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無頭屍體

小蘿莉主動說道:“我叫小夕,很高興認識你們,以後就是同事了,請多多指教。”

葛雷問道:“你和花姐一樣,也是內勤麽?”

“當然不是!”小夕挺胸說道:“我是外勤,是零號專案組的資深探員!”

旁邊的男同事說道:“你不用和他們說話,說不定他們很快就嚇跑了,又或者丟了性命。太浪費感情了。”

這人說話十分的難聽,葛雷握緊了拳頭,要不是在警局裏,早一拳頭糊他臉上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花姐回來了,笑著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馬上幫你們辦理入職手續。”

“不用見一下專案組的組長麽?”我問道。

花姐柔聲說道:“組長早就見過你們了,對你們非常滿意。你們把這個表格填一下,填完了就是我們的一員了。”

我有點猶豫,但是葛雷拿起表格就填了起來,好兄弟當然要共同進退,我也開始填。剛寫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撞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進來了,他穿了一件長袍,留著八字胡,帶著一副墨鏡,很像是在公園裏算命的瞎子。

葛雷看了一眼叫道:“我靠,是你!”

我也認出來了,我們稱呼他為老神棍,救過我和葛雷的命,但是之後就消失了,我們一直想要找到他,想不到在這裏遇到了。

“你們已經來了,那我自己介紹一下,我就是零號專案組的組長,我姓崔,你們以後叫我老崔就好。”

我震驚了,這貨居然是零號專案組的組長,我們以後的頂頭的上司。

“手續辦的怎麽樣了?”老神棍問花姐。

“辦的差不多了,就差他們本人簽字了。”

“那交給我就好了。”老神棍拿過花姐手中的檔案,對我們說道:“走吧,去我的辦公室談!”

這辦公室小的一眼就望到頭了,老神棍竟然還有另一間辦公室?

老神棍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扇老式推拉門前,用力往開一拉,裏麵還真的有一間辦公室。最多隻有兩平米大。

葛雷掃了一眼,吐槽道:“哎呦,您的辦公室可大,都快趕上我們宿舍廁所的隔間了。”

老神棍並不在意,座下來問道:“怎麽樣,來我這幹吧,待遇相當的不錯,工作很清閑,還經常出差,薪水還是你那些同學的兩倍!”

這話對我和葛雷有很大的有**,我們倆的存貨可不多了,再過一個星期,我們的兜會比臉還幹淨。但是老神棍笑的跟狐狸一樣,我有一種要被坑的感覺。

錢不是大風刮來的,特別是在警察係統裏,高收入可能就意味著高風險。

葛雷很心動,我還是很謹慎的問道:“那我們這個部門的主要工作是什麽?”

老神棍笑著說道:“當然是和你們的專業有關的,就是查案子,一些別的部門不查的案子我們查,陳年舊案,懸案無頭案什麽。也不考核業績,破不了案子也沒關係,別有壓力。”

“就這麽簡單?”我有點不太相信。

“必須簡單!”老神棍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我們都是老熟人了,我還救過你們的小命,是你們的救命恩人,難道我會騙你們!”

話這麽說沒錯,可我總覺的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老神棍拿出兩份文件放到我們麵前,很和藹的說道:“簽上名字,你們就是零號專案組的人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和葛雷對視一眼,拿起文件認真的閱讀起來,第一頁都是一些保密條款之類的內容。這個我理解,畢竟處理的案件有點特殊。

剛看完第一頁,老神棍就催促道:“快點簽了吧,加入我們部分的福利很多,看到門外的兩個美女了麽,可都還是單身呢!”

葛雷急切的問道:“真的?”

“當然!”老神棍說道:“隻要簽下名字,美女和錢都是你們的了。”

雖然有點猶豫,我和葛雷草草的看了一遍就簽了名字。

“這下好了!”老神棍一拍手說道:“歡迎加入零號專案組!剩下的事你們去問小夕和花姐吧!”

椅子還沒坐熱,我們就被老神棍推了出來。他笑的滿臉都是皺紋,說明心情非常的不錯。

外麵唯一的男同事抬頭看了我們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這下忽悠了兩個!死老頭要開心上幾天了。”

葛雷問道:“什麽意思?”

男同事看都沒看我們一眼,繼續擺弄他手上的銅錢。

“牛逼個毛線!”葛雷很不屑的說道。

“你們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辦手續,你們正式成為零號專案組的一員!”花姐帶著走出了辦公室。

在我關門的一瞬間,我隱約聽到小夕說道:“拜托這次活的時間長一點,不要那麽快掛掉!”

我拍拍葛雷問道:“你聽到那小丫頭剛才說什麽了嗎?”

葛雷搖搖頭,眼睛直直得盯著花姐。這貨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

不得不說花姐的身材好到爆,光一個背影就十分的迷人。那身體的曲線似乎有某種魔力,牢牢得吸引著我們的眼神。

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完成了報道所有的手續,領了警服,還分到了一間宿舍,就在市局大院裏,花姐還分給我們一些生活用品,今晚直接就可以入住了。

和花姐聊了兩句才知道,麵癱的男同事叫做林火火,來曆不明,和小蘿莉小夕一樣,都是老神棍帶回來的,是零號專案組的‘老人’。

葛雷譏笑道:“林火火,好搞笑的名字!”

