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點頭。

“對麵的那個大塊頭,我來對付!”楚魚也很快鎖定了自己的對手。

那是一個長得虎背熊腰的男人,她一眼看出,他也是力量型靈師。

“粉兔兔,該你出馬了!”

楚魚話音剛落,粉兔兔便從契約空間中飛了出來,它依舊是那副毛茸茸、軟軟糯糯的團子模樣,看上去十分無害。

楚魚將它拋向對麵的大塊頭。

“大塊頭,你兔爺爺我來了!”

男人聽到聲音,仰頭看過來,當看清飛向自己的是什麽,他充滿嘲諷的笑聲頓時回響在了整個競技場場館。

“哈哈哈哈一隻兔子,一隻兔子是打算將老子可愛死嗎!”

下一刻,他的笑僵在了臉上。

因為他眼睜睜看到,上一秒還軟軟糯糯,仿佛團子般的兔子,下一秒就體型變大,渾身肌肉隆起,掄起碩大的拳頭,向他的腦袋砸來。

“竟敢嘲笑你兔爺爺,找打!”

“他奶奶的,這什麽鬼東西啊!”男人回過神來,掩飾不住聲音中的震驚。

他抬起手臂,手臂上的盾牌擋下了粉兔兔的一拳,但同時,他也被這一拳逼得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沒等男人緩過來,等兔兔的拳頭再次揮過來,如雨點般密密麻麻落下,雖全部被男人手臂上的盾牌擋下,但在它持續不間斷的攻擊下,盾牌出現明顯的凹陷。

男人隻感覺自己的整條手臂都仿佛要被廢了,等他好不容易找準時機,想要反擊,楚魚掄著重力之錘化影,閃身來到了他的身後,重力碾壓過來的同時,錘子也砸了過來。

前後夾擊,男人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金剛玄盾第三式——巨力護盾!”

一道金光從男人身上迸發,落到他的身體周圍,變成了一道道護盾,這些護盾堅硬如鐵,粉兔兔的拳頭、楚魚的重力之錘化影砸在上麵,護盾紋絲不動。

“這是你給自己打造的烏龜殼嗎?躲在烏龜殼裏,算什麽男人!”楚魚氣憤地踹了一腳麵前的護盾。

“你們以多欺少,又算什麽女人!”男人同樣憤怒的聲音,從護盾後傳出來。

粉兔兔反駁:“兔爺爺我是雄兔!”

男人並不理它,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

“你們兩個,一個的修為是地靈境四重,一個的修為是地靈境九重,所以你們不隻是以多欺少,還恃強淩弱!”

跟著楚魚的這段時間,粉兔兔的修為也提升到了地靈境九重。

這就是楚魚對這場戰鬥有把握的重要原因。

男人沒給楚魚、粉兔兔說話的機會,話鋒一轉,冷聲道:“但不是隻有你才有契約獸,我也有!”

“出來吧,巨力象!”

一道流光從護盾後飛出,落到楚魚、粉兔兔身後,巨大的陰影投射下來,籠罩了一人一獸,楚魚轉身,便看到身後的龐然大物。

那是一頭通體漆黑,身上遍布著紅紋的大象,僅是呼出的一口鼻息,就如同刮來的狂風,吹得楚魚不由倒退一步。

此時,它一雙紅色的眼睛冰冷地盯著楚魚和粉兔兔,長鼻甩動著,顯然在爆發的邊緣。

粉兔兔狠狠咽了口唾沫,對楚魚道:“主人,這大家夥,我錘不動啊……”

楚魚握緊手中的重力之錘化影:“錘不動也要錘,一起上!”

說罷,她一躍而起,來到半空,手中的重力之錘化影變大兩倍,重重地朝著巨力象砸去。

見狀,粉兔兔也豁出去了。

“不就是個大家夥嗎?兔爺爺我照樣打!”

它一個滑行來到巨力象的腳下,對著它粗壯的象腿就是一陣猛錘。

“兔爺爺我不喜歡仰視,所以給我跪下吧!”

露絲用寒冰控製住了對手,謝飛白又以符籙封印,短時間內,他無法掙脫出來。

他剛鬆口氣,就轉頭看到楚魚那邊的情況。

“露絲,我們去幫忙!”謝飛白立即道。

露絲點頭,跟在謝飛白身後。

躲在護盾後的男人在楚魚、粉兔兔專心對付巨力象時,他走了出來,看著不遠處沒有防備的楚魚,他露出陰狠的笑,向著楚魚狂奔而去,準備偷襲。

突然,腳下的地麵被寒冰覆蓋,他剛踩上去,就腳下一滑,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著前麵迅速滑行。

“啊啊啊!”男人口中發出一陣慌亂的叫聲。

他手腳亂舞,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撞在了象腿上。

“千裏傳送符,好走不送!”謝飛白出現在他的身後,將一張符籙貼在了男人背上。

男人還眼冒金星時,就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拽著,來到了競技場外的看台上,與看台上的人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那人在短暫的震驚後,露出大大的笑容,激動得語無倫次:“你好呀,你是聖龍戰隊的王三吧!我叫王四,我們真是太有緣了,名字隻相差一個字!我從十年前就支持聖龍戰隊了,是你們最忠實的擁護者,能這麽近距離與你接觸,是我的榮幸,我太激動了,可以抱一下你嗎?”

男人終於從蒙圈中回過神來。

“什麽玩意兒,十年前的聖龍戰隊,壓根就不是我們,竟敢糊弄你爺爺我,滾一邊去!”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離開看台,看著不遠處的競技場,男人咬緊了牙關,眼神裏充斥著不甘。

“卑鄙,真是太卑鄙了!竟然用這樣的手段讓我輸!我不服,老子不服!”

沒有了男人在,楚魚、謝飛白、粉兔兔、露絲便專心對付起了巨力象。

賀書被青弦再一次逼退後,再也藏不住眼裏的震驚。

“你的實力不是靠靈藥強行提升上來的嗎?為什麽到現在,藥效還沒有消退!”

青弦抖了抖天使之刃化影上的血珠,聽到賀書的質問,她抬眸看向他:“誰說我的實力是靠靈藥強行提升上來的?”

“你不是當著火路遠的麵,親口承認的嗎?”賀書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誆他的,你也信了呀。”青弦唇角揚起散漫的笑。

她看了看蘭斯、季殊厭、江南憶他們那邊的戰況,見不容樂觀,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賀書,提劍一步步向他走去。

“該結束這場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