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白擊殺了嗜血黑鱷王,也可占一塊。
而權亦在剛剛獵殺嗜血黑鱷的數量中排第二,所以最後一塊交給他。
對於楚魚的這個分配,其他人並沒有意見。
青弦拿到了一塊火屬性高級靈晶和一塊風屬性高級靈晶,她沒有客氣,全部收下。
既然靈晶已經到手,謝飛墨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
眾人點頭,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巢穴。
然而他們剛踏出巢穴,就發現他們已經被一群嗜血黑鱷和重度汙染惡靈包圍了。
這群嗜血黑鱷顯然比之前他們遇到的那一群實力要高出許多,它們望向他們的眼神,帶著貪婪,為首的一頭嗜血黑鱷道:“將靈晶交出來!”
楚魚笑嘻嘻地問它:“你們是想打劫嗎?”
那頭嗜血黑鱷反駁:“這些靈晶本就是屬於王的東西,你們這群人類就是小偷,今日不將靈晶留下,你們休想離開這裏!”
“可你們的王已經隕落了,它的東西不該憑實力競爭嗎,說我們是小偷,同樣想得到靈晶的你們又好到哪裏去?”楚魚冷靜地嗤道。
“就是,別做出一副你們很正義的模樣,太虛偽了。”蘭斯跟著附和。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為首的嗜血黑鱷眼神變得狠厲,一聲令下,“上!將靈晶奪過來!”
所有嗜血黑鱷向青弦他們撲來,而隨著這些嗜血黑鱷一起動的還有飄浮在毒霧中的重度汙染惡靈,它們並非是為了爭奪靈晶,而是想置青弦他們於死地。
臨天廣場上,目睹這幕的人們都不由緊張起來。
水靈學院副院長道:“他們的處境很不妙啊。”
眼下他們麵臨的情況前有狼後有虎,無論是嗜血黑鱷還是重度汙染惡靈,它們的實力都在玄靈境五重以上。
而青弦他們中,修為在玄靈境五重以上的隻有權亦。
“憑他們目前獲得的積分,就算是現在退出考核,排名也能穩定在前五十,而他們的實力如何,我們也都見證過了,所以眼下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捏碎保命珠,提前結束考核。”龍瀚海凝聲說著。
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青弦他們,顯然不是這麽想的。
拓跋世家那方,當江南憶的身影出現在光屏上時,拓跋世家幾位長老當即變了臉色。
“這是……”一位長老不可置信地喃喃出聲,但後麵的話被他及時咽了回去,沒有說出口。
那熟悉的發色眸色……
長老們的麵色變得冰冷。
“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一位長老壓低聲音,帶著狠意道。
“這件事得立馬通知家主,讓家主做決斷。”另一位長老說完,拿出傳訊符,將此事告知了拓跋世家家主。
謝氏世家那邊,一眾人見謝飛白解決了嗜血黑鱷王,紛紛長舒一口氣,然而此刻,在看到謝飛墨和謝飛白兩兄弟被一群嗜血黑鱷和重度汙染惡靈圍攻,他們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謝氏世家不像其他三大家族那樣開枝散葉,直係弟子到謝飛墨他們這一代,就隻有他們兩兄弟,而截至目前在考核中已經死了不少考生,他們唯恐謝飛墨和謝飛白也在考核中出意外,那這將對整個謝氏世家都是不小的打擊。
在所有人為之擔憂、緊張時,青弦他們卻是輕鬆自如的狀態。
“這群重度汙染惡靈來得正好,方才一直顧著與嗜血黑鱷們打架,都忘了我們現在還在考核中,距離考核結束隻剩下一天不到的時間了,正好拿你們來刷刷積分!”楚魚興奮地笑道,話音一落,身體便竄了出去,襲向半空中的重度汙染惡靈。
謝飛墨、蘭斯他們也抱著相同的念頭,由於這段時間鬆懈了淨化惡靈,他們目前的排名已經掉出了積分榜的前十,對於心高氣傲的他們而言,這是絕不能忍受的事。
青弦目前還穩居著積分榜的第一名,但積分她也不會嫌多,正好這些重度汙染惡靈都聚集到了這裏,那就一起淨化了吧。
如此想著,她輕盈一躍,站在一棵枯樹的樹枝上,緩緩闔上雙眸。
大量的光靈力從她身體中湧出,一個呼吸間就已經覆蓋了這片區域。
謝飛墨、楚魚、蘭斯他們正在追著重度汙染惡靈獵殺,當沐浴在青弦的光靈力之下,他們立即感受到了令他們四肢百骸都舒暢起來的溫暖,他們不由自主地停下動作,感受著周圍屬於青弦的光靈力。
這一刻,似乎連同他們都被淨化了。
而一群重度汙染惡靈察覺到青弦在試圖淨化它們,它們先是嗤之以鼻,因為在聖靈帝國,就算是天靈境的大成者都無法淨化它們,更別說一個小小的考生了。
可在感受到青弦那純粹的光靈力後,它們臉上的輕蔑轉變為了難以置信。
這股力量……
這怎麽可能!
這股力量似乎真的能將它們淨化。
出於本能的,它們想逃,可青弦早就防備著它們逃走,在光靈力覆蓋它們的同時,就將它們禁錮在了原地,它們隻能被迫接受光靈力的洗禮。
一群重度汙染惡靈原本被殺戮充斥著的眼睛,一點點恢複清明。
“不,我不要被淨化!”在神誌恢複的那一刻,重度汙染惡靈們大喊出聲。
然而由不得它們選擇。
在一聲聲嘶吼中,一隻接一隻重度汙染惡靈被淨化。
籠罩在光靈力之下,權亦略感不適,但他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靜靜地看著青弦。
屬於青弦的光靈力纏繞在他的指尖,他的身體似乎在本能地排斥這些力量,就跟他修煉時一樣。
一群嗜血黑鱷見青弦無視它們,勃然大怒。
“可惡,這群人類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它們就在他們麵前,他們卻隻顧著去對付那群重度汙染惡靈,被無視得這麽徹底,嗜血黑鱷們向青弦發難。
它們剛從沼澤水中跳出來,就被權亦一劍斬殺。
權亦月白的身影出現在一群嗜血黑鱷的前方,他居高臨下,麵色冰冷地注視著它們,月光籠罩在他身上,將他襯得仿佛月下神祇。
他疏離冷淡的聲音響在它們耳邊。
“前進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