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天使之刃是一把劍,青弦的靈武也是一把劍,難不成青弦的靈武本體是天使之刃?”
“胡說八道什麽呢!青弦是人族,而天使之刃是屬於天使一族擁有最純正血脈的天使才能覺醒出來的專屬神武,怎麽想也不可能是天使之刃!”
“就是,如果青弦能覺醒出天使之刃,早就昭告天下了,哪還會藏著掖著,況且也沒有這個可能!”
……
楚魚他們聽到有人猜測出青弦的靈武是天使之刃,心剛提起來,就聽到其他人反駁的話,於是提起的心又落回原處。
他們想,這應該就是青弦敢在人前光明正大使用天使之刃靈技的原因。
因為誰也無法相信,身為人族的青弦能覺醒出天使一族的專屬神武。
微生雪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光刃,它們帶起的狂風吹拂得她的發絲淩亂飛舞。
她隻是冷笑:“雕蟲小技!”
“我會讓你知道,在真正的實力麵前,任何掙紮都是沒用的!”
“九陽破魔錘第五式——魔光守護!”
“九陽破魔錘第六式——九陽震魂擊!”
“九陽破魔錘第七式——破魔炎光爆!”
微生雪欲速戰速決,以自己的實力碾壓青弦,因此一次性催動了九陽破魔錘三道最強靈技。
也因此耗盡了自己的靈力,當周圍的光刃全部破碎,化為光點消失,她的身形顯現出來時,她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她正準備尋找被“九陽震魂擊”和“破魔炎光爆”擊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青弦的身影時,愕然地發現,青弦已經消失不見。
她眉頭緊皺:“難不成被破魔炎光爆轟成渣了?”
想到這裏,微生雪的心中升起一絲緊張。
她的本意隻是想教訓和羞辱青弦,告誡她就算現在入了君臨學院也別想爬到他們頭上,並沒有想過要真的殺了青弦。
族長能將青弦認回微生古族,就足以見得對青弦的重視,如果青弦死在自己手中,她不僅要承受族長的怒火,還要承受君臨學院的怒火。
她可是聽說,青弦是走了院長的關係才在君臨學院已經結束招生的前提下,被院長破例招收進來。
微生雪臉色變得難看,原本還算紅潤的臉,一下子血色盡褪。
她結結巴巴地對周圍圍觀的人道:“我、我不是故意殺死……”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此時她感受到,一把冰冷、鋒利的劍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熟悉的氣息出現在她身後。
緊接著,青弦冷冽的聲音傳來。
“認輸嗎?不認輸現在就抹了你脖子。”
說著,利劍又抵近一分,陷在她的肉裏,劃破了她的皮膚,鮮血順著劍刃滑下。
微生雪意識到,青弦並沒有在開玩笑,她真的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了她,是誰給她的底氣,那必然是微生古族族長和君臨學院院長。
微生雪害怕了,死亡的恐懼令她的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她的麵色變得比之前還要蒼白。
“認輸,我認輸!”
她連忙大喊。
當抵住脖子的長劍撤去後,微生雪隻感到渾身脫力,連手中的九陽破魔錘都握不住,雙膝一軟,跪坐在了地上,神色有些怔然。
為什麽會這樣?
青弦的實力明明不如自己,她是如何躲過“九陽震魂擊”和“破魔炎光爆”的?
她不僅在這兩道攻擊下全身而退,還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她竟絲毫沒有察覺。
微生雪麵色灰敗,一時難以接受自己敗給青弦的事實。
從恐懼中回過神後,她的內心又被恥辱和憤怒占據。
她竟然敗給了一個修為比自己低五個小境界的人,從此以後,她在精英院、君臨學院將徹底抬不起頭。
她甚至無法回微生古族,麵對父親、麵對爺爺,麵對整個三脈。
一直以來,六脈都被他們踩在腳下,可現在,她敗給了六脈的青弦,丟的是整個三脈的臉,也會讓族長重新審視他們的價值。
想到這,微生雪抑製不住身軀的顫抖,眼淚更是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整個人被巨大的恥辱感包裹。
青弦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
這樣就無法忍受了嗎?
比起他們曾經施加在她身上的恥辱,這根本就不算什麽。
到此刻,圍觀的眾人才慢慢回過神來。
他們瞪大雙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與微生雪一樣,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怎麽可能!青弦隻有大成境十重的修為,而微生雪可是有著羽化境五重的修為,青弦怎可能戰勝微生雪!有貓膩,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對!一定是青弦使用了什麽手段,又或者是逼迫微生雪主動認輸,一定是這樣的!我們要求重來一次!”
他們倒不是為微生雪說話,隻是心疼自己下注的錢,微生雪輸給青弦,他們下注的錢,一個子都拿不出來。
這才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而在他們看來,青弦本就沒可能贏過微生雪,所以她擊敗她,其中必有貓膩。
這麽想著,他們就覺得自己站在了正義的一邊。
所以絕不是他們輸不起,而是在伸張正義。
楚魚、蘭斯他們回過神來,聽著他們的大喊,憤憤道:“輸不起你們參加什麽賭局啊!”
“你們在外麵好歹也是受人追捧的天之驕子,背地裏竟連參加個賭局,都要耍無賴。”
他們的話令叫嚷的眾人臉色變得難看。
精英院看熱鬧的幾位導師見狀,眉峰緊鎖,就要站出來時,三道頎長的身影走過來,同時傳來一道譏諷的聲音。
“精英院的學生,竟如此輸不起嗎?”
所有人轉頭看去,就看到三個風格各異的少年。
是微生青宴、君瀛渡、千瑾。
說話的正是君瀛渡。
他們眼中布滿難以置信。
想不到傳承院的三名學生會同時出現在精英院。
導師們反應過來,連忙笑著迎上去:“你們怎麽來這裏了?”
微生青宴的目光落到青弦身上,見青弦無礙,他鬆口氣,才看向走過來的導師:“聽說這裏有熱鬧看,我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