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時恩好容易醞釀出來的情緒卡住,跟餘時繼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這時,景若怡已經站了起來,對著圍觀在會議上外麵的吃瓜群眾大聲說道,“景氏是我媽咪一手創建的,蘊含了我媽咪畢生的心血,現在我回來接手,自然不會讓景氏像過去一樣,以後大家該怎麽幹還怎麽幹,我絕對不會虧待大家!”
也許是被景若怡的情緒感染,人群靜默了幾秒鍾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下班後,景若怡去何垚那裏接藍崢,等進了別墅,才想起這裏已經被霍煜城霸占了。
她正要離開,正在餐桌邊就餐的霍煜城不悅的睨了她一眼,“沒想到,堂堂景家的大小姐家教也不怎麽樣。”
景若怡,“……”
狗男人腦子又抽什麽風呢?
見景若怡不做聲,霍煜城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終於安耐不住的問道,“景家和霍家到底是因為什麽定的婚約?”
景若怡很誠實,“不知道!”
婚約的事,她也是從媽咪和奶奶口中聽到的。
現如今,兩個人都不在,她也不清楚其中的內情。
景若怡本來還想說點兒什麽呢,可是餐廳的氣氛安靜的很詭異,讓人忍不住在心裏打鼓,以景若怡對霍煜城的了解。
已經知道真相的霍煜城,還能這麽平靜嗎?
就在景若怡愣怔的半分鍾裏,霍煜城已經吃完晚飯,還拿出資金優雅的擦手,這才譏誚的看向景若怡,“景大小姐,玩弄人的感情很爽,是不是?”
宴會之後,他對景若怡所有的怨氣和怒氣,此刻再也壓製不住,悉數在景若怡麵前發泄出來。
就在霍煜城以為景若怡會給他一個解釋時,景若怡卻在冷笑,“此話怎麽說?難道霍總在離婚後發現自己愛上我了?”
“……”霍煜城本來想反駁的,可此時卻有些心虛,他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對景若怡是什麽感覺。
沉默良久,他後退一步,“我之前救你一命,但卻被你丟棄在這個別墅裏自生自滅,連傭人都沒有請一個!”
“景家的宴會,要是我出來否認跟你的關係,你的計劃怕是沒有這麽容易實施吧?”
“所以呢?你想怎麽樣?”
景若怡有些看不懂了,這個男人話語裏怎麽透著一股怨婦的味道。
霍煜城笑了,對景若怡的上道很滿意,他做這麽多,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跟景若怡談條件。
“我要見到藍昕!以你和何垚,和景門的關係,引薦一下藍昕不難吧?”
聽到這裏,景若怡不得不承認,霍煜城挺執拗的,她有些不太明白,“你想給爺爺看病我能理解,開始爺爺的病情已經穩定了,接下來就是要靠靜養。”
“也不全是為了爺爺的病情!”
霍煜城突然直直盯著景若怡,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景若怡難得感受到霍煜城酷似炙熱的目光,心虛的低下頭。
該不是被他發現了什麽?
在景若怡低頭的瞬間,霍煜城的目光倏地變冷,好像對對景若怡的試探結果很滿意,他慢悠悠的繼續道,“三年前我醒來後,身體略有不適,很多症狀醫學暫時都無法解釋,我也想趁著這個機會讓藍昕幫我看看!”
說著,他的手腕伸到景若怡麵前。
景若怡心髒一緊,難道是他體內還隱藏著她沒有發現的其他毒素?
不可能啊,這三年他的身體都沒有任何異常。
景若怡習慣性的要給霍煜城搭脈,但在不經意間抬頭接觸到霍煜城探究和審視的目光時,抬起的手最後很自然的落到自己鬢角的劉海上。
當著霍煜城的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霍煜城把景若提的動作都收在眼底,像是在自說自話,“我是什麽樣的人,她最清楚了!”
景若怡,“……”
謝謝,她還真是不太了解這個狗男人。
隻是霍煜城好像跟藍昕很熟絡的樣子,搜尋記憶,景若怡也沒有發現自己披著藍昕的馬甲跟霍煜城有過交集啊?
霍煜城坐著不動,但是卻沒有錯過景若怡臉上任何一個神情,景若怡突然想起她現在不是藍昕。
根本就不用把自己架在藍昕的位置上考慮問題,想到這裏,景若怡整個人都放輕鬆了不少。
可是霍煜城還在等她的答案,“醫生說過,爺爺靜養之前,最好還是要先經曆一次手術,確保身體無虞,他老人家等不起,我也等不起!”
這時景若怡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低頭查看,居然是二哥佐肅辰,佐家的小公子。
她手一抖,當著霍煜城的麵按下接聽鍵,“哈嘍!”
“你現在在哪兒?”熟悉的聲音,帶著濃厚的不滿。
景若怡抬頭看了看狗男人,決定撒個謊,“臨時見個客戶,有事?”
“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還不回家?”
景若怡,“……”
怎麽聽著也有種怨婦的感覺?
那頭繼續抱怨,“我為了等你飯都沒吃,現在都快餓劈叉了,你趕緊回來,不然我一會兒親自去抓人!”
說完也不等回應,那邊帶著怨氣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景若怡看著漸漸黑掉的手機屏幕,就無語,他佐公子一個經常夜不歸宿,左擁右抱的夜店咖,什麽時候有資格在她麵前管她是否晚歸的事兒了?
“現在是什麽世道?離過婚的女人行情有這麽好?別不是用了什麽特別不光彩的手段?”麵前響起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
景若怡卻不把這刺耳的聲音當回事,挑眉問道,“怎麽?你有資格介意?”
霍煜城,“……”
堵上他的話,景若怡起身要離開,時間不早了,她的確不能在外麵久留,佐公子是個瘋批,真的做得出來滿世界抓她回去這種離譜的事出來。
霍煜城也站了起來,擋在景若怡前麵,迎著景若怡警告他的目光,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霍總,這是什麽意思?”
“我要見到藍昕,否則我就搬到景家去住,反正我的傷口還沒有好,你和何垚理應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