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陽峰一支自流仙劍派開宗立派以來便隻招收女弟子,一直傳到現在,因此迎陽峰一脈在流仙中人氣甚旺,每日“拜訪”的弟子絡繹不絕,對此現象劍派也沒多加幹預,但其他各峰的首座對自己的弟子心裏還有有數的。觀微真人位於其末,並緩緩坐下,羽卿晨莫白兩人立於其身後。

羽卿晨望著台下數百號弟子一個個喜笑顏開,談笑風生甚為熱鬧。眾弟子中也有不少是第一次踏上天都峰,自然是抑製不住心中的那份激動與驚歎,皆無不露出驚訝的神色,紛紛指著天都上各種美輪美奐的美景到處讚美之詞。

各偏峰首座寒暄了幾句,便開始談論起關於此次劍會的相關事情來,但觀微真人卻獨自正襟危坐於一旁默不作聲。羽卿晨似乎有點耐不住性子,開始東張西望,而此時目光卻被觀末真人身後的兩名女弟子吸引住了,頓時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激動感來。感覺無論是廣場上壯觀的情景,還是天都峰上堪比仙境般的美景,在那兩位女孩麵前頓時都顯得黯然失色。兩位女孩相貌絕佳,說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一點都不覺得誇張。而其中的一個女孩正是上次在正陽峰上遇到的那個女孩,她此時身著粉紅仙莎裙,濃妝而飾,麵帶微笑,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豔麗。而另一位女孩與其截然相反,一身白衣,冷若冰霜,顏之如玉卻極顯得豔若桃李,麵無表情,直立於觀末真人身後,目不斜視,顯得極為高貴華麗,如九天的仙女降落凡塵,給人一種隻可遠觀而不可神聖侵犯的錯覺。

其實羽卿晨並不知道,這兩位女孩在流仙劍派並稱“冷豔雙絕”冷,自然是指那白衣女孩兒,名為若雪,性格極為內向,但她身上散發出那種冷豔的氣息卻又讓人無法拒絕,高貴的氣質說是九天降下凡塵的仙女也不為過。但也正因為她那仙氣逼人的氣質使得極少人敢於接觸於她,因此常常孤身一人,十分落寞。

豔,不言而喻便是若雪身邊的那粉衣女子,也就是上次正陽峰遇見的那個女孩兒,其性格與若雪截然相反,不但活潑開朗,時而還會調皮搗蛋一番,在流仙劍派深得眾師兄的寵愛,也深得眾師兄弟的青睞,其中關少宇便是其中一個。此女孩名喚若夕,天意難以讓人琢磨,這兩個性格迥異的兩個人在一起卻十分投緣,或許是因為性格上的互補吧,若雪比若夕大兩個月,雖然如今才十二歲,兩人卻已長得亭亭玉立。

此時,全場突然變得安靜了,羽卿晨頓時回過神來,正要轉移視線,卻看見若夕正對著自己微笑,羽卿晨立刻錯開了視線。此時一位鶴發老者,長發披肩,身著白色道袍,緩緩走上觀戰台。老者渾身散發著奇異的氣息與一種逼人的氣勢,不怒而威,此人不是道無真人又是何人?

道無真人登台,頓時使台下眾人欣喜萬分,在他們心中道無真人如神一般的存在,

此次有幸慕得天顏,那裏還把持得住。

道無真人說了幾句,便離開了,而且觀止、觀末、觀微三位真人也同時隨道無真人退場,四人個個麵色各異,急速離去,留下觀夕真人主持劍會。羽卿晨見狀,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湧上心頭。由於莫白有賽事不能跟上觀微真人,自己卻無所事事,見觀微真人離去,羽卿晨頓時竟有些茫然。

“喂。”正逢羽卿晨茫然之際,忽覺右肩應聲一沉,羽卿晨轉身一看,真是若夕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四目相對,羽卿晨心中頓時一驚,臉頰倍感發燙,便急忙錯開了視線。若夕見狀竟噗呲一聲笑了起來,之後道:“上次的事……”

“沒事。”還未等若夕說完,羽卿晨便打斷說道。若夕似乎早知道羽卿晨會打斷,並未在意。

“雪凡呢?”若夕在羽卿晨周圍找了找,並未發現雪凡的蹤跡。

“讓它在家呆著,免得又惹事。”

若夕聞言不語,她心中知道羽卿晨口中的惹事是指什麽,心中感歎道:“還說沒事。”但她並未在意。

“我叫若夕,你呢?”若夕問道。

“羽卿晨。”羽卿晨答道,剛說完,心中頓時生起一絲疑惑,若是別人與他答話,他一般都很少開口,不知為何,若夕不管問什麽,他都會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哦,你參加比賽了嗎?”

