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二十年前
“惡人天師啊，我其實跟他見過兩次。”禿眉捋著稀稀拉拉的胡子搖頭晃腦地說，“那時候他還沒變成惡人呢，是個法力高強的天師，在靈異協會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冷茉皺了一下眉頭，“有多高強？比師叔還厲害嗎？”
“師叔？你是說洛天那小子啊？”禿眉笑了，“我老人家活了這麽大歲數，還沒發現有誰比那小子還厲害呢！”
冷茉很是吃驚，“禿眉師傅，你的意思是師叔很厲害很厲害了？”
“那是當然，那小子可是先天能力者，如果不是他平日裏吊兒郎當的不正學，後來又非要退休，弄不好現在已經成了天師界的老大了！”禿眉提起洛天來竟然滔滔不絕。
冷茉更吃驚了，“師叔也是先天能力者？可是洛塔也是先天能力者啊，師叔說他是幾百年來最厲害的一個……”
禿眉不以為然地晃了晃腦袋，“再厲害的家夥能力被封印了還能有什麽用？洛塔現在還沒有洛天十分之一的能力！”
冷茉記得洛天曾經告訴她，她父親是一個很厲害的天師，連他都難以望其項背，忍不住問道：“那我父親呢？”
“嗯？嗯？嗯？”禿眉險些從椅子上滑下來，“你已經知道你父親是誰了？”
冷茉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廢話，不然我怎麽知道洛塔的老爹就是我師叔？你以為我從哪裏論的？”
“對啊，我說上次在公安大樓你一口一個師叔地叫。”禿眉似乎恍然大悟地說，“原來那小子告訴你了啊？”
冷茉眼神銳利地盯著禿眉。“禿眉師傅。你好像早就知道我父親地事情吧？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不少事情啊？”
“哪有哪有。我老人家會隱瞞你什麽？”禿眉連忙用畫報擋著臉。“我也是聽洛天那小子說地。你有事就去問他好了。我老人家什麽都不知道！”
“真地不知道？”冷茉扯開畫報。繼續瞪著他。“你可不要說謊啊。我很小就開始跟你學東西。算算也有二十多年地交情了。你有事情可不能瞞我啊！”
禿眉連忙搖頭。“我老人家沒有事情瞞著你。真地沒有。小茉。你別欺負我老人家。老岔開話題我可不講了啊。我們不是在說惡人天師地事情嗎？”
“啊。那你就快說。”冷茉掃了他一眼。
禿眉想了一下。表情認真起來。“那會兒我還很年輕。在靈異協會舉辦地陰陽大會上遠遠地看到惡人天師。他很拽地。因為能力強嘛。所以大家都對他另眼看待。當年我也算是很有名氣地研究家。他不甩我我也不甩他。
後來還見了一次，是出任務的時候，我們三人一組去消滅一個惡靈。那個惡靈很強大，我們三個都不是對手，正好惡人天師趕來了，消滅了惡靈之後，一句話都沒說就很拽地走了。”
“這就完了？”冷茉盯著禿眉問。
禿眉點了點頭。“完了，你以為還有什麽？”
“他到底是什麽人？用什麽法術？哪支哪派？”冷茉提示地問道。
禿眉捋著胡子想了半天，“我老人家隻知道他麵相很凶。而且為人很臭屁，人緣不怎麽好，所以大家都諧謔地稱呼他叫惡人天師，久而久之他自己也這麽介紹自己了。至於用什麽法術嘛，好像是茅山派的法術。別的我就不清楚了！小茉啊，你突然間問他幹什麽啊？”
“禿眉師傅，上午地時候。有人用靈波幹擾了我和洛塔的手機。然後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讓小邊感應到我有危險，趁小邊和石晉出門去找我的時候。把他們抓走了！”冷茉把上午的事情跟禿眉說了一遍。
禿眉從躺椅上跳了起來，激動得胡子都一跳一跳的。“什麽？小邊和石晉被抓走了？是誰幹的？”
“除了惡人天師我想出來還有什麽人。”冷茉歎了一口氣，“他讓我去翡翠湖找他，不然就會對小邊和石晉不利，我正準備晚上跟洛塔一起出發去翡翠湖。雖然跟惡人天師交過一次手，但是並沒有感覺到他的真正實力，所以我才來找你，想問問清楚也好知道個深淺！”
禿眉捋著胡子重新坐回到躺椅上，沉思了半晌，似乎有些惋惜地說道：“其實啊，前幾次你跟我老人家提起惡人天師，我一直都不相信就是我見過的那個。但是石晉說了之後，我老人家已經明白了，這人是會變的啊。”
“禿眉師傅，二十年前到底發什麽什麽事情？”冷茉懇切地望著禿眉，“我不止一次地問起過你，你都不肯告訴我。現在也該告訴我了吧？那麽大地事情，你一定是知道的對不對？”
禿眉看了冷茉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確實，我老人家知道一些。罷了，既然惡人天師找上門來了，也算是一種孽緣吧，就算我老人家阻止你，你也一定會去的。那我就告訴你吧！二十年前出現了一隻很厲害的鬼妖都靈，到處吞食魂魄，靈異協會出動了很多人都不能製服它。最後就聚齊了精英人物，當然也包括冷秀，也有惡人天師。”
“那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冷茉急忙問道。
