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帆回到房間之後,盤膝而坐,準備調息運功,雙手之中捧著盤龍蕭。楚雲帆進下心來,很快便進入了物我兩忘之境,體內運氣曆經三十六周天之後,楚雲帆開始嚐試著雙手運氣使得氣從雙手之間的盤龍蕭中流通,漸漸的,楚雲帆感覺到了盤龍蕭中傳來了一絲低沉的聲音,就如龍吟一般。楚雲帆深知盤龍蕭有了回應,因此繼續周身運氣,而手中的盤龍蕭頓時金光生起。此時的楚雲帆雖雙眼微閉,但靈識很清醒,並將盤龍蕭上龍鱗甲之上的上古符文記錄了下來,待所有符文完全記錄下來之後,楚雲帆開始收勢,俄而醒轉過來。

楚雲帆隨即召人送來文房四寶,將心中所記的符文一字不差的寫了出來,便拿出從老尹那裏借來的古籍書上尋找符文相對應的文字。

到了將近四更左右,楚雲帆終於將所有的符文的現行文字查找了出來,看著手中寫下的文字,楚雲帆算弄清了這些符文的意思。

大概就是說,在上古時期,統領萬獸的萬獸至尊,乃是兩條金龍,每當兩條金龍在高山之巔吟叫之時,世間所有走獸飛禽,妖靈精怪都會臣服於兩條金龍腳下。但是即便是身為萬獸至尊的兩條金龍也會有死亡的那一天,於是那兩條金龍在臨死前托人將將自己死後的龍骨做成長嘯,並施用魔法將他們的龍吟之聲刻錄在其中……

翻譯出來的前半部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但楚雲帆看重的是後半部分,後麵的句子,楚雲帆怎麽看了很久,最後總算是開出來了,這後半部分是一篇調息吐納法訣。楚雲帆看著這些法訣,心中明白,要想吹響這盤龍蕭,必定是需要特殊的調息吐納方法才能奏響,因此楚雲帆頓時大喜,不作多想,立刻盤膝而坐,跟著法訣所言開始修練起來。

歸雲島上的清晨景色格外迷人,當太陽跳出海平線,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歸雲島之上,光線偷溜進房間,照射在臉上,洋洋的暖意頓時襲來,空氣中夾帶著徐徐流動的海風,不免讓人心曠神怡。

羽卿晨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看了看窗外,微弱的晨光顯得格外的刺眼。迷迷糊糊的走到桌前,從茶壺中到處一杯水,一飲而盡。揉了揉眼,坐了下來,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

就在此時,但聞一曲簫聲傳來,曲子悠揚,如高山流水一般,讓人聽著特別舒服。仔細聽去,簫聲之音猶如龍吟一般,羽卿晨頓時一驚,清醒了過來,立刻循著簫聲而去。

經過走廊,穿過庭院,羽卿晨來到了雪蟾宮一側的臨海懸崖邊上,此時,已有數十雪蟾宮弟子正圍在一起,她們神情淡然,麵色自然,雙目微閉,沉醉在簫聲之中。

羽卿晨頓時放輕腳步,從一側悄悄的走進人群,此時,隻見楚雲帆正立於懸崖邊上,雙目微閉著吹奏著手中的盤龍蕭。

良久之後,楚雲帆一曲奏完,頓時響起了一片掌聲,隻見莫言高興的走了上去說道:“楚大哥,著曲子真好聽!”

楚雲帆一笑:“那以後我天天吹給你聽。”

一時間,在場的數十雪蟾宮弟子頓時鬧起哄來:

“哎喲,莫師妹,我也要聽……”

“對呀,對呀,我們也要聽……”

“……”

看著眾人起哄,莫言頓時臉上紅暈漸起,看著身後的姐妹們說道:“好啊,那就一起聽,嗬嗬。”

“行啦,都散了吧,該修早課了。”此時,眾人身後傳來左怡賦的聲音,眾弟子見宮主發話,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紛紛退去。而此時,隻見老尹,左怡賦,以及雪蟾宮長老三人信步走了過來。而等雪蟾宮弟子走後,羽卿晨才發現,莫白若夕他們早已經在此,隻是之前身在眾弟子中間,羽卿晨沒有看到。

見眾人走上前,楚雲帆點頭問安。此時隻見左怡賦說道:“盤龍蕭響起,那麽就說明能撩動棲鳳琴琴弦的人就在我們之中了。”

聽到左怡賦所言,眾人頓時大喜,但心中也是疑惑。左怡賦看透了他們的心思,頓時說道:“盤龍蕭與棲鳳琴本是兩件上古神器,彼此之間早已通靈,史書上記載,隻要其一奏響,那麽能奏響另一件神器之人,必定就在這一群人之中。”

莫白等人聽了頓時激動起來,此時,隻見左怡賦一揮手,隻見一名雪蟾宮弟子端著琴架,一名弟子懷抱著棲鳳琴緩緩上前,之後遞給了左怡賦。

“你們誰先開始?”

