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一箭在半空中碰撞,砰的一聲,巨大的威勢充斥在競技場,整個高級競技場場館都被撼動。
看台上,留下來的人們一臉錯愕。
“發生什麽了?怎麽感覺競技場的場館要塌了?”
“動靜是從競技場上傳出來的,啊啊啊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不讓我們看!”
“感覺裏麵打得好激烈,到底是血刹戰隊單方麵虐打求一敗戰隊,還是求一敗戰隊占上風啊?”
“這還用說,肯定是血刹戰隊單方麵血虐求一敗戰隊啊,血刹戰隊必勝!”
競技場上,歐陽鴻宣的邪影雷火槍與季殊厭的箭矢正好是槍尖對箭尖,僅是體積上,邪影雷火槍就是箭矢的數倍。
因此,歐陽鴻宣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靈武會輸。
如今的古遺大陸,誕生出的靈武最高品階便是仙武。
歐陽世家的本命仙武雖不是仙武之最,但也名列前茅。
這區區凡武品質,竟敢與他的仙武硬碰硬,還大放厥詞,今天他就要叫他看看,什麽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靈武與靈武之間的差距!
下一秒,歐陽鴻宣得意的笑僵在了臉上。
短暫的對峙後,季殊厭的箭矢強勢地破開了他的邪影雷火槍,邪影雷火槍從中間劈開,靈武遭受重創,身為主人的歐陽鴻宣跟著被反噬。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毫無征兆地回**在了競技場上,血刹戰隊所有人悚然一驚,猛地看向歐陽鴻宣。
他們大驚失色,如果歐陽鴻宣出了事,就算他們從競技場上活了下來,歐陽世家那邊也不會放過他們,一定會治他們沒有保護好歐陽鴻宣的罪。
血刹戰隊隊長毫不猶豫,就要主動認輸,結束這場比賽。
但青弦一直留意著他,怎會給他這個機會。
所以血刹戰隊隊長剛張嘴,一團靈力凝成的火焰忽然飛入他的口中,血刹戰隊隊長便感覺到喉間一陣灼燒的疼痛,他疼得撕心裂肺,嘴裏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血刹戰隊隊長丟了手裏的靈武,改為兩手扶著自己的脖子,他驚恐萬分地看向青弦。
青弦笑盈盈地與他對視:“你還記得我們比賽前的約定嗎?”
“看樣子你已經忘了,那我便好心提醒你一下。”
“我說過,在比賽開始後的半個時辰內,誰也不許主動認輸。”
“我們間的這場比賽,從開始到現在,還不足一刻鍾,所以,耐心等著吧!”
隨著最後一句話,青弦周身氣勢一震,血刹戰隊隊長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朝他壓下,他毫無反抗之力,被這股力量壓得雙膝跪地,動彈不得。
血刹戰隊隊長顧不得喉間的疼痛,猛地抬頭,震驚不已地看向青弦。
這股力量、這股力量……!
其他血刹戰隊成員想認輸,後果都如同他們的隊長一樣,一個接一個喪失反抗之力跪在了地上。
他們臉上的震驚如出一轍。
“礙事的人已經清理完了,南南,接下來是你的主場!”
楚魚一腳踩在一個血刹戰隊成員的胸膛上,重重碾了碾,如同他對付其他戰隊人那樣,直到他因為痛苦而麵目扭曲,她才心滿意足,轉頭看向江南憶時,臉上又是甜甜的笑。
歐陽鴻宣在邪影雷火槍遭受到損壞時,就及時止損,將它召喚了回來。
邪影雷火槍化為一道銀光,重新回到他的身體裏。
但先前遭受到的重創,還是讓歐陽鴻宣再也沒有了反抗之力,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嘴裏不斷地傳出哀嚎聲。
江南憶一步步朝他走去。
感受到有人逼近,歐陽鴻宣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的隻是江南憶的鞋尖。
此時的競技場,隻剩下他痛苦的呻吟聲,他混沌的大腦,難得的恢複了一絲清明,見求一敗戰隊的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看向他的眼神陌生又熟悉。
他腦中忽然閃過什麽,艱難地質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他現在能肯定,求一敗戰隊的七個人認識他,因為他們看向他的眼神,冰冷中又夾雜著一絲仇恨,若非他們間曾有過恩怨,隻是競技場上對手的關係,他們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三少爺,你不記得我了嗎?”聽著歐陽鴻宣的質問,江南憶在他麵前蹲下來,用輕輕柔柔的嗓音道。
這熟悉的聲音,讓歐陽鴻宣立馬認出了江南憶的身份。
“是你,綠奴!”
歐陽鴻宣咬牙切齒地喊出這一句,盯著江南憶的眼睛目眥欲裂。
江南憶取下了臉上的麵具,將頭上的兜帽也放了下去,一頭微微卷曲的綠色長發如海棠般傾瀉下來,披散在她的背上,她秀美的臉上明明帶著笑,但凝視著歐陽鴻宣的綠瞳中卻是一片冰冷。
“原來三少爺還記得我呀。”江南憶單手托腮,笑靨如花道。
“賤人,果然是你!你就是這樣對你主子的,可別忘了,你的奴契還在我手上,隻要奴契還在,你就永遠隻是我歐陽鴻宣的奴隸!”
看清江南憶的臉,歐陽鴻宣的怒意更甚,雖然身體在劇烈疼痛,但他不願在江南憶麵前示弱,所以強撐著,擺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隻是一紙契約罷了,除了羞辱我,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我不在乎這些,你寫一百份都沒問題,所以羞辱不到我,你手上的那份奴契,便也隻是擺設。”
江南憶說這話的時候,嗓音依舊輕輕柔柔的,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卻是氣得歐陽鴻宣怒火攻心。
在江南憶麵前,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姿態,何曾像現在這樣狼狽不堪過。
“你得意什麽,你也不過是借他人之手,才能在我麵前逞威風,你什麽都不是,當初要不是我,你說不定都已經死在了哪個路邊!”
歐陽鴻宣繼續羞辱江南憶。
他明白自己今天可能在劫難逃。
既然江南憶在這裏,那麽另外六個人的身份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青弦他們。
他今天不死也要脫層皮。
既然注定不會好過,他也要讓江南憶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