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宛一直在恢複自己的工作狂模式,她很清楚,薑晨是已經習慣自己做事了,可是每個case都不一樣,每個case的特點,也不一樣。

那這樣看,也不能隨意隻拿一個案例當了模板,然後還跟上司叫板說這個事情明明可以不用這個細節的,可以不用在意那個細節。

如果細節都開始不在意了,那要律師做什麽,那要法庭做什麽?

薑晨縮縮脖子,他真的犯了個錯誤。

夏宛宛是更喜歡看這個事情的全局,而不像他隻會從解決問題的方式去看去攻破哪個點。

這是兩個人之間的不同之處。

薑晨發現,自己絕對配不上她了。

“這……老大,可能真的是我一時想岔了,但是……你確定吳元還會來找你?她剛剛進過醫院,應該會知道有些人不能碰,有些事真的不能做了吧?”

夏宛宛一想,看來薑晨還不太明白這整個事情問題出在哪裏。

“好了,我明天回去,先幫你梳理一下這整個案子的經過吧,你要知道,現在我們要保證老楊的需求能得到實現,抓不抓小三,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夏宛宛沉吟了片刻,又告訴他:“小晨晨,不管怎麽說,如果吳元真的來找你,你就按著我的方法去做,如果她是先來找的我,我就說我在帶孩子周邊遊。如果她是直接找你了,你就說我們吵架了。”

薑晨哦了一聲,看起來還是先聽夏宛宛的比較重要。

夏宛宛歎氣,她剛剛才把紅酒弄好,倒了一杯酒給自己。

這沉沉夜色,有時候會讓她懷念之前沒有工作的時光。

她隻是想通過結婚達到退休的目的,而事實上那兩年,也確實是她過得最開心的時候。

可是尉遲深……

這人,算了,不提他了。

夏宛宛這麽想著,總覺得自己真的也是活該了。

看來這就是想逃避工作最後得到的懲罰吧。

正當她想把工作的事再排一排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夏宛宛她手裏的紅酒杯倒了。

這都叫什麽事?

夏宛宛非常生氣。

看著這四分五裂的紅酒杯,她第一次覺得,原來生活可以這麽不經意間被摧毀。

尉遲深一想到自己在咖啡館再見到夏宛宛的場景,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沉悶的感覺。

他真的是很心塞,也很心煩的。

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麽邪才這樣,明明想譴責夏宛宛一番,可是這個女人顯然也沒有接受爺爺的錢,也沒有做過別的什麽,可是她出手就是那麽大方,那樣厲害。

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出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個怪物。

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但是對於夏宛宛呢,他又不好真的怪罪這個女人。

畢竟也還有人都會出那種錯誤呢,可是她沒有,她這兩年一直盡心盡力做好一個妻子,兩個人當時也是因為一夜的情緣才做了兩年的夫妻,本以為都有這個道義吧,結果這可好了。

現在手下的人都失蹤了。

他這時候也是開了一瓶紅酒,那是夏宛宛下午被送到的那兩瓶紅酒的牌子。

是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