“沒有。”羽卿晨始終保持一臉嚴肅,或許是冷漠,回答也極為利落。若夕直覺自己一個人在唱戲一樣。

“也是哦,我們年齡都太小,還沒達到要求,對了,我帶你去個地方。”突然,若夕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激動的說道。

“去哪?誒……”還未等羽卿晨說完,隻覺右手已經被抓住,身體也被力一帶跟著跑了起來。羽卿晨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他分明的看到若夕的纖纖玉手正抓著自己的手向觀戰台後跑去,在他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如此的親密接觸,那種感覺不可言喻,一男一女手拉手的在人群中穿梭。

“你要帶我去哪兒?”羽卿晨回過神啦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不過你得保密。”

羽卿晨聽了突然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在流仙他隻信任莫白一個,從小沒有安全感的自己更不敢去輕易相信別人。麵對眼前的若夕,他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該信。他從小在葉府飽受了各種欺騙與圈套,總是時刻的提醒著自己不要輕信任何人。

若夕見狀一陣無奈,慢慢說道:“得了,我告訴你吧,你知道掌門師叔祖與三位師伯為什麽會匆忙離開麽?”

羽卿晨聞言,也覺很奇怪,流仙劍會算得上是劍派上的意見大事情,為什麽在劍會舉行隻是,都匆匆離開了,思索之時,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我聽

師傅說,他們是應什麽十年之約去了,好像是跟魔道第一個大魔頭,我想去看看,課師傅不讓我去。”

“不讓去你還去?”羽卿晨問道。

“哎呀,你個呆瓜,你有沒有看到師叔祖他們的樣子,這次應約恐怕會有一場惡戰,掌門師叔祖是何等人物,能讓他皺眉的人物定然是魔道數一數二的高手,你想想,要是他們比武過招,這可是仙林百年也難得一見的一場大戰啊,我可不想錯過。”若夕一邊想著激烈的戰爭場景,一邊說道,似乎很期待能親眼目睹這場大戰。

羽卿晨聞言心中大驚,對於若夕的話自己心裏也有一絲悸動,若真是若夕所言,錯過了一場百年難遇的大戰也確實可惜,但回頭想了想說道:“你這去可是違背師命啊,而且若是我們不慎被發現,到時師叔祖他們難免會分心,這樣反而會誤事。”

“我們悄悄的去,他們怎麽會知道,哎呀,走啦走啦。”說著若夕便拖著羽卿晨的手臂左右搖晃,大有撒嬌的味道。羽卿晨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他那招架得住,心中一時竟不知所措。

這情景可羨慕死了身邊的其他弟子,但更多的是嫉妒。羽卿晨也知道自己處於這種情況下,是有多麽的吸引仇恨。見眾多師兄弟全用嫉妒恨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足足可以殺死數隻猛獸了。雖然羽卿晨早已習慣了別人的嘲笑,無視,或是各種鄙視的眼神,可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多雙眼神,心中竟也有一絲害怕。

“又是你小子。”突然從人群中傳來一聲大喝,羽卿晨循聲望去,隻見眼前已人滿為患的地方頓時竟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來。迎麵走來的人正是關少宇。羽卿晨並未說話,他覺得沒有必要跟品格底下的人白費唾沫,就像在葉府他從不跟行事低賤的嚇人作口舌之爭一樣。

“纏著小師妹幹嘛。你別他媽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關少宇走到羽卿晨跟前不屑的說道。

羽卿晨並沒有因關少宇的挑釁之詞所動容,反而十分冷靜,鎮定自若。對於關少宇的話充耳不聞,周圍的其他弟子聽到關少宇的話,竟有人開始起哄,並哈哈大笑起來。若夕見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對關少宇道:“大師兄,你說什麽呢,別太過分啊。”

關少宇聞言上前對若夕嗬嗬答道:“嗬嗬,師妹,別和這種人走在一起,丟麵子,你看他那樣,穿得跟街上的乞丐一樣,髒。”

“他那樣怎麽啦?我喜歡他那樣,有本事你也穿成那樣給我看。”若夕雖然習慣了關少宇的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但關少宇在眾多人麵前取笑羽卿晨,使得若夕心裏生出一絲憤怒。

“我……”還未等關少宇說完,便見若夕拉著羽卿晨衝出了人群,看著他們的身影,在關少宇心頭不覺有一股莫名的恨意油然生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