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 噬元蟻血脈
“什麽?你們馬上就要回小黃寺?”阿別桑驚愕地看著他,搖頭道:“不行不行,這回你們幫了我這麽大忙,我都還得好好招待你們,怎麽能說走就走呢?”
“我要複活我的兄弟。”徐安搖頭。
“你這個事情我也曉得……”阿別桑咂了口旱煙,想了想道:“可空空不是講了嘛?他能保你兄弟一個月,也不著急這一時半刻吧?”
徐安歎道:“大巫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我們這次出來有任務在身,一周內必須擊殺血魔。現在血魔占據我哥的身體逍遙在外,它的實力也在快速恢複,我們真的耽擱不起啊!”
“血魔?你不講我還差點忘了這隻魔鬼。”阿別桑細細思量了一番,道:“反正我這寨子也要搬去黃寺鎮,那這樣,等我們收拾完,大家一起走!等到了那邊再仔細商議怎麽對付血魔。”
阿別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徐安也不好再拒絕,於是便點頭應下。
徐安帶著斑斑血跡回到帳篷,趙斌顧靈等人立刻圍了上來,查看他身上的傷勢,關切地詢問著。
他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現在他隻想好好睡上一覺,什麽也不想說。
買了兩千多靈魂的藥材服下後,徐安找了個房間沉沉睡去。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等他醒來時發現整座帳篷裏靜悄悄的,隊員們都不見了。
走出帳篷,徐安吃了一驚。
天色已經是黃昏,而地點則轉換到了小黃寺,一切恍如時空變幻。
“我到底睡了多久?”徐安四下張望,發現這裏正是之前安置帳篷的那個院子,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大家是窩在自己的帳篷裏休息,還是在做其他什麽事。
徐安搖了搖頭,轉身進入自己的小帳篷,他想看看阿嗅在幹什麽。
其實對於阿嗅他也有些愧疚,自己身為它的主人卻一直沒有為它做過什麽,就連昨夜強化所需的三千八百點靈魂也是賣了它幾顆風鈴果所得。
趁著現在靈魂比較富裕,他準備先為阿嗅兌換一種血統,從根本上改變它的資質,然後再以此為基礎,幫
它選購相應的功法和技能,給它來一次根本的蛻變。
畢竟它是自己的戰鬥夥伴,它的實力越強,也就越能幫上自己的忙。
在練功室找到阿嗅的時候,徐安吃了一驚。
這小家夥正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到處打滾,一副極為痛苦的樣子。
“阿嗅,你怎麽了?”徐安將它一把抓在手裏,關心詢問道。
“徐安……快救救我……我吃了所有的風鈴果……現在快被撐死了……”阿嗅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刻向他哭訴。
“什麽!你吃了所有的風鈴果?那可是八顆六級的藥材,你不要命了?”徐安在震驚中責備道:“昨天老子就說你用不了那麽多果子,你卻不肯拿出來賣掉,現在倒好,自討苦吃了吧?”
“我還不是怕它們失效浪費了嗎?你又不在這裏,我想賣也沒地方賣啊!”阿嗅可憐兮兮地乞求道:“哎喲……我知道錯了……徐安你別忙著罵我了,快想辦法救救我吧!我……我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你呀你……我哪知道怎麽辦?”徐安焦急地來回踱步,無奈之下隻好開啟基因鎖,快速翻看著自己融合的靈魂商店記憶,期望能從中找出救命的東西。
靈魂商店堪比叮當貓的百寶袋,一般來說,隻要你能想得到,大部分都能買得到。但它裏麵的商品信息實在太過繁雜,徐安足足找了五六分鍾都無果,眼看阿嗅的狀態越來越惡化,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他把心一橫,索性直接跳到蟻類魔獸血統中查找。因為蟻類魔獸的血脈僅有**十種,徐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血統a級噬元蟻血統,價格兩千點黑色靈魂。
說實話,這並不是一種攻擊性血統,其作用主要是吞噬能量,能將吞噬進體內的能量轉化成任何一種屬性的元素以供融合者吸收。
關鍵在於,噬元蟻血統能近乎無限地吸收和儲存能量,阿嗅融合以後,除了修煉速度會得到大幅增加,更是能得到一個海量的能量源泉,從此再也沒有魔力枯竭的煩惱。最重要一點,這是一種類似“劍客”和“天使”的可升級血統。它的下一階是s級的“吞天蟻”血統,價值兩萬黑魂;再下一階則是ss級的“噬神蟻”血統,價值十萬黑魂;而它的終極形態竟是毀天滅地的sss級“吞噬星空”血統!該血統的價格,是超
出九級上限的一百萬黑魂,號稱吞噬一切!
