不是他們兄妹幾個,很少有人會聯想到藍月會長眠於此。
幾個哥哥默默的陪著景若怡祭拜完,見景若怡的情緒低落,有些擔心,何垚便沒話找話,想分散一下景若怡的注意力。
“你大哥,他還是執著的認為師父沒有死,從前年開始已經不回來祭拜了,我們也隻能尊重他的想法!”
佐肅辰搖頭,無奈的道,“說到底,還是我們幾個沒用,這次真的希望大哥是對的,有一天他能帶著幹媽回來,說之前的事是一場烏龍!”
類似的話景若怡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也沒有什麽好意外的,她唯一感到意外的是,大哥再這麽執著下去,以後其他幾個哥哥也魔怔了。
於是決定,以後找機會跟哥大哥好好聊聊。
何垚憤恨的說道,“師父的死,景致遠和餘音姝有撇不開的關係,要不是餘家人一直想利用餘音姝上位得到幹媽一手創建的事業,也不會害死幹媽!”
“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付出代價有什麽用?景致遠拿走了你媽咪留下的醫學寶典,景月珠就是靠著這個考上了皇家醫學院,成為醫學天才少女,這些東西都是你媽咪的心血!”
“景致遠這個混蛋,他吃的穿的,花的都是你媽咪的,卻跟其他女人亂搞,害死你媽咪,又把你媽咪的心血作為小三女兒的墊腳板!”
景若怡震驚,“他們手裏還有我媽咪的醫典?”
“一定有!”何垚眼底浮起憎惡之色,“可是他不拿出來,也不承認,為了不讓醫典受損,我也不敢做出什麽強人所難的事情!”
“放心,我一定會把醫典拿回來,把我媽咪的醫術和企業發揚光大!”景若怡當著幾個哥哥,和何垚的麵,鄭重對著媽咪保證。
她相信媽咪一定聽得到的。
“何垚,你胡說什麽?景若怡,你倒是問問你媽咪這位得意門徒,醫典是不是在他手上?何垚,你呀敢不敢對天發誓,你沒有想要獨吞醫典的私心?”
一聲爆喝從身後傳來,景若怡回頭看,居然看到景致遠就站在不遠處,她以為前幾天被她懟了之後,景致遠已經帶著景月婉灰溜溜的回榕城了。
景致遠的麵帶不善,眼神森冷,他走過去,很大力的把何垚撞開,拿出一束黃色的小雛菊,彎腰恭敬的放在藍月的墳前。
何垚似乎在回憶往事,表情有些痛苦,“我沒有,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景門,當然,我當年求得師父傳我醫術,是有一點點的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