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萱兒搖搖頭:“這是生命神杖的力量編織出的夢境,我雖然能察覺自己處在夢中,可沒有辦法打破夢境,也沒有辦法清醒過來,索性就不掙紮了。”
也因此,在江南憶問出那句話時,她沒有任何猶豫,果斷認輸。
她清楚,以自然法杖的力量,絕不可能能與生命神杖的力量抗衡,對於現在這個結果,她沒有絲毫意外。
江南憶拉著靈萱兒的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兩人一起走下比鬥台。
回過神來的眾人,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與歡呼。
精靈女王身旁,一個老者看著這幕,鬆了口氣:“我還以為,萱兒這孩子得知江南憶就是精靈之森聖女,心中會不平,針對聖女殿下呢,沒想到兩人相處得意外的和諧。”
精靈女王倒是毫不意外,她欣慰地望著前方江南憶、靈萱兒的身影。
“萱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她什麽性子,你還不清楚嗎?她很抗拒與陌生人相處,也很抗拒被眾多雙眼睛注視著,所以若讓她來當精靈之森聖女,她能一輩子縮在君臨學院,不回精靈之森。”
老者被這話逗得不禁笑起來。
“也是,都是好孩子啊。”
他剛感慨完,就聽到精英院院長的聲音傳來。
“下一場,夏春花對戰祁妄!”
青弦的視線轉到走上比鬥台的黑衣少年身上。
他是傳承院中,唯一一個亡靈族,名叫祁妄。
祁妄的修為比夏春花高出一個大境界,所以這場戰鬥沒有持續多久,就以祁妄獲勝結束。
“下一場,王飛舟對戰君雲斐。”
片刻後——
“君雲斐勝!”
“下一場,謝飛白對戰微生青宴。”
季殊厭拍拍謝飛白的肩:“小白,去吧,記得填飽肚子,別傷到青宴哥了。”
謝飛白乖乖點頭,一邊啃著肉包子一邊踏上比鬥台。
這副場景,令周圍安靜一瞬,緊接著爆發出竊竊私語聲。
“這個叫謝飛白的少年怎麽回事啊?這是在比賽誒,如此激動人心的時刻,他竟然在啃包子!”
“這會不會太不把對手放在眼裏了?”
“這小子太狂了!那可是微生青宴啊,聖域千年難遇的第一天才,他竟敢如此挑釁,這小子有種!”
副院長、傳承院院長幾人也看沉默了。
副院長摩挲著下頜:“你們是不是克扣這孩子的夥食了?讓他餓成這樣。”
“沒有啊,我今早看著他們吃完早飯,才讓他們到朝歌廣場的。”傳承院院長道。
“我證明,小白這孩子吃了十個人的份!”元素院總院長道。
副院長:“???”
“還說你們沒有克扣這孩子夥食!難怪我感覺他們瘦了!”
言不默扶額:“小白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幾人追問。
言不默歎氣:“小白的情況很特殊,他一旦感受到饑餓,力量就會失控,而他每次施展自己的力量,就會快速耗空身體,所以他需要不斷進食,維持自己身體需要的力量,他在確保自己一會兒打鬥時,不會耗空身體,感受到饑餓,進而失控傷害到微生青宴。”
副院長幾人驚訝。
“小白還有這情況!”
與此同時,謝飛白走到微生青宴對麵,腮幫子還鼓鼓嚷嚷的,他一邊吞咽,一邊誠懇解釋。
“青宴哥,我沒有不把你放在眼裏,我是……”
微生青宴笑著打斷他:“我知道,吃飽了嗎?沒吃飽的話,我這裏還有吃的。”
謝飛白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飽了。”
“那我們開始吧。”微生青宴說話間,將自己的武器召喚出來。
正是微生古族的家族本命靈武——九陽破魔錘。
他猜測出謝飛白的靈武應當與楚魚、蘭斯他們一樣,是神武。
看向他的眼神,不由帶上期待。
謝飛白揚手,召喚出造物之筆。
當那熟悉的金光再次映入眾人眼中,眾人已經沒有先前那麽意外了。
甚至生出了絲絲麻木。
果然,如他們猜測的一樣,下世界來的這群少年少女,覺醒出的靈武都是神武。
“不是,下世界的風水這麽好嗎,我們是沒有指望了,要不把我們的後代送去下世界曆練番吧,說不定也能覺醒出神武!”
“有道理,難道下世界好起來了?”
微生青宴看著謝飛白手中的造物之筆,遲疑一下,問:“能攻擊嗎?”
謝飛白點頭:“能!”
“那我開始了。”說罷,微生青宴揚起九陽破魔錘。
“九陽破魔錘第七式——破魔炎光爆!”
隨著微生青宴掄起九陽破魔錘向謝飛白砸來,漆黑的錘子上迸射出猩紅的火點,這些火點跳躍在謝飛白的身體周圍,謝飛白立馬感受到一股灼熱將自己籠罩,他額角滑下汗珠。
而火點明明滅滅,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轟然一聲,縈繞在謝飛白周圍的火點全部炸開,紅色的光輝充斥整個比鬥台。
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眾人險些從座椅上滑下。
就在他們伸長脖子想看謝飛白的情況時,充斥整個比鬥台的紅光中,白光滲透出來,眨眼間就覆蓋了所有紅光。
“砰!”
又是一聲巨響。
此時阻礙他們視野的紅光與白光盡數消散,他們終於看清比鬥台上是什麽情況。
微生青宴手裏的九陽破魔錘重重砸在謝飛白身體周圍不知何時出現的結界上。
微生青宴有著小神境三重的實力,可九陽破魔錘砸在謝飛白的結界上,結界竟隻是顫了顫,沒有任何破裂。
謝飛白此刻的眼眸呈現出一種虛無的白,他微微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微生青宴,緩緩道:“青宴哥,我要反擊了。”
“造物之力,封禁!”
一束束白光從造物之筆筆尖迸發出,不待微生青宴反應過來,這些白光就猶如實質般,束縛住了他的四肢,讓他動彈不得。
下一刻,竟連九陽破魔錘都從他的手中脫落。
微生青宴感受到自己似乎被封禁在了一個獨立的空間裏,外麵的人聲在離他遠去,而他除了看著,此刻什麽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