“阿嗅,現在我為你兌換噬元蟻血統,你千萬不要抗拒,過程可能會有點痛苦,你一定要全力去配合,知道嗎?”徐安囑咐阿嗅。
“我明白的……”阿嗅可憐巴巴地點頭。
徐安沒有廢話,直接兌換了噬元蟻血統的注射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針頭就紮在它肥大的腹部,拇指緩緩按下注射器。
“啊,痛!好痛啊!全身都在痛,我快死了啊!”阿嗅的靈魂在哀嚎,徐安可以感受到它正在經曆的那種痛苦,幾乎堪比基因鎖的副作用。
他也同樣明白,對於一個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痛苦的人來說,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可怕折磨,當初自己就險些活活痛死。
“加油,我的夥伴!”徐安看著手中不斷掙紮的阿嗅,輕聲鼓勵道:“今天我為你這種血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成為九級魔獸,到時候我再為你買靈魂商店中最貴的‘吞噬星空’血脈,讓你擁有吞噬一切的力量!”
“徐安……我不會讓……讓你失望的!”阿嗅斷斷續續地說著。
突然,它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腹腔內的心髒仿若震動般急速狂跳,這是融合即將失敗的征兆!
徐安正為它擔心,擔心它失敗後會被自己體內狂暴的能量炸死,然而這隻外表柔弱的螞蟻卻發出了自己不甘的怒吼:“不!我不能失敗!我要,我要得到你所說的……吞噬一切的力量啊!”
最終,它的身體停止抖動,心跳恢複平穩,圓鼓鼓的腹部也像漏氣的皮球般,蔫了下去。血統融合成功了!
看著沉沉睡去的小家夥,徐安終於舒了口氣,抱著它來到沙發上,開始為它挑選功法和技能。
功法其實也不用挑選,直接修煉血脈對應的功法《噬元攻》就行了,價格一千點黑魂。
至於技能,徐安專門為它挑了一種需要海量能量的殺招《元氣彈》!
這種技能很特殊,它並沒有具體的等級,從一級到九級都能拿來用,價格也是很便宜的一百點黑魂,幾乎相當於白送。
元氣彈之所以如此特殊,是因為它沒有任何特殊要求。隻要有能量,哪怕數量單位再小
的能量也能使用。同樣的道理,它對於再大量的能量也能承受,能量越多該技能的威力就越大,直到無窮無盡……其實它的原理和單純的釋放能量差不多,隻不過這個技能能大大減小直接釋放能量的損耗,同時進行一定程度的壓縮,更能集中發揮威力。除此之外,徐安還準備等到阿嗅達到六級時為它購買“萬劍歸宗”這個s級技能。
它繼承了洛基的心得,如今也得到了類似洛基那種近乎無限的能量,沒理由不繼承他的招牌技能,將它發揚光大。
看著代表元氣彈技能的光點融入阿嗅身體,徐安將它輕輕放在沙發上,獨自走出帳篷,直奔大殿而去。
既然一切事了,也該複活小莊了。
大殿內現在很熱鬧,原來,阿別桑舉寨搬遷的時候也派人去請了八支古寨的首領過來議事,這八大苗寨分別是白臘、上峒、浪洞、血雲、大風洞、海棠、靈鷹、芭莎,每個寨子都是各具特色,擅長不同的領域。
如白蠟寨擅長屍蠱,海棠擅長心蠱、花毒,靈鷹則擅長飼養猛禽蠻獸……其中最特殊的,當屬芭莎。
傳說蚩尤當年有三個兒子,而芭莎就是這第三子的後代血脈,亦是九黎族的一支,來頭極大。
芭莎男人崇尚武力,平時身著自織的無領右開衫銅扣青布衣,直統大筒褲,青布褳,常年身挎腰刀,肩扛火槍,曾是華夏的最後一支槍手部落。他們是唯一一支在對外開放的情況下還秘密養蠱的部落,擅長木蠱、格鬥以及射術,而且因為血脈的純淨強大,他們容易在受激後覺醒,故而這支寨子有不少末日前覺醒的繼承者,非常強大。
