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現在我們可以繼續往前走了吧?”樊華過來問慧敏。大師的法術已經不得不讓他感到佩服了。
隻有有本事的人才會贏得別人的尊重。不是嗎?
“走吧,大家再也不要分散開了。剛才的事情好危險!”慧敏大師道。
我卻忽然想起剛才有個問題好像還沒有搞清楚:“慧敏大師,您剛才究竟使用的是什麽方法啊?我說的是驅趕那些蛇的方法。”
他看了我一眼:“剛才我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我不明白:“說清楚了?您不是說不是出的超聲波之類的聲音嗎?”
“萬物皆有靈!阿彌陀佛!”他頌著佛號道。
我覺得好像有點明白了——難道他使用的是與它們溝通的方式?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對那些蛇“說”了些什麽呢?那些蛇又對他說了些什麽呢?
前麵的路更難走了。我一直跟著慧敏大師。
“你給那些蛇說了些什麽呢?”我實在忍不住地問。
“我問它們。問它們為什麽要在這個地方、為什麽要攻擊我們地人。”他回答。
“可是我並沒有聽到你說話啊?”我很奇怪。
“我是用這個地方在與它們交流。”他指了指自己地頭地上方。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背對著我在朝前走。但是他卻仿佛知道我現在地表情似地、隨即又說了句:“我地靈識、我用靈魂與它們交流。”
我大驚:“您可以自己控製自己、隨意地靈魂出竅?”
他卻不再說話。
我現在可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眼前地這個和尚了。想當初我們在塗山寺的時候他看上去是那麽的容易動怒、那麽的顯得沒有多少涵養,但是我現在卻現他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您對它們說了些什麽?”我小心翼翼地輕聲問。
“請它們離開。是請。”他回答。
“那些蛇怎麽說?”我又問。
“它們在開會。不準人類進入它們的領地。”他悶悶地說。
“後來它們不是退了嗎?”
“它們把我當成了神。阿彌陀佛,我可沒有騙它們。”
當一個生靈忽然看見一個具有神奇力量的異類出現在自己地麵前的時候往往就會害怕、膜拜。我想剛才那些蛇在看到他地時候也一定會產生這樣的感覺的。
蛇開會?難道它們也像我們人一樣有組織、有紀律?它們是采用什麽方式通知到這個地方的所有的蛇地?
我頓時感覺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更加地奇妙了。
我們行進得很沉悶。這是因為剛才大家見到了令人震驚的場麵。
我想大家現在的心裏其實並不平靜。
“讓戰士們唱歌吧,太沉悶了!這樣的情緒會對接下來的行動很不利的。”樊華對說。
“黎紅!”大聲叫道。
一個戰士站了出來:“到!”
“起個頭、讓大家吼幾嗓子!”
“是!”
“日、日、日落西山。。。。。。唱!”那個叫黎紅地戰士起音道。
沒有人響應,回應的卻是一片轟然大笑。
我也笑了。估計這個叫黎紅地戰士太緊張了。
我看見惠敏大師也禁莞爾。
我頓時明白了麽要讓他起頭唱歌的原因。
歌雖然沒有唱起來但是大家地情緒卻明顯地好多了。
“還是我來吧。”道,“日落西山、起!”
雄渾的歌聲頓時響起、聲音直插雲霄。
“阿彌陀佛!現在就需要這樣地罡氣!”惠敏大師道。
“罡氣?”我問。
“就是強勁的正道之氣。這些戰士一身正氣、代表著正義和勇敢。他們的歌聲一定會對那些邪惡之氣有著很大的壓製作用的。”清雲在我背後解釋說。
“是不是就是這個地方?”前麵的戰士大聲地問著後麵的我們。
我們快步向前。
我們的眼前是一片殘垣斷壁,其間雜草叢生。不過那些倒在地上的佛像卻向我們說明了這個地方曾經就是一座寺廟。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找到這個地方還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麽難。
一路上我們除了遇見那些蛇倒還沒有碰到其他的事情。那兩個戰士也隻是受傷而已、並沒有生命危險。
蛇!
難怪天空上會出現那兩隻鷹!
不過它們卻差點為了口腹之欲而送了性命。可是,讓它們搖搖欲墜的力量又是什麽呢?
