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隱藏的真相3

幽幽姐深長的歎了口氣,壓低了音量說:“奈何在所有的傳聞中都死了,可當年的夏婉寧不會平白無故的用她的能力去聯絡奈何,一定有什麽重要的原因,迫使她這麽去做,但是結果卻是她將自己葬身在了火海!”

我又問幽幽:“夏婉寧的能力,如果真的聯絡到了奈何,她想做什麽?”

“她也許想知道,奈何到底還在不在人世吧,她若能靈通奈何,也可以和奈何談條件,達成某種協議!”

我似乎明白了她話中的深意。你是說,奈何跟夏婉寧達成了某項協議?”

她並沒有直接肯定我的說法,但我心中已能慢慢摸清一些頭緒了!

夏婉寧與束安從小情投意合,本來打算完婚,卻在完婚前一晚,葬身於邪火之中,留存下來遍體鱗傷的魂魄,隻能被附在畫著她模樣的油畫上,被束安帶在身邊,以求給她超脫的方法。

束安見到我,無意之間,知道了我是靈巫的轉世,決定利用和我的靈婚,以幫他強大自己。

但是這過程中,我對他動了情,他也了了意,促使附在油畫上的夏婉寧心生怨恨,時常製造各種靈異事件來整我,束安為了阻止她,差點被她用天陰劍殺害。

後來束安帶我回家見他的父母,決定和我結婚後,將這些事情告訴我,但是還沒有等到我們大婚,他就被奈何的黑巫術幽閉在了靈魂空間裏。

“小仙,你還記不記得束安消失的那幾天?”

也就是他明明答應我,要和我一起回家跟爸爸吃飯,結果走到樓下,卻被幽幽姐一個電話給叫走了!

那些天我度日如年,在不知所措的等待中度過,我怎可能忘記呢。

幽幽姐說:“我要和你說對不起小仙,那時候我迫不得已對你說了謊,而且我和束安還有祥伯等人都是一起的;那次是因為夏婉寧看到你和束安搬出去了,她怨氣衝天,竟然想要衝破房子裏為了困住她而設的縛鬼陣,我們幾人當時就在這裏,沒日沒夜的守著她,待她的鬼煞氣減弱了,才勉強將她從新送回到了畫裏……”

我聽到這裏,不免想起束安那幾天過後,疲憊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客廳裏的模樣,他唇角布滿了胡渣,像一個從第三世界戰爭國家逃回來的難民。

那時候因為不知道他的秘密,所以我將他的沉默,當成了不那麽愛我。

我真慶幸,他回來後我沒有找他吵鬧,這至少讓他疲憊且難過的心,找到了一絲慰藉吧?

畢竟,要將曾經的摯愛,親手封存進畫中,他一定比誰都艱難。

幽幽姐繼續給我講述道:“而且就在那時候,夏婉寧已經不能被稱為一個厲鬼了,她被邪火焚燒過,還修煉起了黑巫術,我們隻是暫時將她封在畫裏而已,古書上提到,要壓製她身上的黑暗力量,有四大法器可以做到。”

“哪四大法器?”

“麒麟心、蛟龍眼、鳳菱毛、白虎齒!”

我聽後突然就想起了上次青兒講的,關於捆縛陣後來發生的事,她說爆發小宇宙後的我控製住邪火麒麟後,束安才出手,徒手掏出了麒麟心!

難道那個麒麟心,就是幽幽姐口中所說的四大法器中的麒麟心?

“我知道了,束安之所以答應幫青兒還魂,是想進去找到麒麟心,出來壓製夏婉寧的鬼煞氣!”

幽幽姐見我終於找到了方向,鬆了一口大氣一般,回答:“幾十年前,不知道是誰,喚醒了當年被蘭因封印的四大神獸之一的邪火麒麟,造成了黃昏街死傷無數的慘劇!當時一夜之間整個街區麵目全非,生靈塗炭,索性有白須道人以閉上修為布下的捆縛陣,才將那邪火麒麟暫時困在了陣內,那白須道人是道家數一數二的高手,幾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如果不是束安從捆縛陣中出來告訴我們,現在很多人都以為他修成仙了呢!”

結果,他卻因為救我,灰飛煙滅了!

我心中多少感慨,不言而喻。

就在那天從捆縛陣出來之後,束安就決定帶我回家,見他的父母,並宣布了我們的婚事。

但我們以這樣的方式回去伏島,並不是所有人都讚同我們,比如夏婉俞。那個女人雖然表麵上對我很熱情,但我分明感覺到她內心深處對我的敵意,那天她和束安在花園裏吵架,肯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以前總覺得束安對我不夠好,不夠體貼,現在卻發現,他因為我默默承受了這麽多,我就好難過好難過。

眼角一酸,還是沒能忍住,眼淚掉了下來。

我對幽幽姐說:“一定是夏婉寧和奈何達成了協議,她要從我身邊將束安搶回去,對不對?所以你才會說束安來和我道別的!”

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我恍惚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怪不得他說讓我離開呢。

原來他的魂魄被夏婉寧綁架了!他回不來了!

但我想了想,覺得有一點說不通。

“就算夏婉寧真的靈通了奈何,可奈何憑什麽答應夏婉寧的要求?”夏婉寧也不過是一個普通靈族,即使有通神的本領,以我上次夢中對奈何的了解,她可不是那種會跟人達成協議的人!

幽幽站起來,輕輕搖了搖頭說:“小仙,你怎麽就肯定,是奈何答應了夏婉寧,而不是夏婉寧答應了奈何?”

我一愣,這兩句話的文字都差不多,仔細閱讀之後的寓意卻全然不同了!

“你是蘭因的轉世,奈何的死敵,她如果真的還活著,她一定在策劃些對付你的陰謀!”

我瞬間感覺天都黑了!

實際上,天確實黑了!

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我記得夢境中的奈何說,她留我的命,是為了恥笑那些相信我的靈族人和白巫師!

是的,她正在這樣做,她要在我還未成長起來時,就將我打擊得一文不值,她要讓挫敗的我,變成一個毫無用處的擺設,這就是她沒有直接取我性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