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逆天臣

臉譜麵具男的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身體都在顫抖,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走了過來,雙手抓住我的肩膀。再次問我:你在哪裏見過鬼眼?快告訴我!

他劇烈的反應,嚇了我一跳,我大腦中快速轉動,說:在那間老宅的地室裏見到的,不過我裝進自己的兜裏,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不見了。

臉譜麵具男鬆開了手,但不停的在原地踱步,片刻後,他轉頭,振聲說道:今晚,我跟你一起去一趟老宅子,你帶路。咱倆去地室裏搜索一番。

我心中狂喜,但臉上略微擔憂的說:那個地室裏有一個高手,使得一手好銀針,而且他是人是鬼還是僵屍,我都不清楚,反正他很厲害。

哼,厲害?在我麵前,不要提厲害兩個字,今晚你帶路就是了!臉譜麵具男說完,直接揚長而去。在風中給我撂來一句話:午夜兩點,我在房子店總站的門口等著你。

有實力就是尿性,小母牛坐火箭,牛逼轟轟直上天啊,這一句話真是拉風到了極點。

我心裏快高興死了。心說那個鬼叔了不起,這臉譜麵具男也同樣尿性,今晚我帶著他去,一來我有個保鏢,二來如果遇見鬼叔,可以看看兩人誰的本事更厲害,萬一要是來個兩敗俱傷,那更好。

現在我確定,臉譜麵具男跟鬼叔,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晚上,我發車回到房子店,見葛鈺坐在沙發上看書,我說:葛鈺,我出去忙點事。你要什麽東西嗎?我給你帶回來。

葛鈺搖頭,說:你早點回來就行了,我一會就睡。

我抱著葛鈺的腦袋。在她白皙的額頭上親吻了,這就直接出門了。

開上我的小現代,載著臉譜麵具男一同前往民國老宅,在路上,臉譜麵具男對我說:你這小子,有點意思啊。

我一愣,心想他冷不丁的說這話,貌似是發現了我心裏的想法?知道我在利用他?

我沒吭聲,他繼續說:這14路末班車上的詛咒,非同小可,乃拶指燈籠詛咒,百年威力,一般人扛不住,開過這車的,坐過這車的,都得死。

我笑著說:那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臉譜麵具男輕蔑的說:那你的心髒在哪?靈魂在哪?你現在就是個活死人,懂嗎?你看似與常人無異,是因為你的信念還存在,若信念消亡,你則必死無疑。

我渾身一震,知道今天遇上高人了!

敢情我從半年前開14路末班車開始,一直到今日,所遇見的人,都是死人,都是鬼,根本沒有一個活人,或許,14路末班車就是存在於一條幻境路線當中。

等我們趕到了民國老宅之時,剛車,他就皺了眉頭,說:好重的煞氣。

我問:什麽叫煞氣?

麵具男說:人活著,心生怨恨,死後不散,便為煞氣。

他帶著我,走到了老宅的大門前,隔著庭院看去,老宅裏仍然亮著紅燈籠燭光,我問他:上一次我來,就遇見燭光了,地上還有指影,這一次怎麽還有?

麵具男子不說話,盯著老宅看了許久,隨後才說:你們觸發了老宅裏的百年詛咒,現在這老宅裏凶險異常,小心為妙。

我點頭,沒吭聲,但發現他始終站在鐵門前,絲毫沒有進去的打算。

我說:老大,接來該怎麽辦?

他一怔,啞然笑道:你喊我老大?有點意思,你可以喊我逆天臣。

逆天臣!

此名霸氣,臣子逆天,扭轉乾坤,乃大逆之舉。但他偏偏就敢起這樣的名字,肯定實力非凡。

我不由得想起了他那拉風的小耳光,對著那一群惡鬼,劈裏啪啦的一人甩一巴掌,甩的他們膽戰心驚,這絕對是實力超群的表現。

老大,那還進去不?我覺得逆天臣這個名字,我真的不敢喊,不能人家說兩句客套話,我就傻了吧唧的直接喊他名字吧?那多不恭敬,喊兩句老大又不吃虧。

他想了想,對我說:去,順著門前這條公路,往東走,那邊有梧桐樹,給我摘幾片樹葉來。

我一愣,說:老大,你怎麽知道東邊有梧桐樹?

