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真心實意地後悔起來。
“你們還記得微生嵐離開微生古族時,出現在微生古族接她離開的那群神秘白衣人嗎?當時我就覺得他們身上的光明氣息好濃鬱,現在想來,那群人很有可能就是天空之城的天使啊!”
“對,一定是這樣,他們是青弦的親生父親派來的,接微生嵐去天空之城與他團聚,能一下子派來這麽多天使,可見青弦的親生父親在天空之城的地位是多麽高!”
“那這下子我們是真的完蛋了啊!如果青弦記著小時候的仇,要她爹給她撐腰,天空之城隨便來個天使,碾死我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所有主家麵色灰敗,再也不複之前盛氣淩人的模樣。
在他們的議論聲中,微生宏遠終於回過神來,他麵色鐵青:“你們也知道你們之前幹的不是人事啊!”
幾人求救的目光投向微生崢嶸。
“六弟!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微生嵐是你的女兒,她一定聽你的,讓她一定要寬恕我們,我們知道錯了!”
“六弟!我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如果微生古族沒了,你也要跟著受牽連的啊!”
聽著他們一口一個“六弟”,微生崢嶸嘴角抽了抽。
現在知道他是他們六弟了。
以前他們都是直呼他名字。
微生崢嶸拂開他們的手,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微生嵐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時,一位主家反應過來。
“不對啊,天使之刃隻有純血統的天使才能覺醒出來,微生嵐是六弟你的女兒,身上流著你的血,是貨真價實的人族,那麽青弦作為她的女兒,身上就有一半她的血統,就算她的父親是純血統天使,青弦也不可能是純血統天使,怎麽會覺醒出天使之刃呢?”
這一點,也是在場所有人疑惑的地方。
青弦生父不詳,在天軌大陸,並不是什麽秘密,隻要稍一調查,就能知曉。
所以在確認青弦是天使一族的身份後,他們立馬想到了青弦的親生父親或許是天空之城的天使。
可她的母親,是微生古族的九小姐,確確實實是人族,青弦隻是天使與人族的混血,不是純血統天使,她又是如何覺醒出天使之刃的?
這個疑問飄**在在場每一個人心中。
連言不默他們都十分意外。
“怎麽回事?小弦這丫頭的血脈怎麽變了?”
“對呀,我記得她之前就是人族,現在怎變成純血統的天使血脈了?”
“老默,你知道這怎麽回事嗎?”
幾雙眼睛同時看向言不默。
言不默抿了抿唇,在開始時的驚訝後,他已經鎮定下來。
他想,這或許與青弦被天使神帶去天空之城有關,隻是這一點,他無法與其他人道出。
“我也不知道,你們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能不要一驚一乍的嗎,都安靜點,好好看比賽!”
他迅速轉移話題。
副院長幾人的注意力,就這麽被他轉移到了比鬥台上。
“天使之刃第七式——神光破曉!”
一束耀眼奪目的白色光輝與天使之刃一起,向著青弦刺去。
“天使之刃第三式——光之庇護!”
青弦擋下姬羽汐的攻擊,身體迅速往後拉。
姬羽汐卻是步步緊逼。
“天使之刃第九式——聖輝裁決!”
這一擊,將姬羽汐的實力發揮到極致,威力直逼小神境七重。
青弦卻是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瞬。
姬羽汐的天使之刃第九式,與她的天使之刃第九式不同。
她的天使之刃第九式是“天使神幻影”,與死神之鐮的第九式一樣,可召喚來神明幻影。
她以為,所有神武的第九式都一樣。
可這刻她才明白,隻有她的不同。
這個念頭隻在青弦的腦海中存在一瞬,就被她迅速摒去。
她抬眸看著直逼她而來的強盛白光,身體快速掠向半空,可攻擊緊隨而至,無論她怎麽改變位置,它都如影隨形。
到半空的那一刻,青弦停了下來。
她再抬起天使之刃時,天使之刃上的白光隱隱摻雜了點紫色,帶著銀白的電流。
“雷霆之怒,雷懲電罰!”
青弦念出,頃刻間,蔚藍的天空被烏雲覆蓋,方才還明亮的朝歌廣場,一下子黯淡無光,所有人仰頭,看著蒼穹的變化,當一股令他們靈魂都顫栗的恐怖威壓席卷而至時,所有人臉色一變。
天鳳櫻、古妙妙、古悅悅一行人,臉上的血色更是瞬間褪去。
天鳳櫻喃喃道:“這熟悉的感覺……不是吧……”
古悅悅咽了口唾沫:“我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古悅悅還算鎮定:“不要慌,這是比賽,青弦的目的不是殺那個天使族少女,而是贏下這場比賽,所以這道雷,應該與之前的天火不同,不會覆滅所有人。”
她的話,令已經慌亂的一群人勉強鎮定下來。
月言、姬淩簫二人望著昏暗的蒼穹,眉頭緊皺。
“這股力量,可不像是普通的雷元素力量啊……”月言低聲說著。
“這股雷元素力量,竟然比天罰的威力更甚。”姬淩簫輕喃著,一臉深思。
天穹下,青弦的黑色衣袍獵獵飛舞,她所持天使之刃,散發出的光輝已經徹底轉變為淺紫色的光。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在蒼穹炸開,漆黑的天幕如被撕開,一道暗紫色的閃電如蜿蜒的巨蛇,向下疾馳,磅礴的力量傾注入天使之刃中,天使之刃淩空一斬,直直襲向她的白光與紫光在半空中碰撞。
“砰!”兩柄天使之刃碰撞在一起。
姬羽汐立馬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失去知覺。
“好強的力量……”
姬羽汐低聲喃喃著。
她的攻擊很快被抵消,磅礴的力量如山洪海嘯般,向她衝擊而來。
在姬羽汐的身體飛出來時,青弦閃到她身邊,接住了她的身體,她才沒有直接撞在結界壁上。
姬羽汐因為力量耗盡,再加上受到一定程度的衝擊,臉色變得虛弱蒼白。
她盯著青弦,忽然輕輕笑道:“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