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聖殿的眾人也是抱著這個念頭,所以即使情況並不樂觀,他們也沒有太過著急。
“這樣嗎……”楚魚喃喃道,這些誇獎令她有些心虛。
一旁,風天縱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青弦,聲音都在發抖:“弦丫頭,你煉製出四品靈藥了?你是煉藥天師?!”
四品靈藥,在此之前誰也沒有聽說過在高級靈藥之上還有一個四品靈藥。
在他們的認知裏,靈藥的最高品階為高級,所以藥靈師這個職業,最高為高級藥靈師。
現在聽到周圍的眾人說,青弦煉製出了四品靈藥,成為煉藥天師,這已經超出風天縱的認知,也不怪他這麽震驚。
青弦點頭,笑著道:“風老師,我確實可以煉製出四品靈藥,不過我之前煉製的四品靈藥已經用完了,等後麵有時間,我給你煉製一些。”
聞言,風天縱臉上的笑掩也掩不住。
“哎呀,其實有沒有四品靈藥不重要,弦丫頭你別累壞身體,那我就隻要四瓶吧。”
他剛說完,周圍人立即向他投去羨慕的目光,也有嫉妒得牙癢癢的。
這人誰呀,怎麽這麽好命!
沐浴在這些目光下,風天縱挺直了腰板,眼底的得意不加掩飾。
“聖女殿下,到時你煉製四品靈藥,可否多煉製一點?我想與你買……”
紅衣主教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大主教的聲音就插進來。
“還有我,我也要買一些!”
青弦莞爾:“沒問題。”
周圍有不少人聽到青弦與紅衣主教、大主教的對話,也爭先恐後的想要購買四品靈藥,他們瘋狂地向青弦的位置湧來,隻是不等他們靠近,就被周圍的光明聖殿教徒給攔了下來。
在光明聖殿教徒們的護送下,青弦他們很快就抵達光明聖殿。
剛踏進大殿,青弦就看到了站立在光明之神神像下,一身白袍,身形挺拔的人。
伊西爾上前,恭敬喚道:“老師。”
到此時,那白袍人才緩緩轉身,他沒有看伊西爾,目光落在青弦身上,打量片刻,才笑著點頭:“見過光明聖女,我是光明聖殿的前任教皇,也是伊西爾的老師,名為樓軒。”
“見過樓前輩。”青弦道,聲音不卑不亢,令樓軒不由多看了青弦一眼,越看越滿意。
他笑容和藹:“不愧是被光明之神選中的人,氣度就是與常人不同。”
說完,他的目光轉向權亦、楚魚他們,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了權亦身上。
他微不可察地蹙眉。
而青弦已經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權亦前麵。
“這位是……”樓軒看著權亦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
“這位是聖靈帝國的太子殿下權亦。”伊西爾解釋道。
“原來是太子殿下呀。”樓軒笑道,然而看向權亦眼神中的深意並沒有消失。
見此,青弦心中有了猜測。
聖靈帝國的天靈境大圓滿並沒有見過權亦使用那股具有毀滅性的力量,所以他們或許是知道邪神的存在,但並不知道邪神就是權亦。
就在此時,幾道人影走進來,正是謝飛白、蘭斯他們,走在他們前麵的,是謝問心和謝問道。
他們重傷未愈,氣色看上去並不好,麵色蒼白如紙。
看到他們二人這副模樣,樓軒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前些日子,發生在臨天廣場的事,伊西爾已經告訴他了。
他沒想到,歐陽世家、顧氏世家、拓跋世家那幾個老家夥,如此想不開,竟然敢打光明聖女靈骨的主意。
但更沒想到,酒來瘋那家夥沒有死,從天罰下活了下來,還成為了光明聖女的老師。
“你們兩個還能活多久?”收斂思緒後,樓軒看著謝問心、謝問道,凝聲問。
他們所剩的壽命本就不多,如今兩人還受如此重的傷,若不能盡快渡劫飛升去另一個世界,他們的大限就要到了。
可關鍵是,以他們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沒有可能從渡劫雷下活下來,更何況,如今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還關閉。
謝問心、謝問道聽到樓軒的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謝問心道:“有你這樣打招呼的嗎?!”
謝問道冷冷道:“我們還能活多久,就不勞你關心了。”
他們豈會聽不出,樓軒問這話,純屬好奇,並沒有對他們真切實意的關心。
“這不是關心你們倆嗎?”樓軒打著哈哈。
謝問心、謝問道卻不再理會他,將目光轉到青弦他們身上,笑著與青弦打招呼。
看著他們二人,青弦也笑起來,乖乖問好。
“喲,你們都到了啊,看來是我們晚來了一步。”
這時,爽朗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所有人轉頭看去,就看到雪萊領著兩個人走進來。
他們一男一女,歲月已經在他們臉上留下痕跡,但也能依稀窺到他們年輕時的風華絕代,眉眼間可以看出與雪萊有些相似。
他們正是雪萊的父母,也是醉逍遙的父母。
看到他們,蘭斯的身體不由緊繃。
是他的爺爺奶奶。
“這位就是光明聖女吧。”
兩人的目光在人群中精準鎖定青弦,隨即向她走來。
“見過光明聖女,我是靈師聯盟的前任盟主,名為隨便。”
“見過光明聖女,我是靈師聯盟的前盟主夫人,名為玉瑤。”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聽到男人說自己的名字叫隨便,楚魚他們眼中不由閃過驚訝。
這也太隨便了吧……
不管怎麽說,也是聖靈帝國的大人物,竟然給自己取這樣一個名字。
蘭斯與他們說過,關於他父親家族的一些奇怪規定。
他們的家族,為“宗”姓,但孩子生下來後,父母並不給取名,而是等孩子懂事後,自己給自己取名。
甚至於,冠不冠上家族的姓都無所謂,隻是會在族譜上,為他們在名字的前麵添上家族的姓。
青弦頷首,禮貌地與二人打招呼。
這邊說完,隨便、玉瑤的目光,便轉到了旁邊蘭斯身上。
兩人看向蘭斯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複雜。
蘭斯亦是。
眼前的兩人對他來說不過是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他做不到剛見麵就親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