他淡然的說道:氣息。

這麽高深的東西,我不懂,當我屁顛屁顛的跑到梧桐樹,隨便撿了兩片樹葉,就跑了回來,逆天臣白了我一眼,說:我讓你摘兩片樹葉,不是讓你撿,明白嗎?

樹葉不就是樹葉,還得必須摘,這逼格究竟有多高。

他一看我表情,歎了口氣說:跟我來。

到了梧桐樹,他在地上撿起一枚小石子,抬手一甩,就打斷了一節樹枝,樹枝落後,他說:挑一片最大的,一片最小的。

摘好之後,我拿著樹葉,跟著他一起回到了老宅的門口。

樹由地生,神由心生...逆天臣捏著兩片樹葉,嘴裏不知道嘀咕什麽,反正從第一句話開始,後邊所念叨的話語,他都是放低了聲音,似乎不想讓我聽到。

片刻後,他將兩片梧桐樹葉放在了大門口,隻見那兩片樹葉上,開始冒起嫋嫋青煙,定睛一看,每一片樹葉上都冒起三縷青煙,而樹葉上邊則像是燃燒了一般,從樹葉正中間開始冒出一個大洞。

到最後樹葉中間一直燒出了一個圖案,他對我說:拿起來看看,大一點的樹葉上,燒出來的是什麽圖案?

我捏起來大一點的樹葉,看了一眼,覺得像是個盒子,就說:骨灰盒吧。

他點頭,又問我:小一點的樹葉,拿起來看看,燒出來的是什麽圖案。

看樣子好像是一隻鳥。話音剛落,他狐疑的嗯了一聲,從我手中接過那一小片樹葉,定睛一看,說:你們之前來這裏,是不是被發現過?

我說:不是被發現過,是每一次都被發現,但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他笑了笑,聲音沙啞的說:跟我來。

到了那梧桐樹,他把手指豎在麵具前,示意我不要說話。

頭頂上的梧桐樹枝上,站著幾隻老鴰,時不時的呱呱叫幾聲,隻見逆天臣看準時機,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甩手就朝著一隻白頭老鴰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那老鴰在落來的同時,使勁的撲棱翅膀,但它的身體被打穿,血流不止,根本飛不起來了。

就是它在作怪了,雕蟲小技,不足掛?。說完,逆天臣直接帶著我,朝著老宅就走了過去。

原來是這隻白毛老鴰在作祟啊,臨走時我低頭看了一眼,白毛老鴰像是成精一樣,眼珠子時不時的眨動兩,像是疼痛異常,它渾身漆黑,唯有頭頂上長了一撮白毛,很是詭異。

到了老宅內,我帶著他直奔地室,剛一進到老宅的一層大廳裏,他就說:慢著,咱們先去看看那些麵具。

我倆直奔三樓,到了存放麵具的房間中,打開房門一看,我不由得一驚,連忙說道:老大,不對勁啊!

怎麽不對勁?

我指著那剩餘的三個麵具說:這三個麵具,跟我看到的那三個,根本不一樣!肯定被人掉了包。

逆天臣湊過去,大致掃了一眼,點頭說:這隻是普通的臉譜麵具,不是以前的那三個,看來計劃已經敗露,我們快點去尋找鬼眼。

我掀開那些麵具看了看,不但麵具被掉包,就連麵具的死亡照片也都不見了,我覺得應該是鬼叔給藏了起來。

我倆再次轉移到一層,取壁畫,直通地室,打開燈光一看,鬼叔並不在,但逆天臣看到牆壁上那幅鬼眼圖之時,雙眼都要冒光了。

這鬼眼圖究竟是何人所畫?逆天臣很是驚訝。

你說呢?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地室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