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亂青春之大中原10
公元2043年9月6日下午5點:30分,我和父親、母親在餐廳吃過晚餐,父母親領著我到餐廳後麵的熱水房去打開水。到了水房後,看到老生們都順利的打了開水,拎著暖壺走了。可是我怎麽也接不出開水水來,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旁邊走來一位女生。我說:“請問同學這開水怎麽接。”那位女生看了看我說:“哦,是你呀。”我一看這位女生正在送陳陣去我們宿舍的那位女學生會的幹部,我說:“巧了,你好,學長。”葛紅霞說:“你好,開水是用水卡刷一下,才能接出開水來,你的水卡還沒激活呢吧。”我說:“怎麽激活。”葛紅霞說:“我們學校每月送女生30壺開水,男生15壺開水。水卡每月初需要到開水處充一次值,也就說你現在的水卡裏麵還沒有充值呢,明天上班後到開水管理處刷一次卡就能用了。”我有些失望,葛紅霞看到眼裏,微笑著說:“我的水卡裏有水票呢,反正我也用不完,我幫你刷一次就行了。”我說:“謝謝你了。”
葛紅霞用水卡在水龍頭上麵的刷卡處輕輕的一劃,在擰開閥門,水就從水龍頭裏麵自己流了出來。葛紅霞說:“不要客氣。”接滿了開水,轉過身來,看葛紅霞已經走出十米開外了。水房門口找到父母,沿著南去的過道,又來到宿舍樓下。母親掏錢給我買了一架台燈,又給我挑了一把能多次充電的藍色的小手電。宿舍樓下,母親說:“你自己上宿舍去吧,我們就不去了。”我說:“天色還早,你們這麽早幹啥去呀。”
父親說:“我和你母親都沒上過全日製大學,今天送你上學來,我們倆才有機會第二次進大學的校門。沒事我倆在校園裏溜達一圈,然後就溜達回賓館,反正也不算遠。時間還早,我們隨便走走。”母親說:“沒事就在宿舍呆著,別到處亂逛去。”我說:“知道了。”我望著父親和母親說:“你倆怎麽還不走啊。”母親說:“我們目送你上樓,我們就走。”我說:“你們不先走,我可先走了。”一手拎著暖壺,另一手抱著台燈,提著手電轉身朝宿舍樓裏走去。
到宿舍樓門口,我看到父親和母親,還站在原地注視著我。此刻我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心也濕潤了。我揮了揮手說:“回去了早點睡,你們走吧。”母親說:“你上樓吧,我們也走了。”看著父親和母親倆人並肩的朝東邊走了,我轉身上樓了。
二十多年來,我從來都是生活在父母的嗬護之下,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今天這次分別,對於父母來說,我知道他們是萬分的舍不得。一邊走我一邊胡思亂想想著以後的生活,此刻我的心裏亂極了,從未有過的迷茫籠罩著我的內心。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從今天開始一切都有從新開始,人生需要好好的規劃規劃。想起未來,好像很遙遠的事情呢,現在我的事情是盡快熟悉周圍環境,跟室友們搞好關係。看樣子我們宿舍的幾位室友大多是中原省人,就我一個外省人。從一樓到五樓,想著想著就走上了六樓的台階,走到一半才發現已經走過了。看沒人看到,悄悄的拎著暖壺,抱著台燈從五樓半的樓梯上走了下來。
推開宿舍的房門,看到沈哲、小邸和陳陣三人都已經回到了宿舍。沈哲說:“再續,你回來了。”我說:“回來了。”沈哲說:“你父母呢。”我說:“他們回賓館去了。”我把暖水瓶放到衣櫥旁邊的地麵上,把台燈和手電放到寫字的桌子上。這時候沈哲說:“怎麽沒讓他們在上來坐坐呢。”我說:“他們忙了一天有些累了,想早點回去洗澡休息休息。”沈哲說:“你父親和母親對你真好。”我說:“我怎麽沒感覺呢。”其實通過今天跟父母分別的這一瞬間,我已經感覺到了父愛和母愛的偉大,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看我心情有些沉重,沈哲說:“再續是不是想父母了。”我說:“沒有。”沈哲說:“沒有就好。再續,咱們宿舍最後一名同學如今也到了。”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靠門後麵的床鋪上也有了行李了,行李還沒打開。一位身高中等,不胖不瘦的小夥子正站在床鋪下麵整理著衣服和物品。我說:“他叫什麽名字啊。”不等沈哲說話,靠門的男生已經轉過身來,對我笑著說:“我叫薑竹,中原丘商人。”我說:“我叫楊再續,遼西燕南人。”薑竹是一位長得很白淨帥氣的小夥子,讓女人一看就有七分喜歡,三分愛的那樣的男生。薑竹說:“以後咱們大家就都生活在一個屋簷下,請大家多關照啊。”
沈哲不愧為大哥,他說:“咱們幾人要互相關照,等蔣大軍回來後,咱們幾個排排生辰年月,看看誰的年齡大,誰的年齡小,稱呼起來好方便。”小邸、陳陣、薑竹和我都說:“非常有必要,堅決擁護這些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