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聒噪的厲害,景若怡吩咐人拿了一跟繩子,把景月婉綁起來,嘴巴塞了一塊抹布,然後丟到她自己的房間裏。
把門鎖上,讓景月婉在自己的臥室好好反省反省。
幾個小時後,景若怡根據記憶,吩咐人把她和媽咪的臥室恢複的差不多了,就命人給傭人發紅包,然後打電話給何垚,要何垚抽時間派人把別墅原來的管家送過來。
當年,景若怡被送到鄉下後,管家藍崢被餘音姝借故辭退,出去謀生時還遇到車禍,最後被何垚收留。
辦理股份轉讓和遺產繼承的手續後,餘音姝和景致遠又被迫去應付一些景氏的老人和好八卦的賓客,回來的晚了。
當餘音姝看到景月婉被綁起來縮在臥室裏的狼狽樣,當時就心疼的抱著景月婉哭出聲,“寶寶,你受苦了!這是誰幹的?”
景月婉被綁起來被迫在地上跪坐了幾個小時,四肢麻木,有些站不穩,索性跪行到餘音姝麵前,嚎啕大哭的控訴,“是景若怡,都是她幹的,她把的衣服和包包都丟了出去,說是垃圾!”
景致遠看著也心疼,看向景若怡時,麵色不善的訓斥道,“你這是做什麽?你爸我還沒有死呢!”
先是為了搶奪公司,不惜搞砸宴會,讓景家淪為全城人的笑話,又回來把別墅搞得一團糟。
“有的人活著其實他已經死了!”景若怡這句幽默的話,景致遠感覺自己差點兒被送走。
“你……”氣得他用手指著景若怡的鼻子,說不出話來!
東西已經拿到手,景若怡也不畏懼,“我來是提醒你們一聲,這個別墅是我媽咪一手創建的,就連花園的布局都是我媽咪設計的,你當初婚內出軌對不起我媽咪,還放任這個女人登堂入室迫害媽咪的唯一的親生女兒,我覺得她們繼續住在這裏不合適!”
“而且別墅的產權歸我,若不想打官司鬧出難堪,你們最好趕緊搬家!”
聞此,餘音姝都忘記了要在景致遠麵前演戲,她恨得咬牙切齒,是她認識景致遠麵前,卻被藍月搶了先。
不然,這個別墅,這個院子,整個景氏就都是她的。
餘音姝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隻是笑的比哭還難看,“若若,你看你爸爸好歹是公司的董事長,而且這個別墅我們住了這麽些年,你爸爸都習慣了,他這麽大年紀,要是再搬家,肯定會………”
開始打親情牌。
“很快就不是董事長了!”景若怡不為所動,語氣淡淡,“要是不搬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以後大家在同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日子可能都不太好過!”
景致遠忽視餘音姝投過來求救的目光,他的直覺告訴他,在沒有摸清楚對方的底牌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現在景若怡跟霍煜城的關係不明朗,又有何垚做靠山。
而且景若怡一回來就大張旗鼓的跟他們當眾撕破臉,是不是背後還有什麽靠山,什麽陰謀?
景致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若若,你說的對,這個別墅本來就是你媽咪當年懷了你,高興,這才買下這塊地,親自設計監工,成就了這棟別墅和花園子……這些年,我和你阿姨住在這裏的確有很多不便,我們早有搬家的打算,不過,你給我們一點時間……等時機到了一定搬!”
景若怡看著景致遠慣常的笑麵虎模樣,在心裏冷笑,從她記事起,景致遠在她媽咪麵前也是這幅虛假模樣。
夫妻不像是夫妻,老公不像老公的。
“行,搬家的時間你們自己定!”
他們不急,她就慢慢陪著玩,說不定有機會弄清楚媽咪死亡的原因,大仇一起報了。
景若怡懶得再費口舌,她站起來往樓上走,景致遠快速跟了上去,應該是有話要單獨跟景若怡說。
可是樓下等了半天,沒等到景致遠和餘音姝為自己出氣的母女倆,此時怒氣已經幾乎遏製不住。
就算是在餘音姝的警告下,再努力克製,景月婉還是忍不住,她惡毒的拿起玄關處擺放的景致遠很寶貝的花瓶,對著樓梯上的景若怡投擲過去。
“咣當”一聲,是瓷片碎裂的聲音。
幸好景若怡早有預感,腦袋一偏飛起一腳,花瓶原路返回,在景月婉的腳邊碎裂,碎片飛起四濺,劃破景月婉的手背和臉頰。
“啊!?”客廳裏又響起景月婉慘絕人寰的叫聲,手背和臉上被劃破很深的幾道,露出裏麵的血肉,要多瘮人就有多瘮人。
景致遠心疼的看過去,見此慘狀,埋怨的話到底停到嘴邊,可惜道,“我幾百萬拍下的,這……”
景若怡冷笑一聲,忍不住提醒道,“高仿貨!”
回到房間,關上門,景若怡沐浴更衣,最後把藍月的靈位和照片擺起,燃香後,然後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眼含熱淚撫摸藍月留給自己的遺物,一個看似很普通的木箱。
“媽咪,我回來了!”
絮絮叨叨說了一些話卻沒有人回應,整個人心裏空落落的。
媽咪走了,她從此就再也沒有家了。
能跟霍煜城結婚,她心裏也是很歡喜的,以為自己又有家了,隻可惜那場婚姻,帶給她的失望遠比快樂幸福多的多。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景若怡的思緒,景若怡拿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是陸璐,“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黃蜂的人出現在榕城,有可能是奔著你媽咪的遺物去的,因為他們現在徘徊在別墅的外麵,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感興趣不感?”
“有話快說!”景若怡心情不好,對說話突然遮遮掩掩的陸璐沒有好態度。
“另外一件事,就是你前夫也在別墅外麵……三年前,你和你前夫出事的現場,或多或少都能搜尋到黃蜂的人出現的痕跡,很難確定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不過你前夫之前中過毒,這次要是再遇到擅長用毒的黃蜂的人,萬一再中招,可不是成為植物人那麽簡單了,很有可能直接狗帶!”
景若怡拿著手機的五指倏地一僵,心髒狠狠的揪了起來,雖然離婚了,這場婚姻給她的體驗很不好。
但她也不想霍煜城在自己家門口狗帶。
更何況,狗男人還在宴會上幫助她解圍,雖然暫時不知道他出麵幫助她解圍的目的是什麽。
“你繼續盯著!”
景若怡的電話剛掛,陸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什麽事?”
聽筒裏傳出陸璐焦急的聲音,“大佬,不好了,你前夫在回去的路上遭到劫持,對方人數不少,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