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晟挑眉,“我的染染就是聰明,但有一點你還是想錯了。”
他不顧身上的傷,掙紮著起來想去拉薑染的手:“我對盛黎雪隻是逢場作戲,等我站穩了腳跟,我妻子的位置永遠都是留給你的……”
“啪”的一聲,薑染甩開了宋晟的手,並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宋晟,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宋晟骨子裏就是個要強的人,此刻被女人打了一巴掌也拉下臉。
“薑染,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都不計較你和別的男人睡過了,你還和我鬧什麽?”
薑染冷笑,“嗬嗬,鬧?宋晟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早在你跟盛黎雪滾到一起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你也配我跟你鬧?”
“我今天來隻有一件事,問題單子的事情你自己去解決,我不會給你背鍋,再不濟咱們就同歸於盡,一起離開公司!”
宋晟抵著腮幫子,似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低低笑了起來,“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你竟然要跟我同歸於盡……薑染,你才是最狠的那個人……”
他深吸口氣,猩紅著眼,表情猙獰了起來,“想要跟我同歸於盡,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別忘了,單子是你自己簽的,你想攀咬到我身上,沒那麽容易。”
“是嗎?那我們就等著瞧!”
薑染抿著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後直接離開。
病房裏的宋晟氣得將桌上的東西砸了一地!
……
薑染回到公司,眼睛還紅紅的。
好在她一開始就做了兩個計劃,讓宋晟自己去承擔解決這個爛攤子是她的plan A。
但她也不敢完全相信宋晟,事實證明他的確不可信。
如今隻能實行Plan B。
她自己去解決這批貨跟兩千萬。
不管她離不離職公司,她的職業生涯都不能有汙點,闖了禍不負責到底,這不是她做人的準則。
她心裏已經有了決定,但還需要整理措辭,好精準地跟傅行舟表達。
好在這個時候傅行舟應該在開會,她還有些時間準備。
沒多想,薑染直接打開了總裁辦的門——她的工位還在裏麵。
誰料,辦公室門一開,裏麵精彩的一幕讓薑染頓時傻愣在了原地。
盛黎雪手裏拿著文件,躬腰站在傅行舟身邊。
那傲人的事業線豐滿得連同為女人的薑染都忍不住臉紅,女人的手柔弱無骨地搭在傅行舟肩膀上。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似乎馬上就要啃在一起。
薑染有一瞬間屏住了呼吸,反應過來後趕忙轉過了身,“抱歉,打擾了。”
說完便準備退出去。
心想:果然外麵的流言信不得!什麽禁欲霸總,他這不是跟女人打得火熱麽?
傅行舟看到薑染,挑了挑眉,“回來得剛好,我有事找你。”
他順勢站了起來,盛黎雪不甘心地皺了皺眉,卻不得不鬆開手。
“行舟……”她嬌嗔,不依不饒地挽住傅行舟的胳膊。
“我還沒和你說完我的總結,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要改的嘛。”
在國外這幾年,盛黎雪可沒少學習讓男人心動的本事。
傲人的事業線磨蹭在男人的胳膊上,充滿挑逗。
薑染看得一陣耳熱。
摸摸耳朵移開視線,當做自己什麽都沒看到。
“這種基礎的工作找自己的直屬上司就行,要是這點東西都解決不了,盛二小姐可以換家公司實習了。”
傅行舟麵不改色的抽回手。
還拍了拍胳膊,好像蹭到什麽髒東西。
薑染見狀,忍不住想笑,但她不敢,隻能抿住嘴唇,拚命想著令自己傷心的事情。
盛黎雪惱怒羞憤地看向薑染,眼刀子似能殺人,薑染連忙用咳嗽演過去,雙眼放空努力把自己當隱形人。
“人家知道啦,你不要生氣哦,我晚點給你打電話。”盛黎雪不甘不願地離開了。
臨走前,還瞪了薑染一眼。
她聽說薑染的辦公位搬來了總裁辦公室,她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一個小小的秘書,還敢嘲笑她,這筆賬,她記下了!
辦公室隻剩下薑染和傅行舟二人。
“這麽快就來找我,想必薑秘書是對那筆問題訂單的解決辦法有對策了?”
傅行舟坐下來,點燃一根香煙,俊逸的麵龐在煙霧當中迷離不清。
薑染在心裏組織了下語言,看向傅行舟,道:“傅總,不管什麽原因,合約出了問題都是我的錯,但那批貨我的確是親自驗過的,沒有問題。”
“既然對方退貨毀約了,我們不如把這些貨以成本價出售給其他方,至少能彌補回來損失。”
甚至還能再賺一點也說不定。
但後麵這句話薑染沒辦法做到百分百的保證,所以暫且沒提。
“貨上都打上了對方公司的標記,能出售給誰?”傅行舟長眸探究地看向她。
“海城郊區有個老年村,都是之前的拆遷戶遷過去的,那裏的老人家手裏有錢,但因為節儉了一輩子,節省的習慣是刻在骨子裏的,現在臨近中秋,這樣的節日他們肯定都有購買月餅的打算,隻要我們的貨品質真的物美價廉,我想他們不會在意標簽這個事情。”
“當然,僅憑老年村消化不了兩千萬,按照村裏的人口估算最多隻能消耗一半,至於另一半……”
“傅氏近些年有陸續參與慈善行業,趁著這個機會捐贈一些去敬老院或者福利中心,再找媒體跟拍,這樣不僅會給傅氏贏來一個好名聲,還能給我們的貨做一個隱形廣告”
“捐贈的貨品雖然不賺錢但媒體有長尾效應,隻要能帶動10%的正價銷售,我們就能夠收回所有損失。”
薑染娓娓道來。
這是她在所有可視性的想法裏麵組合出來的最好辦法。
兩千萬,她這個加班加到死才年薪勉強能過20萬的打工人,得幹到猴年馬月才能還完?
好在她還積攢了一些人脈,要是這個辦法能行得通,公司的虧損一定能補回來。
傅行舟聽完,眼裏帶了幾分意外和欣賞,卻沒急著說話。
男人雙眼沉沉,看得薑染莫名就緊張了起來。
“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許久,傅行舟杵滅了煙頭,淡淡一笑。
聞言,薑染心裏一輕,臉上總算露出抹真心的笑容,“謝謝傅總。”
她長得偏禦姐風,不笑的時候禦姐風十足,笑起來……傅行舟才發現她還有一顆不算明顯的虎牙,多了幾分嬌俏。
他莫名燥熱,指節敲了敲桌子,“那件事,薑秘書考慮的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