我隨口問道:“那他們在專案組幾年了?”

“時間不長,大概也就是三年多!”花姐答道。

“那這三年就沒有新同事麽?”

“這個你們以後就知道了!”花姐似乎我太想說。我們已經成了零號專案組的一眼,但還是感覺這個專案組太神秘了。

零號專案組的辦公室雖然破爛,但是辦事的效率非常的高,等我們回到辦公室,警官證已經辦好了,就放在我們的桌子上。就是覺得同事看我們的眼光很怪,不出是為什麽。

再次回到辦公室,小蘿莉和麵癱男都不見了,老神棍抱著一份卷宗在等著我們。

“這就是你們進入零號專案組的第一個案子,好好的看看吧。我出去了。”老神棍把卷宗交給我就走了。

我和葛雷的辦公桌在角落裏,我剛座下,葛雷就抱怨道:“這都什麽年代了,連台電腦都沒有,檔案還是這種紙質的,省廳不給我們辦案經費麽?”

花姐很認真的說道:“因為我們處理的案件比較特殊,需要高度保密,所以不使用電腦,所有的文檔資料都是采用紙質的,案子破了之後都要收回,確保案件不會泄漏。”

這些規則太奇怪了,感覺就像是從信息時代一下回到了原始社會,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

我打開了檔案夾,第一頁就是一張現場照片,一具血淋淋的屍體,腦袋不見了!

“靠,上來就這麽給力!”葛雷叫道。

我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照片,然後遞給葛雷,開始認真閱讀文檔。

被害人謝平安,今年五十一歲,本市小有名氣的收藏家。於兩天前在家中被害,頭顱至今下落不明,唯一的嫌疑人是死者的妻子,目前已被警方控製。

謝平安的社會關係非常簡單,交往的對象多是本市的一些收藏愛好者。死者在本市的收藏圈裏小有名氣。偶爾也會幫助藏友鑒定一下文物。其妻子是本市的一名中學老師,已經退休在家。

嫌疑人的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警方走訪了被害人的朋友以及周圍的鄰居。在案發之前謝平安的精神就不太穩定,一直說有人要害它。但是朋友們都不太相信。謝平安還報警過,有出警記錄,但是沒有處理結果。

死者與妻子兩人感情良好,一兒一女都在國外讀書。鄰居反應夫妻二人待人和善,很少與人爭吵,也沒有不良嗜好。更沒聽過與人結仇的事。

根據知情人透露,被害人在案發前不久,進了一批古董,價值不菲。但是沒有人親眼看到過。

刑警最初將這個案件定性為謀殺,謀財害命,但是很快就排除了這種可能。案發現場也沒有發現被強行闖入的痕跡。

然後在最後一頁,我看到了這麽一句話,‘因不可知力轉入零號專案組調查!’

看到這句我隱約感覺到零號專案組調查的是什麽案子了,但是我沒有說出來,反正合同都簽了,也就隻能這樣了。因為要麵對未知,我隱約還有一點興奮。

放下檔案,我虛心的請教道:“花姐,零號專案組有沒有流程指導之類的讓我們看一下。”

“沒有!”花姐笑著說道:“零號專案組非常的自由,你想怎麽來就怎麽來,隻要你能破案!”

葛雷叫道:“這個規矩我喜歡,是不是有些不老實的家夥,我也可以揍他們?”

花姐意味深長的一笑說道:“當然可以,隻要你能揍的動。”

葛雷得意的說道:“能打得過我的人還真不多,我喜歡這份工作!”

我把桌子上的資料檔案又看了一遍,其中兩張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被害人脖子上的傷口非常奇怪。人脖子上的骨頭是非常堅硬的,想要一刀就把人的脖子砍斷,需要力量和技巧,還要一把非常鋒利的刀。更何況我在照片中沒有看到凶器。

被害人脖子上的傷口參差不齊,我不是法醫,也能看出來這不像是利器砍的。從照片上看,還有一段脊椎骨從脖子裏拉了出來,我開始覺得被害人的妻子十有八九不是凶手,一個女人在短時間裏很難弄斷人的脖子,再把脊椎骨弄成這樣的。

特別從照片上看,被害人的妻子非常的瘦弱,體重就在一百斤左右。凶手一定是另有其人。

我的腦子裏一下就有了思路,先找被害人的妻子聊一聊,從她的身上肯定能找到線索。

“花姐,我們能不能見一下被害人的妻子?”我問道。

“當然可以,我給你安排。”花姐拿起電話問道:“她現在在精神病院,你還要見她嗎?”

“見!”瘋子有很多種,裝瘋也是其中一種,隻有親眼見到這個人才能確定是真瘋還是假瘋。

花姐拿起電話說了幾句,放下電話對我說道:“給你們安排好了,直接過去就行了!提醒你們一句,那個女人現在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