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浪撲來,感受到滾燙的溫度,男人立即停下來,揮動大刀,想要劈開火焰。

他的刀剛接觸到火焰,火焰便纏在了刀上。

瞬息間,他手中的大刀被太陽神火燒得通紅,灼熱的溫度攀上來,男人心下大驚,不得不鬆開靈武,並緊急將它召回。

被太陽神火纏著的大刀消失,化為一道流光,回到男人的身體中,男人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口好似被燙了一塊,他躬起身體,雙手死死抓著胸前的衣服,口中發出痛苦的哀嚎。

“啊!”

隨著這一聲吼,男人身上的衣服爆開,露出精壯的上半身,黝黑的皮膚上,有詭異的紅色浮現出來,尤其是心口那一塊,好似散發出了紅光。

男人猛然抬頭,布滿痛苦的臉上,一雙如虎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對麵的季殊厭,厲聲詰問:“你對我做了什麽!”

季殊厭邪肆一笑:“沒做什麽,隻是加了點東西在你的身體裏,如果你現在認輸,我就讓它出來。”

“休想!”聽完季殊厭的話,男人想也沒想地拒絕,他從牙縫間艱難地擠出聲音,隨即揚手,再次召喚出驚天奪命刀。

驚天奪命刀受男人狀態影響,極為不穩。

“驚天奪命刀第三式——無情奪命擊!”

男人直起身體,揮動長刀,向季殊厭劈來。

季殊厭看向他的神色中,帶上了絲欽佩。

他打了個響指,男人身體裏的太陽神火消失,男人頓時感受到灼燒著心髒的那團火從體內消失,他訝異,但手中的攻勢並沒有停。

季殊厭召出太陽神弓化影,在男人的大刀揮下來時,拉弦搭箭,數支裹挾著太陽神火的箭矢飛出,悍然霸道的力量,破開大刀的攻勢。

男人手背上青筋暴起,緊緊握著手中的大刀,它才沒有被悍然的力量撞得脫手而去,他看著漫天飛來的箭矢,臉色幾經變化,迅速改變戰略,改攻為守。

他不斷揮舞著手中長刀,擋下射下來的箭矢,回響在他耳邊的,隻剩下箭矢撞在長刀上劈裏啪啦的聲音,繞是如此,他還是被逼得節節敗退。

男人心下的震驚更甚。

少年聽聲音感覺年紀不大,修為竟還在他之上!

離這不遠,謝飛白從儲物空間取出數張符籙,一個手持藍色寒冰扇的少女擋在他對麵,趁著謝飛白低頭看符籙的間隙,她手中扇一揮,寒風裹挾著雪花向著謝飛白襲來。

就在她即將得逞之際,一股更加冰冷的寒風從謝飛白身上席卷出來,吹散了她的攻擊。

少女被這陣寒風吹得無法再在半空中穩住身影,狼狽地落到地麵。

她抬頭,震驚地看向謝飛白。

這個少年對冰元素力量的掌握,竟然在她之上。

她原本還以為,這個少年是求一敗戰隊中最好對付的。

誰知,他是深藏不露的一個。

少女咬了咬下唇,心道大意了。

她很快就重振旗鼓,再次向謝飛白發動攻擊。

就在她再次逼近的時候,謝飛白揚手,數張符籙齊發,向著少女襲去。

感受到符籙中裹挾著的強大力量,少女臉色一變,立馬後撤躲避。

這些符籙卻好似認準了她,無論她往什麽地方躲,它們都能跟上來,直到與她貼近,符籙迸發出一陣灼灼光輝後,就聽得“砰”的一聲,所有符籙在少女身邊炸開。

塵煙滾滾,淹沒了少女的身體。

其他流浪者戰隊成員聽到這道聲音,立馬回頭看來,緊接著,瞳孔驟縮。

“燕子!”

流浪者戰隊隊長率先做出反應,向著少女的位置狂奔過去。

濃煙散去,少女的身形顯現出來,她揮了揮周圍殘留的煙霧,對上隊友們緊張、擔憂的目光,她揚起笑道:“大家不用擔心,我沒事。”

見狀,趕來的流浪者戰隊隊長鬆了口氣。

少女抬手摸上自己的臉,才發現臉上的麵具在方才符籙的破壞力下,已經四分五裂,掉下來了。

周圍看台上,眾人在短暫的沉默後,發出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流浪者戰隊中代號為‘燕子’的少女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我想起來了,她是五元素家族之一水家旁支中最有天賦的一位小姐水玲瓏。”

“我就說為什麽她的招式看著這麽熟悉呢,原來是水玲瓏!當初她可是水靈學院的傳奇人物,隻是最近兩年,變得低調,很少再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所以我就漸漸忘了。”

“真是令人意外,水玲瓏這麽高的天賦,竟然沒有加入水靈學院的學院戰隊,而是加入了流浪者戰隊。”

“這麽說來,流浪者戰隊與流浪者收容學院沒有關係了?他們並不是青弦、太子殿下、楚國公主七人?”

得知流浪者戰隊與流浪者收容學院沒有關係,周圍人群中,不少人發出失望的歎息。

他們有不少人是奔著流浪者戰隊可能是青弦他們組建的戰隊而來,誰知道結果大失所望,流浪者戰隊與流浪者收容學院根本沒有關係,隻是巧合地撞了名字。

“雖然流浪者戰隊並不是青弦他們的戰隊,但戰隊裏麵有水玲瓏,而且流浪者戰隊的實力我們也是有目共睹,不管別人怎麽看,反正我就支持流浪者戰隊!”

“沒錯,我們就支持流浪者戰隊,流浪者戰隊必勝!”

“還在這裏喊口號呢!場上的情況這不很明顯嗎,是我們求一敗戰隊占了上風,必勝也是我們求一敗戰隊必勝!”

水玲瓏沒有理會周圍的聲音,她看向對麵的謝飛白,她清楚,剛才謝飛白的那一擊,給她留有餘地,並不是想傷害她,否則她絕不可能還完完整整地站在這裏。

他的目的似乎隻是讓她清楚,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如果再繼續打下去,她一定會受傷。

更何況,他現在使出的隻是符籙,他還並沒有借助冰雪之力壓製她,剛開始時的那次交手,就讓她明白,這個人在冰雪上的造詣,還在她之上。

水玲瓏輕輕歎了口氣,對謝飛白道:“多謝你對我手下留情,但我並不想就這麽認輸,我想與你於冰元素力量,再交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