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做夢,真的是弦丫頭回來了!”
提起青弦,風天縱的聲音中是不加掩飾的自豪。
楚皇站起來,大步流星走向他們。
他本能地尋找楚魚的身影,可外麵站著的隻有龍大黑。
“小魚沒有與我一起回來,但她現在需要你。”青弦鄭重道。
這時,楚矜急匆匆跑來,恰好聽到這一句,他滿臉都是著急的神色:“是不是小魚出事了?我這段時間總是做噩夢,隻要一閉上眼,腦海中都是小魚的求救聲。”
說到最後,楚矜紅了眼眶。
難怪他這段時間,心緒久久無法平靜,夜不能寐。
兄妹連心,原來真的是小魚在向他求救。
“你們先隨我去一趟謝氏世家,之後我會將一切告訴你們。”
時間緊迫,青弦一分一秒都不願耽擱。
見此,楚皇、風天縱、楚矜三人心中大抵明白,他們的猜測沒有錯,真的是楚魚他們出事了。
三人的一顆心沉入穀底。
也顧不得其他,立馬跟著青弦來到龍大黑背上,待他們站穩,龍大黑瞬間朝著謝氏世家的方向飛去。
而這麽片刻功夫,光明聖女青弦從上世界歸來的消息在整個古遺大陸不脛而走,瞬時鬧得沸沸揚揚,轟動所有人。
就在眾人為之狂喜時,青弦他們已經趕到了謝氏世家府邸。
得知青弦到來,謝氏世家家主連忙將謝飛墨從閉關中叫出來。
謝飛墨聽說青弦到來,連衣服都顧不得整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前廳。
他在前廳中看到了青弦,卻沒有看到謝飛白,不由失落:“小白沒有回來嗎?”
青弦點頭:“接下來我要與你們說的事,正是關於小魚他們的。”
聞言,所有人正襟危坐。
他們手心中不自覺地捏了一把汗。
青弦試著說了一下世界之外的無垠境,卻發現無法道出口。
這時,她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久違的、熟悉的聲音。
“他們都是此界凡人,不能窺探世界之外這個已經超出他們認知的存在。”
是下世界意識。
於是青弦換了一種說法。
“我們去了一個地方,在那裏,我們被困在了過去的時空,在過去的時空裏,我們被一股我們無法抗拒的力量操控著,殺死了你們,因為你們是我們的至親至愛之人,幕後操控這一切的存在,想以此擊潰我們的意誌,讓我們永遠困在過去的時空裏,再也無法回來。”
“我擺脫了它的控製,從過去的時空中回來了,但小魚他們還被困在裏麵,他們無法接受自己殺死了你們,所以封閉了自己的內心,能救他們出來的,隻有你們。”
“隻是那個地方,充斥著時空亂流,你們的肉身無法前往,我雖然能帶你們的靈魂過去,可並不是萬無一失,你們仍然需要麵臨靈魂被時空亂流擊碎的風險,你們願意跟我去嗎?”
問出最後一句的時候,青弦已經從風天縱他們臉上得到了答案。
他們沒有任何遲疑:“當然要去!”
“我就知道我女兒有危險,我們現在就走!”
“帶走我們的靈魂吧!”
“還有我的,我也要去。”謝飛墨的聲音堅定,“我一定會將小白救出來的!”
青弦看著他們:“好,我一定會盡我全力,護你們周全!”
她拿出了手鐲,風天縱他們閉上雙眼,立馬感受到有一股力量裹挾著他們的靈魂,他們沒有掙紮,任由這股力量卷著他們的靈魂進入一個黑暗的空間內。
待風天縱他們的靈魂全部進入手鐲,青弦用神力托著他們倒下去的身體,到一旁的長椅上。
她交代外麵的謝氏世家弟子,沒有隱瞞,將她要帶謝氏世家家主他們的靈魂外出一段時間的事告知了他們,讓他們守好風天縱他們的身體。
一群人望著青弦的目光滿滿的都是崇拜,對於她說的話,他們忙不迭點頭,滿口應承下來。
伊西爾、雪萊、血蒼溯得知消息趕過來時,青弦已經離開了。
血蒼溯道:“這家夥,走得真快啊,是不是都把我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雪萊:“看得出來,她有很要緊的事。”
伊西爾:“她已經成就神身了。”
雪萊:“???我沒聽錯吧?!”
-
青弦踏著時空通道,回到無垠境,她再一次遭受到了時空亂流的襲擊,她將手鐲護在懷中,擋下了時空亂流的大部分傷害,而手鐲雖然不能為青弦擋住時空亂流,卻是擋住了襲向它的時空亂流。
見此,青弦舒出一口氣。
當青弦血淋淋地出現在聖傾麵前,聖傾眉心一跳,她緊皺眉,握著青弦的手,隨著白光覆蓋青弦全身,青弦身上駭人的傷勢恢複。
她向聖傾投去感激的笑,然後將手鐲交到她手裏。
“接下來的事,就拜托你了。”
聖傾點頭:“一定不負眾望。”
……
楚皇、楚矜正與風天縱他們猜測著楚魚他們可能出什麽事時,就感受到一股力量拉著他們進入了另一個時空。
周圍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景象。
——楚國皇宮。
在他們以為,他們又回到古遺大陸時,看到了不遠處的楚魚。
兩人大喜過望。
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不對。
他們麵前的楚魚,隻有五六歲模樣。
他們反應過來,這裏是過去的時空。
他們想到青弦交代給他們的話,不由警惕起來。
不過,他們的身體不由他們控製。
他們走向了楚魚。
楚魚的兩隻手背在身後,乖乖巧巧的模樣,隻是一直低著頭。
這副場景顯然是幼時楚魚頑劣,犯了錯,正在挨訓。
隻是每次挨訓都不改。
兩人不由都有些感慨。
這一晃,他們的小魚兒就從一個調皮頑劣的小女孩長成了大姑娘。
看著麵前怎麽看怎麽乖巧的小女孩,兩人的心都不由軟得一塌糊塗。
然而,就在他們靠近楚魚的一瞬間,兩把短刃刺穿了他們的身體,搗碎了他們的心髒,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就侵占了他們所有感官,讓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
兩人愣愣地看著楚魚。
一直低著頭的楚魚此時抬起頭來,早已經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