“大家休息一下吧,我們先商量下下一步該怎麽做。”樊華建議道。
我看了看天色,忙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仔細檢查這周圍的環境吧。”
“那倒不著急,我們今天可以在這裏宿營。這些戰士可是帶了簡易帳篷的。”樊華不以為意地道。
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地方曾經所生的那些詭異的事情,忙道:“最好還是不要住在這個地
。雖然戰士們帶有武器,但是他們畢竟都是凡人!某些事情來講,常規的武器可是沒有什麽用處的。”
“阿彌陀佛,東方施主所言有理。”慧敏大師好像還讚同我的想法。
“我們始終要麵對。”樊華卻淡淡地說,“據我所知,那個叫何達飛的人可是在白天出的事情。所言這裏如果真的有什麽詭異的地方的話,那就應該與時間沒有多大的關係。”
“阿彌陀佛!施主所說雖有偏差,但是那句‘我們始終要麵對’卻道出了真理。”慧敏大師雙手合什躬身道。
我們始終要麵對!
我心裏一震,難的自己剛才有了一種逃避的想法?應該是有這樣的想法的!我知道自己害怕了。我以那些戰士來說明不應該晚上在此宿營地真正原因其實就是因為自己的害怕。
我不禁羞愧難當。
可是我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麽。
既然我知道了人在死後是可以轉世或重生的,那麽我還害怕什麽呢?
“人對未知的恐懼可是天性。”清雲過來拍了拍我肩膀說。
“慧敏大師,你看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麽?”清雲恭敬地問道。
我們都看著他、等待他的意見。
慧敏大師現在已經無形地成為了我們中的主心骨了。這是必然地結果—能力決定一切!
“這個方麵你清雲道長比我在行。”慧敏大師看著清雲說,“用你的羅盤去找那個可疑地地方就可以了。”
“我估計這個地方可不是一個羅盤就能解決問題的。”清雲道。
“阿彌陀佛!你不去試一下怎麽知道不能解決問題呢?你去試了後不行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不是更好嗎?”慧敏大師閉目垂眉道。
我現他的話句句都有深意,也包括這句話。
看來他不但佛法深厚而且還是一位智。
清雲如豁然開朗狀地站起了身來。
“你們去幾個人跟著他。千萬不要走散了。一旦現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就要即刻報告。”樊華吩咐幾個戰士道。
“我也去。”我對清雲說。
“好!我們不要分開。我們二人的組合是天下無敵地。”他開玩笑道。
我卻哭笑不得:“怎麽聽你說起來我們像同性戀一樣?”
“我表達了那樣的意思了嗎?我認為你是有意誤解我地話。”他“嗬嗬”笑著說。
清雲拿著羅盤在這片破敗的寺廟的舊址上四處轉悠,我跟著他的後麵不住地朝自己的周圍東張西望。
看來這個地方被破壞得真徹底啊。可是要是真的如哪位村民所說地話,那些人應該沒有這麽大的力量地,因為他們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並不長啊。而且,那些人似乎還反而都受到了不知名地傷害。
那麽,究竟是什麽樣的力量將這個地方摧毀成了這個樣子呢?
“奇怪!好奇怪啊!”我正想著這個問題地時候忽然聽到清雲在大聲驚異地叫嚷。
“怎麽啦?”我問。
“羅盤這東西其實就是測試磁力的,或說是以磁力為基礎去判斷某些神秘現象的。一般來說,在有靈異或風水獨特的地方羅盤就會有反應。但是這個地方居然讓我這羅盤沒有任何的反應,你說著事情奇怪不奇怪?”他對我說,還順帶說出了羅盤的原理。
“它動,你覺得奇怪;它不動,你仍然覺得奇怪。你讓這羅盤怎麽活啊?”我朝他開玩笑說。
他卻沒有理會我的玩笑、嚴肅地說:“我看的是異常!隻要不符合常規就是異常!而異常就說明這個地方有問題!”
我不好再與他開玩笑、點頭道:“你說的很對。這就像人一樣——感染了細菌或病毒就應該燒。燒的溫度高了就說明病情已經很嚴重,但是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病人不燒的話,那就更可怕。啊?!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情景更可怕?”
“你的這個比喻太恰當了!我認為這個地方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他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幾名戰士持槍站在我們的周圍,似乎對我們之間的談話並不注意。
但是我知道他們的心中還是會有些害怕的。
他們是軍人、真正的軍人。即使再害怕他們也得堅守自己的崗位、完成自己的任務。
我從來都不相信那些電影上所展現的某些鏡頭:麵對死亡沒有絲毫的懼意。
我從來都不相信。對一個常人來講,死亡時人類恐怖的極限。因為生命沒有第二次。這是所有常人的觀念。在這種觀念下一個人還能夠直麵死亡、視死如歸,這其實是一種精神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讓一個人勇敢地走向死亡。
我認為這才是事情的真相、這才是軍人的偉大。
我看著自己身旁的幾位戰士,不禁對他們產生了深深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