“啊?”眾人不明白左怡賦的意思,皆是疑惑不解。

隻見左怡賦一笑:“你們誰先嚐試,看能不能撩動琴弦,我想能撩動琴弦的這個人就在你們幾人當中。”

羽卿晨等人聽了,隻見羅正立刻說道:“我來試試。”說著走上前,盤膝而坐,做足了儒雅之士的樣子,若夕見狀頓時哈哈大小起來,頓時惹得眾人也是一陣笑語。

隻見羅正剛將手放在棲鳳琴之上,羅正的手頓時被琴反彈開來。羅正一驚,再次將手搭上去,但剛碰到便立刻被彈了回來。此時,隻見若夕笑著說道:“行啦,你就別丟醜啦,人家都不讓你碰,哈哈……”

聽到若夕所言,羅正一嘟嘴,立刻站起身來走開,並衝著若夕說道:“你醒,你去試試!”

“試就試,怕你呀。”說著若夕第二個上去。盤膝坐下之後,若夕想到之前羅正的碰到琴是被彈開的的畫麵,心裏也心有餘悸,一時間竟不敢將手搭上去,抬起手,一直猶豫不決。

羅正見狀:“你倒是快點啊,後麵還有人排著隊呢。”

見羅正催促,若夕心一狠,將手放了上去,好在親並沒有什麽彈開若夕的手,但也沒其他反應。若夕頓時放鬆下來,得瑟道:“你看,我這不是放上去了麽。”

“那你撥動琴弦試試!”

若夕依言,左手中指用力一鉤第四弦徵弦,但琴弦卻紋絲不動,穩如磐石一般,棲鳳琴上也沒發出半絲聲音。羅正見了大笑道:“哈哈,你也不行,快下來吧,浪費時間。”

若夕不服,有撥動了幾下琴弦,但終究沒發出絲毫響聲,最後也隻得退下來。隨後莫白,羽卿晨,若雪,就連楚雲帆都去嚐試了,但仍是沒有人能奏響棲鳳琴。左怡賦

見狀頓時若有所思,古書上記載應該不會錯啊。

此時,左怡賦看了看身旁的莫言,頓時說道:“言兒,你去試試。”

莫言一聽,頓時一愣,說道:“師傅,我怎麽可能彈得響,不用試,肯定跟他們一樣……”

左怡賦聽了說道:“試一試也無妨,去吧。”

莫言見其師傅示意她上前,頓時也隻好向棲鳳琴走去,帶莫言坐定之後,便小心翼翼的將手搭上去。就在莫言把手搭上去的一瞬間,隻見棲鳳琴周身頓時散發出一陣金光。眾人見狀頓時一驚,而莫言也是愣住了。左怡賦見了先是驚訝,隨後神情釋然,笑了出來。

莫言輕輕的撥了一下琴弦,頓時棲鳳琴中發出一聲商音,莫言見狀一喜,將手在古琴之上一掃,頓時宮、商、角、徵、羽、少宮,少商七音應勢響起。眾人見了幾乎驚呆了,傻傻的看著莫言。

豎日,眾人聚集在雪蟾宮大殿,左怡賦將“琴簫安魂曲。”的曲譜從一個匣子中拿了出來,交給了莫言,之後說道:“言兒,你跟在師傅身邊這麽多年,一直伺候我,給我端茶遞水,卻一直不傳你本門的武學招式,你可知我的用意?”

莫言看著手中的曲譜,淡淡說道:“言兒隻是一心想照顧好師傅,從未去揣摩過師傅的心思,因此言兒並不知道師傅的用意,還請師傅示下。”

“當日你進我想出個門下的時候,這棲鳳琴曾發出過一聲鳳鳴,因此,我覺得你一定異於常人,因此這些年我一直將你留在身邊,讓你看管棲鳳琴,就是為了等今天。”左怡賦淡淡說道。

“可是師傅,我看管棲鳳琴這麽多年,也很多次自己私下嚐試過,但一直沒有奏響過,為何今日我卻能操控棲鳳琴?”莫言不解的問著。

左怡賦說道:“萬事之間皆循一緣法,棲鳳琴本乃是神器,乃是通靈之物,或許他一直在等,等著緣分的到來吧。”

莫言聞言點了點頭,隻見左怡賦有說道:“這棲鳳琴如今找到了主人,你以後就帶著他吧。”

莫言點了點頭,此時,隻見莫白說道:“如今棲鳳琴,盤龍蕭,曲譜都有了,鎮壓邪靈有望了,不過我們這一路耽擱太久了,也不知天成山莊如今是何情況,我們的趕快回去才是,越晚一分,整個天陸就越危險一分啊。”

“莫賢侄所言極是,曲譜我交給了言兒,這曲譜乃秦簫合奏,需得兩人默契十足,心意相通。心意相通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是默契度,言兒與楚賢侄分別這麽久,相互之間陌生了很多,而且曲譜合奏起來還有很高的難度,楚賢侄精通音律應是不難,而言兒待在我身邊這麽多年,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之下看此曲譜應也不是難事,如今最需要的給時間讓兩人之間多多磨合磨合。”左怡賦說道。

莫白等人聞言皆覺得左怡賦言之有裏,而此時隻見楚雲帆說道:“現在我們最沒有的就是時間,不過無妨,我們子啊回去的路上可以擠出時間練習,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左怡賦聞言也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