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一聽就來氣,什麽叫少摻和,要不是孟少琪是自己的兄弟,這莫鈴蘭死丫頭是自己曾經有那麽點感覺的人,他才不淌這渾水,怎麽說他也是堂堂法國貴族旁波家族的當家人,這丫頭也太不給麵子了。
“死丫頭,要不是你給你孟少琪,我的兄弟戴綠帽,我會來管你,想得美。”慕容軒一生氣就口不擇言。
莫鈴蘭雖然不是什麽貞潔烈婦,可是一聽別人當麵指責自己水性楊花,自然也來氣,大吼道:“臭小子,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紅杏出牆了?小心我告你誹謗。”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你出牆了。”慕容軒依舊不知死活的反擊。
兩人就堵在研究所的大門口大吵大鬧,好些莫鈴蘭的同事都從窗戶口探出腦袋,看看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一看竟然是莫鈴蘭,有些好心的就下樓來勸架。
“莫,你和你男友都少說一句,吵架傷和氣。”
“莫,你們先坐下冷靜下。”
“莫,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老話說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莫鈴蘭無語了,這些老外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他們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呀,自己怎麽會和這個妖孽是夫妻呢,更何況還是一個特別雞婆的混血品種。但是莫鈴蘭對於長長手難遮短短嘴的道理是很明白的,越解釋越說不清,還不如一走了之。
“站住,我話還沒有說完呢,莫鈴蘭,你這丫頭,給我站住。”慕容軒看著莫鈴蘭快速地閃進研究所的大門,在她身後大叫著。
莫鈴蘭回頭一句:“有病的才會在這裏呆著聽你羅嗦。”
“莫鈴蘭,你站住,聽……”慕容軒還未喊完,褲帶裏的手機鈴聲大作,隻好先拿出手機,“喂,誰?不知道你大爺忙著嗎?”
“我大爺早幾年就沒了,請問天堂如今也有手機信號了?”孟少琪也不知道誰那麽大膽竟敢惹慕容大爺生氣,有些好笑的戲虐道。
慕容軒聽著這孟二爺的戲虐,心中的無名火熊熊燃燒,對著手機大聲咆哮:“你們夫妻倆沒一個是好東西。”
孟少琪一聽死小子敢罵自己的寶貝,也大聲回擊:“喂,喂,說我就說我唄,別扯上鈴蘭,你小子要是敢說她壞話,我和你兄弟也沒得做。”
“果然是個見色忘義之徒,得,是我沒事找事。”慕容軒現在真是裏外不是人,明明是想幫兄弟看住老婆,這下倒好,兄弟還不見請,慢悠悠地說,“那我就撤了,你老婆被人拐了,就別怪我沒提醒哦。”
“等,等,你說什麽?”孟少琪這下急了,片刻後,連忙又問,“你現在在哪裏?在美國紐約了?”
“嘿嘿,急了吧。不過現在爺心情不好,回國療傷去了咯。”
“軒子,別掛。你剛說什麽?軒子,你先說清楚。你想急死人呢。”孟少琪一般隻要遇到和莫鈴蘭有些關係的事情神經就會高度敏感,這下是急得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慕容軒,你倒是說呀。”
慕容軒既不掛斷也不開口,就讓你急,孟少琪的老婆給他氣受,他就給莫鈴蘭的老公氣受,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下周法國分公司的會議,我就不參加了?”孟少琪知道這小子最惦記的便是他那點股份,就不信這招不管用。
慕容軒一聽果然是中招,連忙問:“為什麽呀?你有事情?”
“心情不好。”孟少琪撒謊都不會臉紅。
“孟——少——琪。”慕容軒就知道這孟少琪用這招讓自己乖乖就範,可是他偏偏就怕這招,一物降一物,可是可憐的慕容軒是二物降他一物,這夫妻倆簡直是拿他當軟柿子捏。
“我耳朵還沒聾呢,不用叫那麽大聲,我打電話來就是這事,現在通知你了,我掛了。”
慕容軒趕緊在他快要掛斷前說:“你老婆有情況?”
“她生病了?還是研究項目出問題了?”孟少琪一聽莫鈴蘭有情況,就方寸大亂,見慕容軒還不回答,又繼續問,“軒子,你快說呀,到底她怎麽了?要不你把手機給她,我問問她到底什麽事情?”
慕容軒哼地一聲,笑道:“問她?你覺得她會告訴你?”
