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V115

我跟被狗咬了一樣,拚命的想甩開殷祁的手,但是這家夥也跟看到了束安而打了雞血一樣,就是拽著不放。.……

我麵向束安那責怪又布滿陰霾臉,急切解釋道:“束安,是他拽著我不放……”

“是我們兩個互相拽著對方不放!”

殷祁臉上得意一笑,聲音蓋過我的同時,拽著我的手雖然鬆開了,但馬上就用這隻手,將我肩膀一攬,靠在了他的身上。

“不要亂說好不好!”我這下是徹底火了,咬牙切齒的將這家夥從身邊推開。

束安麵色沒變,對著我冷語調喊了一聲:“還站在那幹嘛?還不上車?”

“哦!青兒,我們走!”我趕緊從殷祁旁邊跑過來,去拉副駕駛的車門。

身後的殷祁恢複了他那慣有的吊兒郎當,兩手插在黑色褲兜裏,陰陽怪氣的問:“官小仙,你就這麽聽他的話?他讓你幹嘛你就幹嘛?”

我還在因為他剛才的無禮生氣呢,所以他這麽問我,我就毫不客氣的回答:“沒錯,我就聽他的話,聽他一個人的!”

他冷笑,問道:“他讓你去死你也去死嗎?”

“閉嘴!”站在車前方的束安厲聲警告道。

瞬間,我感覺這周圍的溫度低了十幾度,我打了個寒顫,發現我呼出氣體都冒煙兒了!

殷祁卻一點兒大礙都沒有,不痛不癢的說:“束安,你這麽激動,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呢?”

束安眸中殺氣更甚,也不知道是不是殷祁的話真的惹惱了他,反正往常,他很少會這樣的。片刻,他收拾起自己身上的殘暴之氣,警告道:“別來招惹小仙!”

“嗬嗬!”對方冷笑道:“因為你這句話,我對MISS官身上的事越來越感興趣了!”

“束安,我們走吧!”我真怕這兩個男人在這裏打起來,所以出聲勸他走。

束安也確實沒有再多停留,但是他一眼也沒有看我,坐進車裏,發動之後就開走了!

很長一段路程,他一句話都沒有對我講,我知道他在生氣,小心翼翼的對他道歉:“對不起,下午我在歐洲花園外麵等你,但是你一直沒出來,殷祁就來了,硬把我拽到這裏來找他妹子……”

他一聽,眉頭緊跟著一皺。“他怎麽知道你能看見靈族人的魂魄的?”

哎喲,我心虛的將頭埋下,不就是上次看電影的時候嗎。

這下,難道還要讓束安知道,我和那個家夥私下看過一次電影?

“我說過讓你離他遠點的!”束安聲音很嚴厲,好像我是個不懂事的叛逆少年似的。

可我有苦衷啊,而且要不是那天看電影他突然放我鴿子,我又怎可能單獨遇上殷祁呢?

什麽都怪我,倒顯得他什麽都做對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調道:“我是在離他遠一點,但是他要靠上來,我有什麽辦法?”

“對,我可以作證,小仙完全是被脅迫的!”青兒的靈體在後座上,她不出聲,我都要忘了!

“話說,剛才你去做什麽了那麽久?”我轉過去,眼睛死死盯著他,甚至在我被殷祁帶走這麽久了,才出來找我,這不太像他的風格。

束安被我這麽一問,表情沒有多少變化,更沒有回答我。

我覺得無趣,就將頭靠在車窗上,歎了口氣。

不知道這種被無視的過程要經曆多少次,我才會死心呢!

“我們去吃飯吧!”天已黑幕,束安將車停在一家酒樓外麵,離我們晚上要去的東風西路就隻有幾分鍾的車程。

我垂頭喪氣的從車上下來,青兒飄在我身邊問:“小仙,你很愛他對不對?”

我眨了眨眼睛,跟一個鬼談論我的感情,是不是有點太扯淡了?

“其實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講,小仙!”青兒猶豫的在我麵前飄來飄去。

“怎麽了?”我問她,感覺她好像知道什麽,跟我有關的事情。

“我上次其實有到歐洲花園你住的地方找過你,但是我進不去!”青兒隱晦的講。

我覺得這理所當然的,就說:“有可能是家裏被束安擺了什麽陣法,你這種小鬼進不去!”

對方搖頭,回答:“不是的,把我擋在外麵的是很厚重的鬼煞氣,你應該知道,在我們鬼界也分很多種鬼的,有強有弱,像我這種,就是能力很弱的小鬼,所以我也會被鬼煞氣所傷……”

“鬼煞氣?”我表情一沉,殷祁去歐洲花園的房子時,也說過什麽鬼氣之類的話,但當時我完全將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現在青兒一說這個,我再聯想那些日子家裏的靈異事件,難道歐洲花園的房子裏,真有隻凶鬼?

但不可能啊,有凶鬼我不可能看不到,而且還有束安呢,他怎麽可能讓一隻凶鬼藏在那個房子裏,而無所作為呢?

“小仙,你愣在那裏幹嘛?”已經走遠的束安停下腳步來喊我。

我忙跟過去,心不在焉的跟他吃完這頓飯。

午夜還沒到,我們已經到了東風西路。

原本剛才的天氣都挺好的,但一進路口,絲毫人氣兒沒有,還陰風陣陣。

早就準備好的莎姐自己開著一輛貨車過來,青兒的屍體就冰凍在貨車裏,我們找了街中間位置停下。

她從車上下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不解的問:“這條街全部是商業街,晚上都沒人住的,怎麽找了一個這種地方?”

其實我也不太懂,但知道這地方陰氣重,上次束安說要給青兒找魄,也是要選擇陰時,想必有相通的聯係。

“是不是要開始了?”過了片刻,莎姐又問我。

我看了看時間,陰時還有半個小時呢,安撫道:“再等等。”

束安這時正靠在他的車蓋上抽煙,眼睛一直盯著地麵,也不知道在思忖什麽。

反正我感覺他心裏有事,就走過去問他:“我們不要擺什麽陣法嗎,你可以給我說,我去做!”

他目光移向我的臉頰,輕搖了下頭。“我們不在這裏擺陣法。”

“那是要在哪裏?”

“我們要回到四十年前的黃昏街去,也就是那個捆縛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