阿別桑這次請他們來,自然是商議寨子搬遷一事,不過因為苗族非常重視自己世代居住的地方,談判過程並不是很順利。
看到徐安前來,阿別桑鄭重地向幾位古寨首領介紹了這位瘦弱少年,不過看他們表情好像都不甚在意,唯有血央婆婆衝徐安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在這些老苗頭看來,徐安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他的那支隊伍也算不上多麽強大,至於那巨無霸一般的暴風城勢力,與他們也沒啥幹係,用不著費力去討好。
而空空就不同了,雖然他也是一介孩子,但無論是他本身的實力還是肩上那隻深不可測的朱雀,都值得他們認真重視起來。
畢竟,現在的談判隻是為了謀取更多好處,他們最終還是要搬到這裏來的,到時候空空就是他們這個聯盟的領袖了。
徐安深深看了阿別桑和血央一眼,沒想到他們居然保守了自己血液的秘密,同時他戲謔地想到,若是這些個自以為是的苗寨領袖得知這件事,臉上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
不過他來這裏可不是搞外交的,而是為了複活自己的兄弟。
“空空大師,我已經帶來了你所說的兩種藥材……什麽時候能開始凝魂?”徐安麵向空空問道。
“現在就可以。”空空微笑回應,令徐安眼睛一亮。
他直接對阿別桑等人道:“空空大師即將出手救治我垂危的兄弟,還請諸位暫時回避一下,徐安感激不盡。”
“不就是凝個魂而已,用的著讓我們退避嗎?”靈鷹寨的首領潘杜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米九的大塊頭,聞言一臉不高興,麵色不善地問道:“你這朋友架子這麽大,敢問是什麽尊貴的身份?說來聽聽。”
徐安額頭青筋微跳,強忍住心中的怒意,故作平靜地說道:“我請你立刻出去。”
“嘿嘿,老子還真就不走了,你這小子能奈我何?別以為我等級比你低一階就可以對我老人家指手劃腳,有種動我一下試試?”潘杜戲弄般地站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安,想看看這小子難堪的樣子。
徐安微微冷笑,抬頭靜靜看著他,那冷漠的目光令潘杜心底發虛。
看到徐安的臉色,阿別桑與血央一齊色變,明白事情要糟!這外表清秀的少年可是個殺伐果斷的主,現在又成了墮落者,潘杜不知好歹地去招惹他不是找死麽?
“潘杜,你糊塗啊!趕緊走,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阿別桑一拉潘杜手臂,就要將他往外扯。
但以潘杜的性格,又怎麽可能會認慫?
他一把甩開阿別桑的手,吼道:“怕個鳥?老子有幾百個弟兄,幾千隻兄弟,他要是敢動老……啊!”說到一半,潘杜突然感覺嘴部傳來一陣劇痛,接著就是天旋地轉,耳邊風聲呼嘯。
徐安直接一腳將他送出大殿,隻留下幾顆泛黃的牙齒。
殿
內眾人無不色變,一個個見了鬼一般盯著徐安。
“徐安,你還真的……哎!你知不知道他們寨子有多強?你那麽大個人,怎麽就不懂事呢?”血央婆婆苦著臉說道。徐安淡漠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我管他多強,敢來報複,來一個殺一個,就算是七級召喚生物,我也照殺不誤!”冰冷的聲音回**在大殿之中,猶如一道極寒的旋風吹過,令人心底發涼,一時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