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鈴蘭,你謀殺親夫,罪當誅九族。”孟少琪揉著痛得要死的屁股,咬牙切齒地說道。

莫鈴蘭從浴室探出半個腦袋,笑嘻嘻地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了你孟少琪,那要誅九族,那也是孟家上下老小。”

“當我沒說。”孟少琪這次啞巴虧是吃定了。

兩人洗漱一番後,穿戴整體準備出門度蜜月。兩人還未到機場,就接到了慕容軒的救急電話。

“慕容軒,你能不能別挑這時間呀,我趕著上飛機,掛了。”

孟少琪就在手指快碰到結束通話按鍵的時候,慕容軒的鬼哭狼嚎阻止了他的動作。

“你還是不是朋友呀,現在你兄弟都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去度蜜月。鈴蘭在旁邊吧,把電話給她,快,我找我幹妹妹去。”慕容軒覺得自己的語言太過蒼白,沒有什麽悲傷的氣氛渲染,說話的時候故意還哽咽了幾下,見手機的另一頭依舊沒有反應,聲音大了幾分,“我找我妹妹有事情,你不顧兄弟死活了,難道還阻止我妹妹幫助我嗎?”

“喂,死小子,你搞搞清楚,你妹在法國,是旁波家的大小姐,可不是我家的這位,別煩了,你能有什麽事情,別搗亂了,我度蜜月,你難不成嫉妒吧。”孟少琪嗬嗬笑著問道。

“你別逗軒子了,可能真有事情吧。電話給我。”莫鈴蘭坐在一旁,搶過電話就問,“喂,軒子,什麽事?”

“妹子,哥哥問你,你知道吳娜一般會在哪裏嗎?”慕容軒一聽電話在鈴蘭手上了,語氣立馬變了。

莫鈴蘭一聽這軒子叫的肉麻勁,一身的雞皮疙瘩。當聽到他問吳娜行蹤的時候,更是覺得奇了怪了,怎麽會問起娜娜呢,突然想起酒宴上這兩人一個鼻孔出氣,警鈴大作,連忙問道:“軒子,你找吳娜幹嘛?”

“啊,嗬嗬,沒事,就問問。”軒子實在是難以啟口。

莫鈴蘭一聽這語氣就覺得更可疑,笑道:“這樣呀,那好吧,軒子我和少琪要上機了,有什麽事情等我們回來在說吧,掛了哦。”

“慢,慢,鈴蘭妹妹,好妹妹,你先告訴我,好不好,哥哥在法國也好歹照顧過你幾回是吧。”慕容軒現在是隻要能知道吳娜的行蹤,連撒嬌這一招也用上了。

莫鈴蘭很見到慕容軒會這麽說話,覺得這兩人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看著時間快要登機了,但是娜娜的事情又不能不管,對軒子說了一聲:“軒子,你打娜娜的手機試試,號碼是136……”

“號碼我有,打過了,關機,她家裏電話也打了,傭人說沒有回去過,她公司我去找了也沒有。”慕容軒越說越感覺挫敗,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這麽無視自己,更何況還是一個滿身男人味的女人。

莫鈴蘭聽著越發覺得不對勁了,頓了頓,咳嗽了幾聲,問道:“軒子,你老實說,你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鈴蘭,那個,這,我們先找到吳娜再說,行嗎?”慕容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鈴蘭,怎麽還沒說完,別理那小子了,快點登機了。”孟少琪看著時間,催促著。

莫鈴蘭沉思了片刻,對慕容軒說:“軒子,你在酒店吧,我和少琪馬上過來。”

“鈴蘭,你瘋了,我們要登機了,還跑去幹嘛呢?”孟少琪被莫鈴蘭拖著往外走。

“少琪,娜娜不見了,還有這兩人應該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們不能丟下朋友不管呢,蜜月下次再度吧,再說我們倆在一起,不天天是蜜月嘛。”莫鈴蘭拉著孟少琪的手,可憐楚楚地看著他央求。

孟少琪心裏冷哼,天天在一起,也不見地能度蜜月,天天在同間房,他不是還天天睡地板,這慕容軒這是存心不讓他開心吧,好不容易盼到度蜜月了,他就來搗亂,簡直就是傷陰德嘛。

莫鈴蘭見孟少琪不為所動,眨了眨眼,對他繼續溫柔攻勢:“少琪,我知道讓你天天睡地板太委屈你了,以後你天天睡床成嗎?”

“成。”孟少琪一聽莫鈴蘭說自己可以睡床了,激動地立馬答應。

兩人趕到酒店的時候,慕容軒房間的門未關,一推便進去了,進門看見慕容軒在裏麵來回踱步,極度煩躁不安。莫鈴蘭和孟少琪兩人十分默契地回頭對視,兩人都覺得這慕容軒一定是越到什麽棘手的事情了,按照他那吊兒郎當的性子,一般情況下都沒有什麽情緒,像今日的樣子,實屬罕見了,而這罕見之事應該和吳娜脫不了關係。

慕容軒一看見莫鈴蘭和孟少琪站在了屋內,像是看見了大救星似的,雙手張開,直接將兩人擁抱住。

“喂,喂,要抱,抱我就可以了,少占我老婆的便宜。”孟少琪看見慕容軒的左手臂抱住了鈴蘭,那才不能這麽放任,立馬拿開他的手臂,警告道。

莫鈴蘭白了老公一眼,對慕容軒說:“軒子,現在我們人都來了,可以把事情告訴我們了吧。”

“鈴蘭,等先找到吳娜再說吧,這是三言二語講不清,再說我也要征求她的意見,才能決定該不該告訴你們。”慕容軒言語間有些無奈。

“你小子,不會是把吳娜這個男人婆給睡了吧?”

