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血洗活人堂
“我說,你碰瓷來的?”葛雷一把揪住薛掌櫃的領子,使勁搖晃。
我瞅了一眼姓薛的一眼:“別晃了,都翻白眼了,把他帶過來。”
扶蘇仗劍護在葛雷身前,慢慢朝我身後退。三輛車車門同時打開,每輛車跳下來四五個人,以車門為掩體,將半米長的槍管從車窗中伸出來。
我們每個人的眉心,都出現一個不斷跳動地紅色光點。這紅點分明是狙擊槍上的紅外瞄準鏡。
葛雷直接將薛掌櫃擋在身前,還沒等他說話。
對方就開了槍。扶蘇像早一步知道子彈飛來的軌跡一樣,身形先一步動了。他用劍擊飛射向葛雷的子彈,接著一腳橫踢,原本射向小夕的子彈射穿了他的小腿。
幾個騰挪之間,整個人猶如黑色幻影,再眾人身前急速穿梭。
最後,定格在我麵前,一掌將我推開。子彈順著我臉頰飛過,一陣火辣辣的痛。
小夕這才再次撐起結界,林火火氣得臉都扭曲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差點被一顆小小的子彈奪去性命。
他從背後解下桃木劍,踏罡步鬥,劍舞如風,最後暴喝一聲,將手中一張淡金色的符紙扔向天空:“乾坤借法,雷隨我行,急急如律令,爆!”
頭頂烏雲迅速凝結,翻滾如潮。數道金蛇在鉛雲中遊走。林火火手中桃木劍朝那幾人一指,天空瞬間一亮。
數十道纖細如發的雷絲陡然斬下,幾人手中槍管成了絕佳導體,一陣焦糊味傳來後,轟隆隆雷聲才在耳邊炸響。
那十幾個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張著嘴吐著白煙,直挺挺倒下。有幾個沒死的還在抽搐,大小便流了一褲襠,那模樣實在是慘不忍賭。
我們順著車轍,尋找到基地入口的位置。從表麵看,那隻是一片長滿蒿草的荒地。誰曾想,在這片荒草下麵,竟藏著一個活人屠宰場。小夕抱著水晶球感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什麽異常。甚至連一絲怨氣都尋不到。這說明,這下麵很可能被會道法高人施了結界,再不然,就是有人在拿人的靈魂和怨氣做實驗。無論是那種可能,都說明這下麵極不簡單。
扶蘇上前一步,舉劍便朝下刺。劍如插入豆腐一般毫不費力地沒柄而入。拔劍,用手指在劍身上一彈。寶劍兀自震顫,未沾染半點泥土。“通道上方土層超過一米,我們無法進入。”
我隻好讓林火火給老神棍打電話。林火火接通電話後,臉色變了幾變。竟偷偷跑到遠處和老神棍交談。
“怎麽說?”我問林火火。
“組長讓我們趕緊回去。”說完,施展數張火符,將三輛防彈吉普全都燒成鐵水,這才對我們說:“走吧,組長在辦公室等我們。”
葛雷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有病吧,燒了車讓我們三個傷員步行回去?”
林火火甩開葛雷的手,冷哼一聲:“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
這把葛雷氣得不行,沒法,我和葛雷、花姐都喪失了戰鬥力。小夕更是一個懷孕四個月的孕婦,通道有弄不開,隻能先回去。
三個小時候,我們才回到警局。
從來都吊兒郎當的組長竟端坐在辦公室裏,神情嚴肅。這讓我們幾個很不適應。
“小林,關上門!小夕,施展隔音結界。”
我和葛雷麵麵相覷,組長看了一眼花姐,“醒了就別賴在人家懷裏,談正事。”
花姐臉一紅,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終於睜開眸子。“扶我坐好。”
我點了點頭,抱她坐到我旁邊。
組長咳了咳嗓子:“今天咱們開個會。主要有兩件事,第一件,扶蘇將作為一員,正式加入我們。目前,與石小濤、葛雷一組。各位可有異議?很好,沒人說話就這麽定了。對了,他的食宿教化由石小濤負責。至於第二件事兒,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葛雷揉著咕咕作響地肚子,“什麽事兒搞得這麽嚴肅,不能邊吃邊說麽?”
小夕也在一旁狂點頭支持。
組長瞪了他倆一眼:“這件事就是你們惹出來的,還有心思吃!你們誰知道活人堂?”
我和葛雷直接搖頭,林火火皺眉回想。隻有花姐略有了解:“我聽說是最近幾年才活躍的組織,據說,隻要和他們交易,就能活命。具體交易什麽並不清楚,好像不局限於金錢。”
組長點了點頭,“知道這些也不容易了。其實,活人堂的曆史遠超過你們的想象。不過真正冒頭,確實是在最近這一百年裏。他們遍布全球各地,隻要有他們看得上的,都可以與當地掌櫃做交易。交易結果,就是保你一命。”
“絕症也可以?要死的人也可以?”
“可以。”組長的回答斬釘截鐵。
我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站起來:“組長,你這麽說,就是想告訴我們活人堂的後台有多硬,牽連有多廣,水有多深吧。可你們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孩子被折磨死嗎?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組長示意我坐下,皺眉道:“我說過不管麽?你別急,這種事兒別人或許能放任不管。但我絕對不會!隻是,我要說一下管下去的代價。今天,你們麵對的隻是咱們一市的活人堂最低級的分部。如果,惹來總部的報複,恐怕會是咱們整個市的災難。”
確實,甚至不需要活人堂總部動手,他們隻要給出一個幫人活命的承諾,絕對會有無數術法高手趨之若鶩的趕來將我們滅殺。甚至,上演屠城!
我打了個寒顫,這件事確實處理的有些魯莽了。
組長背起手,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這不是一個人的事兒,他關乎數百萬百姓的生命安全。可以說,咱們幾個今天的這個會議,將決定數百萬人的是死是活。”
“當然,這是最糟糕的假設,活人堂應該不敢直接對凡人動手。你們是否還要動活人堂?”
這次,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沉默了,誰都無法輕易說出不動或動的話。沉甸甸的壓力,讓整個會議室氣氛幾近凝固。
組長失望地搖了搖頭,猛一拍桌子,所有人都被嚇得身子一震。
“你們腦子裏裝的什麽?這種事兒當然要動,而且要狠動。善良和正義,不應該因為其他在外的壓力而變質。我們付出了,無論產生怎麽樣的影響和代價,都應該勇敢承擔。,寧折不彎!”
我看著組長,重重地點頭,“算我一個!”
所有人起身,同意行動。組長這才恢複吊兒郎當的形象,把二郎腿翹到桌子上,“這就對了嘛。我告訴你們,咱們既然要做,就要做個狠得,絕不能有半點婦人之仁。我會給你安排為期一個月的突擊訓練,一個月後,咱們化作成交易者,攻入本市活人堂,對所有活人堂的人斬盡殺絕,一個不留。能不能做到!”
“能!”
“很好,血染活人堂,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掩蓋秘密。一個月後,我將親自帶隊。小花,去審一下那個薛掌櫃。放心大膽的整,但最好不要傷他性命。他身上有生命鏈接詛咒,每死一次,就會有一個無辜的人替他去死。”
“怪不得我貨敢一個人出來談判,竟然有這種底牌!”
“你們還是想祈禱一下怎麽過明天的訓練吧。我會讓人把黃眼玉石準備好的……”
聽到黃眼玉石四個字,我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