“軒子,那你快說呀。”孟少琪心急如焚,聽著慕容軒現在的叼樣,威脅道,“再不快點說,明年接項目減半。”
“說也行,就你孟二爺心髒負荷不了。”慕容軒賣著關子。
“我會受不了,你慕容軒還真敢說,這世上還真沒幾件事情是我孟少琪會怕的。把你的擔心放回肚子去。”
慕容軒心裏暗想能讓你孟二爺擔心的事情是不多,不過隻要是莫鈴蘭的事情就事事擔心了,這就是命呢。
“你老婆的研究項目成功在望。”慕容軒慢悠悠地說。
“真的,你小子,剛還嚇我。嗬嗬,等你嫂子榮歸故裏,再送你百分之二的股份。”孟少琪哈哈大笑著說。
慕容軒清了清嗓子,提醒:“聽我說完,再考慮要不要這麽大手筆?”
“恩,好,你說。”
“莫鈴蘭這個項目結束,有可能接收鹿鈴集團子公司的項目。”慕容軒說完,還不忘加一句:“鹿鈴集團記得吧。”
“你怎麽知道?”
“你不會不相信我,以為我胡謅吧。”
“那倒不是,也許是誤會呢。上次我和你妹妹的照片不也是有心人為之嗎?”
慕容軒無語了,這人還真是對老婆無比信任呢,他慕容軒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這還要懷疑的話,那便是質疑他慕容軒了。
“愛信不信,你自己看著辦吧。”慕容軒也不想多言了,細細想來,他都覺得自己有些雞婆了,笑著搖搖頭,補了一句,“少琪,不過這應該是你老婆單位的安排,不是她自己決定的,這也怪不了她,不過李茂那小子你可要留點心。”
慕容軒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寬慰的話,但是手機的另一頭一句話也沒有,這下他反而擔心了,這孟少琪不會有什麽事情吧。
“少琪,你還聽著嗎?要不我把手機給鈴蘭,你和她聊聊?”
“少琪,其實這事情也沒有什麽?即使鈴蘭去鹿鈴集團了,那他們也隻是工作關係,也影響不了你們的關係。“慕容軒都說的唾沫飛沾了,對方依舊安安靜靜,毫無聲息。多了很久很久,慕容軒的內心都快磨平的時候,對方慢慢地說了句:“軒子,你告訴我這些事情,別和鈴蘭說。還有既然你在紐約了,就幫我給鈴蘭看看,她生活上有什麽缺的少的,你就幫她張羅下,她這人沒有生活自理能力太差,還有別說是我說的。”
“你就隻是要和我說這些?”慕容軒沒有想到脾氣暴躁的孟少琪竟然沒有發飆,還要當作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簡直就不可理喻嘛。
愛情有時候就是盲目的,愛情的招式更是千變萬化,沒有規律的,但不管哪種方式,都是為了深愛的人能更加的幸福。
莫鈴蘭邁進研究所的大門,便躲進實驗室專心對著瓶瓶罐罐,肥碩好動的豚鼠,根本就忘了慕容軒這號人。可憐的慕容軒是接到了孟少琪指派的任務,想要問問那死丫頭有什麽缺的,可以一想到又要看她的臉色,就打了退堂鼓,想想她還能有什麽缺的,現在又不是沒賺錢了,留了張寫上他住的紐約酒店的地址的紙條在門口登記處,便離開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莫鈴蘭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這才從實驗室走出來,門口的警衛把紙條交給她,這沒良心的丫頭才想起今天好像和軒子爭吵了幾句,便不甩他走人了,想想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這紙條也不知道他留著幹嘛,難道還讓自己道歉不成,把紙條放入袋中,便快步到餐廳去,解決溫飽問題要緊。
孟少琪在紐約呆了一星期左右,一直忙著看地皮,商鋪,每次回到酒店問前台是不是有人找過他,回答統一劃一,都是沒有,心想這丫頭還真是一點都不記得自己這個老友,隻好在回國前,再去看看她,總要把孟少琪交代的任務去完成。
莫鈴蘭和同事在這一星期中是在默默等待中度過,第一批基因序列碼重新組合的豚鼠受精卵在母豚鼠體內已經孕育了六十天了,從超聲波中發現胎兒發育十分良好,小豚鼠即將誕生,所有的人都期待著這一天的降臨,更盼望小豚鼠能改變祖祖輩輩短粗而圓的體形,那這個項目便快可以結題了。
清晨的薄霧慢慢散盡,初升的太陽慢慢跑爬上來,莫鈴蘭負責的工作組,已經在十隻母豚鼠旁邊守候了一夜,這些已經到了預產期的母豚鼠似乎依舊不想讓寶寶降臨人世。莫鈴蘭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跟她在一起工作的好些同事開始哈欠連天,疲倦的很,她隻好提出讓同事先去稍稍休息會,過會再來,而她自己就留守著,時刻準備迎接新生的小豚鼠。
”Mo,look,look。”“莫,快看,快看。”莫鈴蘭的一位同事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看見一隻母豚鼠身下有東西在慢慢出來了,驚喜地叫道,”We,first,etc。birth,birth。”“大家先等等,生了,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