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異動不像是異寶出世,反倒像是災難要降臨。”

隊伍裏的兩個亡靈族少女定定地看向一個方向,她們抬手,指向的方向正是先前青弦他們離開的方向。

“動靜感覺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從青弦召喚出死神之鐮化影的那一刻起,她們就有種不受控製的感覺,紛紛看向青弦所在的位置,隻是因為隔得遠,她們並不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麽,隻是感覺到有一股令她們靈魂顫栗的力量,這股力量,使她們莫名的想要臣服。

也因此,她們第一時間發現那邊的變動。

此時此刻,她們心底同時產生出一個衝動。

無論如何,都要去那邊看看。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她們的信仰在那邊,如果不去,她們會後悔一輩子。

雙生子姐妹對視一眼,轉身看向君禦邪,堅定道:“我們要去那邊看看!”

君禦邪皺眉:“那邊的變動並不尋常,有危險。”

“我們不怕危險,請相信我們,我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兩姐妹說完,向君禦邪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轉身,毫不猶豫地衝向變動傳來的方向。

君禦邪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眉皺得更緊了。

“簡直是胡鬧!”

說著,他看向眾人,“我去那邊看看情況,你們就在這裏!”

“我們一起去!”他話音剛落,眾人堅定的聲音就響起。

“不管那邊是有異寶出世,還是真的有危險,我們都應該一起行動,隊長,這可是你說的,我們是一個整體!”

“沒錯,那邊如果真的有危險,我們這麽多人,還能幫上忙!”

看著他們堅定的神色,君禦邪沒有再說什麽,點頭。

於是一群人迅速改變方向。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變故發生的位置,當看到樹林中橫七豎八交錯著的溝壑,每個人臉上都難掩震驚。

“我的天,這裏發生了什麽?地怎麽被糟蹋成這樣了?”

“此處有打鬥的痕跡,土壤中還殘留著鮮血,血跡並沒有蔓延到其他地方,也不見屍體,說明在這裏打鬥的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變故發生時,掉進了溝壑中,生死未卜。”

“你們快看,這衣服碎片上的標誌不是熾焰獸學院嗎?在這裏打鬥的人是熾焰獸學院的學生!”

“我記得青弦他們離開的方向也是這裏,他們不會這麽倒黴,遇到了熾焰獸學院的人吧?”

“獅炎武與他們走在一起,完蛋了,如果他們真的遇到了熾焰獸學院的學生,恰好裏麵就有獅炎武的哥哥獅炎耿,他們恐怕已經遇難了,這些血跡可能就是青弦他們的。”

“也就是說青弦他們與熾焰獸學院的學生打鬥,造成了這場變故,他們都掉進了溝壑中?”

在一群人議論、分析著時,兩個亡靈族少女像是確認了什麽,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溝壑。

她們的舉動出乎所有人意料。

“她們兩個怎麽回事?瘋了嗎!”

“我早就說她們兩個喜歡褚寒寂,你們不信,這不,知道了褚寒寂可能在下麵,毫不猶豫就跳下去了,為了心愛之人殉情,真是感人啊,褚寒寂那傻小子命真好!”

君禦邪抿了抿唇,他看向海諾、靈星語:“大家就交給你們照顧了,我要下去找青弦他們,他們是與我們一起出來曆練的,既然你們選擇了我做隊長,我就一定會將你們每個人都帶回去,缺一不可!”

留下這番話,不等二人說什麽,君禦邪轉身跳進溝壑中。

見連君禦邪都跳下去了,眾人傻眼。

“怎麽連隊長都跳下去了呀……”

“我就說青弦他們是個惹禍精!”

“罷了,我們一起下去,這突然出現的溝壑看上去並不簡單,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於是,又不等海諾、靈星語說什麽,一個接一個,就像是下餃子一樣,跳進了溝壑中。

海諾、靈星語:“……”

這是鬧哪樣啊!

二人無奈,卻也隻能選擇與大家一起跳進溝壑中。

隱秘處,黃天石負手而立,看著他們的舉動,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眼睜睜看著他們所有人全部都跳下去。

旁邊幾位導師不解:“黃院長,任由他們幾個跳下去,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黃天石笑道:“能有什麽問題?這是這幾個孩子的奇遇。”

幾位導師聞言,錯愕地瞪大雙眼:“奇遇?什麽意思?”

黃天石答:“你們當真以為這突然出現的溝壑是青弦和獅炎耿打出來的啊?”

“難道不是嗎?”

他們是真的以為,這溝壑是因為地麵承受不住青弦、獅炎耿的攻擊,這才開裂,進而演變成溝壑。

方才,他們看到青弦施展出第二靈武,屬實嚇一跳。

怎麽也沒想到,青弦擁有雙靈武。

而且兩把靈武的屬性還不一樣,一個是光明,一個是黑暗。

也就是說,青弦既是光靈師,也是暗靈師。

她與院長一樣,是萬年難遇的混沌之體。

更令他們驚喜的是,青弦還掌握了靈魂術法。

到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院長為什麽招收青弦、楚魚他們六人進君臨學院了。

這六人,越是了解他們,越是能帶給人驚喜,就像是待挖掘的寶藏般,遲早有一天,掩蓋在他們身上的沙土會褪去,綻放出屬於他們的光芒。

就在他們沉浸於這欣喜中時,變故就發生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想要去救青弦他們,黃天石卻抬手製止了他們的舉動。

黃天石看他們一眼,沒有再繼續解釋。

等青弦再次睜眼,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中,她回憶之前發生的事。

她跳下溝壑,想要去抓楚魚他們,明明楚魚他們就在自己眼前,可她就是觸碰不到他們,這之後,她似乎碰到了什麽屏障,意識便陷入昏迷。

想到這,青弦輕輕蹙眉。

溝壑下麵為什麽會有屏障?

一邊思索著這個問題,青弦一邊起身。

身體剛動,就感受到了一陣猶如全身骨頭散架的疼痛,青弦身體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試著動了下胳膊,立馬就感受到鑽心的疼痛。

青弦:“?”

她什麽時候受這麽嚴重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