孟少琪一問,慕容軒臉上有些尷尬,要是真是他睡了吳娜,也對於他這樣的情場浪子而言再正常不過了,可是事實如今是逆天了,是吳娜這死女人睡了他,還睡完就拍拍屁股,立馬走人,真可謂是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他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討個說法,可是哪裏還找得到人呢。

莫鈴蘭看著慕容軒一直不回答,以為就是默認,氣得她朝慕容軒揮出拳頭,要給娜娜討回公道。

“軒子,你也太不夠朋友了吧,娜娜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麽連她都下手呢。”莫鈴蘭厲聲指責。

慕容軒真是悲催,他很想解釋說他才是受害者,可是這樣的事情一個大男人還真是羞於開口,簡直就是丟男人的人,被一個女人壓在下麵,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莫鈴蘭看著慕容軒一直悶不作聲,還以為是他在懺悔了,心裏的怒氣也少了不少,覺得當務之急應該是要馬上找到吳娜,心裏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麽事呀。孟少琪在一旁沒有作聲,他覺得慕容軒是誰呀,論他的身份地位,送上門的女兒不計其數,什麽時候會饑不擇食到要吳娜了,這樣的可能不到,怕是另有隱情吧。

孟少琪就這樣想著,朝軒子拋了個曖昧的眼神,笑道:“兄弟你可真行,才來中國幾次呀,就把中國姑娘搞定了,牛。”

慕容軒可沒心情聽兄的的調侃,也不想解釋什麽,他一向行事就是如此,做事無愧於心便可,至於別人的想法和看法,他無權幹涉。

莫鈴蘭看著這沒心沒肺的老公,都這節骨眼上了還調侃,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還不忘狠狠挪幾下。孟少琪本來就十分委屈了,這兄弟是才來中國一兩天便把娜娜給吃了,可是自己是都結婚好幾年了,還是沒敢下手,自歎不如呢。

“還愣著幹什麽,快幫忙找找娜娜。”莫鈴蘭看著孟少琪一直遊離的神態心裏就冒火。

“她這麽大人了,還能丟了不成。”孟少琪其實是很想說他才不信就吳娜那女漢子的性子,要是真吃虧了,還能輕饒了軒子,也就莫鈴蘭這樣的人才會相信是吳娜吃虧了。

莫鈴蘭狠狠地剮了老公一眼,厲聲道:“讓你找找,就去找找,別一副事不關己,要是娜娜出了什麽事情,那你孟少琪的朋友就是罪魁禍首,而你孟少琪就是監管不力。”

慕容軒頭更低了,心裏是有苦說不出呀,自己的委屈都不知道哪裏去傾述,這丫頭還要讓自己擔上罪名,這算哪門子的事情,等找到吳娜一定新仇舊恨一起報。

“老婆我知道錯了,您說,我們去哪裏找吳祖宗呀。”孟少琪說完,立馬接到莫鈴蘭一個曆眼,趕緊改口,“嗬嗬,是吳娜,吳娜。”

三人開始分工合作,開始地毯式地搜索吳娜,一直忙碌到傍晚,三人到酒店回合,都搖搖頭,一無所獲。

“軒子,你到底對吳娜幹了什麽?怎麽她就一聲不吭地走了。”莫鈴蘭找了一天了,人也累了,火也大了,語氣也不善了,“還不說嗎?都什麽時候了,藏著捏著有意思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可是關鍵不是我做了什麽,而是你那瘋子朋友做了什麽。”慕容軒都憋屈一天了,一怒之下脫口而出。

孟少琪最先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心裏腹誹,用手肘戳了戳慕容軒堅實的小腹,邪惡地笑問:“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小受,不過被女人強了,總比被男人強好。”

“孟少琪。”

“孟少琪。”

一個男聲,一個女聲,同時一左一右大聲叫道,孟少琪立馬捂住耳朵。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那麽默契了。莫鈴蘭我可是你親親老公,敢和外人一起聯合起來毒害你老公的耳膜,居心叵測。”孟少琪撇嘴抗議。

莫鈴蘭現在心裏就想著吳娜在哪裏,手上握著的手機還在不停地給她打電話,壓根沒有什麽閑情管孟少琪口無遮攔,煩躁地推開他,在沙發上坐下來,繼續撥打了所有能聯係上娜娜的電話。

“這算什麽意思,怎麽都不理人呢?”孟少琪是見不得不理不睬的,急忙問道。

慕容軒心裏本來就有些厭惡這兄弟的嘴巴,不幫自己找出吳娜報仇不說,還敢譏笑自己,真是不可饒恕。

“就看你現在這熊樣,估計也當不了小攻。”慕容軒說完有種報仇後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