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青弦不解地看向他。
金長歲對上青弦的目光,更委屈了:“你都沒有想到我。”
青弦立即反應過來,金長歲這是在吃司空城的醋,不由樂了,戲謔地望著他,道:“你在光耀學院,誰敢欺負你?”
金家雖不比四大家族,但也是五元素家族之首,在聖靈帝國的地位隻高不低,再加上金家家主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能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跟人拚命,所以,都是別人巴結金長歲的份兒,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欺負金長歲。
青弦說著,將提前讓小八準備的東西交到金長歲手裏,金長歲低頭一看,青弦給他的是一本書,金色的封麵上“賭石寶典”四個大字赫然映入眼中。
金長歲愛不釋手地摸了摸書封,又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向青弦,感動道:“師父,你真好。”
青弦拍了拍他的肩,失笑道:“好好學習。”
最終顧啟明聽從青弦的建議,選擇了蒼嵐學院。
很快,權以柄與權天妤也進行了靈武覺醒儀式,二人皆覺醒出了聖靈帝國皇室的家族本命靈武,被譽為古遺大陸最強靈武之一的仙武——無定千變傘。
不同的是,權天妤覺醒出的是圓滿的無定千變傘,而權以柄覺醒出的是殘缺的無定千變傘。
這個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無定千變傘作為古遺大陸最強靈武之一,覺醒十分不易,每一代皇室成員,能誕生出一位擁有無定千變傘的,都是被命運選中的幸運兒。
而現在,三皇子權以柄與五公主權天妤,皆覺醒出了無定千變傘。
人群沸騰了。
“簡直難以置信,三皇子與五公主在聖靈帝的一群孩子中,修煉天賦並不是最出眾的,已故的二皇子與四皇子,修煉天賦都比他們高,更別說後來名震大陸的太子殿下了,沒想到,最不惹人注目的人,反而是最令人吃驚的。”
“被寄予厚望的太子殿下覺醒靈武失敗,而誰也不看好的三皇子與五公主覺醒出了無定千變傘,真是命運弄人啊,恐怕,今日之後,聖靈帝國的太子之位要換人坐了。”
“這就是古遺大陸最強靈武之一的無定千變傘啊,早有耳聞,但從未見過,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權亦已德不配位,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該識相地把太子之位讓出來。”
權以柄握著無定千變傘,激動得臉頰上的肉都在顫抖,他兩眼發光,在權亦麵前,一直彎著的脊背在這一刻終於挺直了。
他不再畏懼他,覺醒出無定千變傘的那一刻,一股此前從未有過的驕傲與自豪盈滿他的胸腔。
他權以柄,終於揚眉吐氣了!
如此想著,權以柄抬高了下頜,神情透露出倨傲,連望向權亦的眸子,都盈上了挑釁。
權亦隻是漠然地看著他,疏離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將他視作塵埃。
權以柄氣得握緊無定千變傘,心中暗惱。
他還在神氣些什麽啊,他現在不過是覺醒靈武失敗的廢物,父皇遲早會廢了他的太子之位,而這個太子之位,一定是他的!
想到這裏,權以柄又得意起來,用眼神向權亦示意:咱們走著瞧!
權天妤安靜地站在一旁,對於這個結果,有意外也有驚喜,她手指撫摸著無定千變傘傘身,心中蟄伏的野心,在這一刻蘇醒。
顧思月望著權以柄,心中也有了思量。
原本的權以柄,怎樣都輪不到他坐上那儲君之位,而現在,他覺醒出了古遺大陸最強靈武之一無定千變傘,雖然是殘缺的狀態,但聖靈帝國皇室最不缺天材地寶,用不了多久就能使之進化到圓滿狀態。
所以聖靈帝國的儲君之位遲早是權以柄的。
而她一直都很清楚,權以柄心悅她。
顧思月斂下長睫,遮掩眸中的野心。
或許,可以利用一下權以柄對她的愛慕。
眾位院長回過神來大喜過望,雖然權以柄與權天妤在第二輪考核中的表現並不特別出眾,但兩人如今覺醒出了無定千變傘,今後的修煉天賦會逐漸提高,超越同齡人隻是時間問題。
龍長空率先發出邀請,光耀學院與蒼嵐學院緊隨其後。
權以柄看了顧思月一眼,毫不猶豫選擇聖龍學院。
他望過來的這一眼,恰好被方彥雲看到,方彥雲眉頭緊皺。
權天妤在一番沉思後,選擇了蒼嵐學院。
有了珠玉在前,後麵考生覺醒出的靈武都顯得平庸。
直到今年的招生接近尾聲,行不規大手一揮,對青弦他們道:“走,隨本院長回學院!”
沉浸在歡喜中的眾人,聽到行不規的聲音,立即將注意力轉到他們身上,望向他們的目光,藏不住的奚落。
什麽修煉天才,聖靈帝國的未來,也不過如此。
覺醒靈武失敗,隻能加入一個不入流的學院,灰溜溜離開。
龍長空幾人目光轉到青弦他們身上,蒼嵐學院院長仍是忍不住感慨:“可惜了啊。”
這些孩子,原本都是被他們寄予厚望的孩子,在第二輪考核中的表現,遠超其他人,若不是覺醒靈武失敗,必定會成為他們競相爭奪的人。
謝飛墨、司空城、顧啟明、金長歲追過去。
謝飛墨大喊:“小白,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如果餓了,就打開我送給你的儲物戒,裏麵都是你愛吃的東西,遇到危險,記得用傳訊符向我求救!”
謝飛白眼眶紅了,但他忍著,轉身向謝飛墨揚起燦爛的笑容:“知道了哥哥,你快回去吧。”
顧啟明、司空城、金長歲同時大喊:“妹妹/青弦/師父,一定要保重啊!”
青弦沒有回頭,隻是背對著他們,揚了揚手臂。
龍長空三位院長,望著蘭斯的背影也盈滿不舍,隻是他們無法像謝飛墨他們那樣大喊出來,隻是在心中默默道:保重啊。
一行人瀟灑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離開臨天廣場後,行不規長袖一揮,一張灰撲撲的飛行毯出現在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