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拜師學藝
“嗚嗚嗚!報告大王,他死了!”一隻老獼猴一手‘摸’著眼淚,另一隻手指著台階下躺著的老猴。
“死?什麽是死?”石猴問道。他不時地用手抓著腮幫子,流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恐慌和焦急。
“死了就是睡著了再也醒不來,身體會腐爛掉,會化為烏有!”一隻老獼猴哭訴道。
“化為烏有?”
眾猴子點頭,隨即都放聲嚎哭起來。此情同悲,問世間誰無一死,百年後都化為一抔黃土!
“難道,沒有什麽法子可以不死嗎?”石猴問。
老獼猴停住‘抽’泣,湊上前來,說道:“大王,我知世間唯有修道的神仙可以長生!”
“那……如何修道,如何成為神仙!”石猴問。
眾猴皆搖頭。
石猴陷入沉思。良久,他站起來說道:“小的們,本王準備遠走他鄉,若尋得老神仙,也學個長生不老,到時候也教給大家,都可以相伴千年不死!”
眾猴聽後歡聲雀躍,個個‘激’動地淚流滿麵,直呼萬歲。
石猴出發了,竹筏渡海,翻山越嶺,跋山涉水,曆經千百餘城鎮村落。石猴遇到各種鳥獸魚蟲,以及各樣人物。石猴極具靈氣,又頑皮不拘,可學得各種鳥獸行走鳴叫,與其‘交’談;也學得各種人物走路吃飯,甚至說話調笑……
行走十數年後,悟空來到西牛賀洲的一山間野外。
這時候,聽到山上飄來悠長的歌聲,甚是脫俗悅耳。
“山啊莫問高幾何,仙者在則有靈也;水啊莫問深幾許,龍者在則有靈也;斯是山野,惟仙德馨……”此曲似乎有著神奇魔力,石猴頓時心情‘激’奮難抑,聞聲尋去。
石猴一直到了山巔,樂曲隱約不見。隻見崖頭有字為“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下為一道觀,大‘門’緊閉。‘門’外的崖頭便是雲霧繚繞的山巒。
石猴正在觀望中,隻見道觀的大‘門’拉開,迎出來一個紅光滿麵的童子。
童子斜了一眼,說:“原來是隻猴子,師父還說有貴客到!”
石猴一聽,四下望望,並無其他人,心中暗喜:難道老神仙知道自己要來?還當自己是貴客?真是受寵若驚!
石猴也不多言,忙尾隨童子走進道觀。
道觀院內,鬆柏屹立,磐石成型,廟宇樓閣,仙氣彌漫。石猴心中暗暗驚歎,此乃仙境也!
大堂上,一個白須發的老者。仙風道骨,童顏鶴發,此老者一身道人裝扮,自稱為“菩提祖師”,但其真實身份卻是須菩提佛。
菩提微微笑著,問道:
“你姓什麽?”
“我無‘性’!”石猴答道,“別人若是罵我,我也不生氣,別人若是打我,我也不記仇!”
石猴說的也是實情,這十幾年來,自己外出求道,每到一個陌生地,要討吃討喝,自然要放低身段,察顏觀‘色’,討巧賣乖,即使如此,被人驅趕打罵也是常事,畢竟對於常人而言,他就是一隻頑虐低賤的猴子……
“我問的是你的姓名!”菩提道。
“哦,我無名無姓,我乃頑石所生,沒有父母兄弟,也沒有姓名,望師父給個稱呼!”
師祖‘摸’‘摸’胡須,說道:“嗯,你雖是石猴成‘精’,即使是妖猴,也該有個名號……就叫孫悟空吧!”
“孫悟空!孫悟空!”石猴念叨兩篇,喜上眉頭,歡叫道:“好,好,多謝師父!”
從此,石猴便被喚作孫悟空。
時光好匆匆,一晃在此便是十年。菩提傳授了悟空各種法術本領,包括地煞七十二變、定身術、筋鬥雲……菩提對待悟空也完全不同於其他弟子。甚至,在生活上,對悟空很是縱容嬌慣,不加約束。
這日,菩提喊來悟空,說道:“你學藝已足十年,有了長生不老的神體、上天入地的神通!該去矣!”
悟空一時茫然,問道:“師父,我該往哪裏去?”
菩提說道:“你如今一身本領,鬧天闖地,哪裏去不得?大丈夫呼風喚雨,本就該有一番不同凡響的作為,敢為天下之大不為,怎可窩在偏僻山野中做井底之蛙呢?”
悟空陷入思索,稍後,歎道:“但師父大恩未報,怎可離去?”
“莫說什麽恩義,此去憑你怎麽惹禍行凶,隻要不說是我的徒弟,就算是報答我了!若說出我半個字來,我決不饒你,剝皮挫骨是輕的,必將你的神魂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得翻身。從此,你我也永不相見。”
悟空見菩提一改往常模樣,心中頓時一陣寒顫,不敢多留,隻說道:“從此,我決不再提師父一個字就是了。”
“對此,你要立下毒誓!”
悟空猶豫一陣,但見菩提一臉嚴肅正經,不敢違抗,便下跪立誓:“若我孫悟空對外人說出關於師父半點信息,不得好死,即使死後也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不得翻身!”
“好,你去吧!”菩提轉身,不再理會,冷漠絕情的模樣,與素日判若兩人。
悟空不僅心寒,隨即‘抽’身,一個筋鬥雲,便飛向東海而去。
菩提祖師望著悟空遠去的背影,‘摸’‘摸’胡須,微笑著,自語道:“你且去闖禍吧!”
這時,菩提身旁隱約現出一個潔白身影,盤坐蓮‘花’,一臉慈悲,正是觀音。她微微笑道:“他終於出師了,希望一切正如佛祖所言,一切也都在計劃之中!”
菩提點頭,道:“計劃如此周全,他定然逃不出佛祖的手掌心!哦,你**的那徒兒如何了?”
觀音笑道:“我隻是偶爾傳授些功夫於她而已!悟空和她此刻應該在那東海之上相遇了吧!”
菩提又‘摸’‘摸’胡須,點頭:“嗯!”
……
悟空飛躍在東海之上,望著這遼闊的海麵,心情頓時輕快無比。這十數年來,一直深居在雲霧繚繞的深山之中,今日見這大海,他不由得便對著天際嚎叫兩聲。
這天是那樣的藍,藍成紫,遠天的太陽披一縷縷更為炫麗耀眼的紫霞,那紫霞變化無窮,隱約間,隻見那霞彩凝聚成為一位嬌‘豔’的‘女’子身影。
悟空看著這樣的奇景,禁不住好奇多看兩眼!
隻見那‘女’子落下,漂浮在海麵之上,麵容嬌美,明眸清澈。
悟空多看兩眼,正要搭話,卻聽見這‘女’子開口問道:
“喂,你這是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啊?”
悟空想著不方便告訴自己來處,便笑著答道:“我從來處來,往去處去!仙子,你又是哪裏人,從哪裏來,往哪裏去?”
這‘女’子說話倒是爽快,“我從東日島來,在東海遊逛而已,正不知去哪裏玩好。哦,我叫紫霞,不過,大家都喊我紫霞仙子!”
“仙子,你是神仙?”
“算是吧!你呢?”
“我叫孫悟空!”
作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