禿眉搖了搖頭，“當時我沒在場，具體的我老人家就不知道了，隻聽說那個鬼妖被製服了，冷秀和惡人天師都被鬼妖之氣所傷，之後就一個失蹤一個去世了…“也就是說你不知道我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了？”冷茉見禿眉神色認真，不像是隱瞞了什麽的樣子，“可是我母親為什麽會魂飛魄散？就算是被鬼妖打傷，也不至於魂飛魄散吧？當時我雖然還小，可是感覺到了她是被一種很強的法力所傷，那是人才有的法力！如果當時惡人天師也在場，即便不是他做的他也應該知道真相！”
禿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小茉啊，有些事情不必去仔細探究了，既然冷秀什麽都沒跟你說，就說明沒事。你非要追究出是誰打得她魂飛魄散做什麽呢？”
“我當然要追究了，我雖然對我母親地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我知道她很有正義感，也很喜歡靈媒師的工作。偶然有那麽一天出去捉鬼，回來就魂魄不全，扔下幾句話去世了，我怎麽能不追究？”冷茉傷心地說，“明明是那麽開朗樂觀的一個人，如果不是有人加害於她，怎麽會扔下我就走了？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打得她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既然你想探究我也沒辦法，反正我老人家說什麽也要去翡翠湖見惡人天師，就算不是調查冷秀地死因，你也要去救小邊和石晉！”禿眉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你過來吧，我老人家給你準備一些東西，你帶上吧。”
冷茉點了點頭，“那就麻煩禿眉師傅了。”
禿眉給她準備了足夠的符咒和必備的器具，還教給了她幾個厲害的陣法，又叮囑了她一番，讓她凡事小心，才放她走了。
“唉，冷秀啊，雖然我老人家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跟惡人天師有什麽關聯，但是並不認為是什麽人殺了你。你要是聽得見我老人家的話，就保佑小茉吧。”冷茉走了之後，禿眉對著空中喃喃自語，“小茉這丫頭隨你，脾氣太倔了。我老人家攔不住她了，就讓她去做吧，不為你做點什麽她不會甘心的。我老人家就怕啊，怕她查出那件事情，到時候她會受不了的……”
出了禿眉地住所，冷茉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祁老太。於是就買了些東西來到祁老太地住處。
祁老太正在往外送客人，看樣子是個有錢人，門外停著一輛很豪華的汽車。應該是來找她做護身符什麽地。
“你這丫頭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祁老太見到冷茉沒有表現出什麽高興的樣子，隻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問道。
冷茉笑了一下，“我正好有空，就順便過來看看祁姨。”
“進來吧。”祁老太沒再說什麽，拄著拐杖前麵顫顫巍巍地走進屋裏來。
客廳地茶幾上擺著不少高級的禮品，看樣子是剛才的人送來的。
“怎麽？不願意看到我？幹什麽苦著一張臉？”祁老太見冷茉從進門開始就心事重重的，不滿地瞟了她一眼，“你不想來可以不來嘛，又沒人逼著你……”
冷茉連忙解釋說：“祁姨，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晚上要出趟遠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所以就先來看看你，順便給你買了些吃的用的。我已經吩咐小夜了，不時地過來看看你，幫你做點事情。”
“用不著，我還沒老到不能動彈。”祁老太很不領情地說，“你要去什麽地方啊？”
冷茉連忙回答說：“去翡翠湖辦點事情！”
“翡翠湖？又不是什麽好地方，你去那裏做什麽？”祁老太似乎有些驚訝地看著冷茉，“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你不用瞞我，我還沒老到什麽也聽不得！”
冷茉就知道瞞不過祁老太，隻好把小邊和石晉被抓走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哼，區區一個惡人天師還想拿我的人怎麽樣？”祁老太聽完從沙發上忽地站了起來，忿忿地說了一句，便拄著拐杖往樓上上走，“你跟我上來，我給你幾樣東西帶上。敢欺負我家的人，看我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