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威逼交出鬼顏人
所有人都為之一驚,甚至好幾個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束安口吐鮮血的倒了下去嗎?
他這是要死了嗎?
我想走過去看看他的情況,但腳步剛邁出去,側麵一隻有力的大手卻將我拉住了!
我側頭看去,殷祁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眼神看著我。
再然後,夏婉寧從門外麵衝了進來,她奔到束安身邊,驚慌失措的喊著:“束安?束安?你怎麽了?束安,你醒醒?到底怎麽回事?”
看見她那慌亂的模樣,我腦海裏也有相同的一幕。
那好像已經過去了好久,就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眼角酸酸,隻得低下頭隱藏。
真想痛哭一場,為那個曾經傻傻的我!
這時,感覺到拉著我的那隻大手用了幾分力,我緩緩轉頭看殷祁的眼睛,比剛才柔和了很多,這家夥,竟然像是在心疼我似的。
真好笑,他這沒心沒肺的神經病,是真的心疼我呀?
“殷祁!你明知道他受傷,你卻還要惹他,你就是想他死是嗎?”夏婉寧突然站起來,一臉怨恨的奔直我們跟前,將殷祁往後推了一把。
她這力道,不止有自身的力氣,夾雜的怨氣十足。
殷祁瞬間從我身邊被推開,他抓著我手也鬆開了!
夏婉寧並沒有停止宣泄她的憤怒,她指著殷祁的臉罵道:“你就是這樣一顆如毒瘤一樣的人,我真慶幸,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我下意識的去看殷祁的那張臉,雖然他總不在乎別人怎麽挖苦他,但夏婉寧說出最後那句話後,還是讓他麵色波動了!
他沒有回應夏婉寧的話,用一種自嘲的姿態掩飾自己內心的憤怒。
這時候,房間裏又陸續進來了其他的靈族人。
他們堵在了房間門口,看到束安倒在地上,夏婉寧正在興師問罪,都不約而同的用譴責的目光望著殷祁。
其實,即使沒有束安這回事,殷祁一直在將自己設立在眾矢之的的位置。
所以他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些人的責怪,相反,也許這些不責怪他,他還會不自在。
“怎麽,你們都要為束安報仇嗎?”他冷冷的問這些人。
“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有時候,我真的很難想象,他是怎麽能義無反顧的將自己推到這孤獨的邊緣的。
他真的沒有朋友!一個朋友都沒有!
看到這樣的他,會由心的為他難過。
那些人,也不敢真的馬上就對殷祁動手,他們在房間裏僵持了幾分鍾。
最後,我幾步過去,拉住了殷祁的手,輕聲說:“我們走!”
這裏沒有朋友的人不光是他,我也是。
是時候走了!
他見此,眸波閃動了一下,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我拉著他的手,然後沉聲回答:“嗯。”
我們手拉手走到門口,束遵壯碩的身體,卻擋住了出口。
“殷祁,今天的事還沒有完!”束遵是束安的表弟,自然立場是站在束家的。
殷祁本來是真準備要跟我走了,但是對方這麽一阻擾,他有點失去耐心了,就問:“什麽還沒完?”
“那些肉吱今天過來襲擊我們,都是因為鬼顏人,而剛才鬼顏人逃跑時,明明是你掩護了她,所以你今天必須將那個鬼顏人的下落交出來!”這威脅的話語,毫無商量餘地。
“笑話,你問我要鬼顏人的下落?”
夏婉寧將束安撫到那邊的沙發上躺下後,狠狠的接過話來說:“不問你問誰?你敢說鬼顏人與你沒有關係?”
殷祁回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他不屑解釋,偏要對著幹的問道:“好,鬼顏人跟我有關係,但我不打算交——你們覺得就憑你幾個,今天可以阻了我出去的路?”
站在前方不遠的束遵,此刻目光移到了我臉上來,接著,他頗為冷酷的提醒道:“殷祁,我承認你的蠱惑術真的很叼,但是這裏麵不被你完全控製意識的人不隻有一兩個,即使我們不用能力,一起上,就算控製不了你,但亂手亂腳中傷到了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梁小姐,怕就不好了!”
我冷笑,這是要用我來威脅殷祁嗎?
我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的問他:“束先生,以多欺少是你們束家的優良傳統嗎?還是,你們這些大男人,覺得用我這個弱女子來威脅殷祁,勝算比較大一些?”
束遵這個人,其實並非真的大奸大惡,我能理解他的立場。
現在被我這麽問,也不好正麵回答我,隻好啞口。
但旁邊有人不服氣,一個靈族的女人開口反駁我的話說:“小姐,我姓齊,不姓束,而且我也不是大男人,我應該可以說剛才束遵說的話了吧?”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曾經在殷祁的生日和我吵架,手掌會發紅的靈族女。
我聽此,清淡一笑。“這位小姐姓齊?敢問大名是?”
她這麽喜歡露臉,我必須要在自己的複仇小冊子上,記下這個婆娘的名字,才算對得起她此刻的無謂!
“齊雯靜!”
“好,雯靜小姐!你現在可以把剛才束先生說的話,重複一遍了!”
她這才發現我問她名字,是在嗆她。
臉色頓時一變。“你——”
“黃雯靜,你最好不要惹她!”殷祁麵色陰冷的警告她,我感覺得出,他在很克製自己的情緒。
對方聽到殷祁威脅自己,還是有所顧忌的,她掃了周圍眾人一圈,打算不要當這個出頭鳥了,在斜了我一眼之後,不甘心的閉了口。
這時,夏婉俞站了出來:“殷祁,不是我們所有人要針對你,在這裏的都是從小到大都認識的朋友,今天外麵死了那麽多人,你確實欠我們一個交代,那個鬼顏人到底是誰?那些肉吱為她而來,她是故意要製造我們靈族人與肉吱互相殘殺,作為一個靈族人,你為什麽要包庇她?”
殷祁並不將夏婉寧看在眼裏,更不將對方說的這些話聽進去,他隻道:“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讓還是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