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章 迷霧重重
.“不見了？”張凡不由得有些懊惱。剛剛懷特走過一個拐角之前好像察覺有人跟蹤，回頭看了一下。好在張凡反應快，在他回頭之前拉開了一個房門躲了進去。可是等他出來跟過拐角一看，懷特居然不見了！
“大變活人？”張凡抓了抓本就亂糟糟的頭發，”變魔術也沒有這麽快的吧？”
這裏已經是船的尾部，地方本來就不很寬敞，而且沒有堆什麽雜物，出了兩個栓纜繩的樁子之外，幾乎可以說是一望之下一覽無餘。可是在這個根本就不可能藏人的地方，懷特一個大活人卻失蹤了！
張凡飛快的走到另一側，隻見眼前也是一片空空****，一眼望得到船頭的甲板。－－他跟上來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五秒，懷特就算是要離開也沒有這個快。
張凡心裏突然起了一個荒謬的念頭，那個家夥是不是跳到海裏去了？不過轉眼他就失笑了，怎麽可能！這個家夥好好的在船上呆著，就算是害怕也不可能跳海。比起船上的怪物，神秘莫測的茫茫大海才是更加可怕的東西吧？而且船的吃水線很高，從十來米的地方跳下去失不可能沒有聲音的，可是自己出了輪船發動機的嗡嗡聲和海水朝輪船後麵逝去的聲音之外，什麽也沒有聽到。
難道懷特就這麽飛了？
張凡搖搖頭，仔細的搜尋起來。除非懷特是個具有超能力的怪物或者超能力者，而且有著隱身或者和小雪一樣的瞬移的本領，否則張凡絕對不相信他能在轉眼之間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掉。
一定是有什麽自己所不知道的關鍵在。
可惜，找了半天，仍然沒有結果－－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小了，無論怎麽找也不可能找出什麽不同來。反而因為緊張和火辣辣的太陽，張凡出了一身大汗。
“該死的，到底到哪裏去了？”張凡靠著栓纜繩的樁子坐了下來，狠狠的捶了一下身邊的船板，發出”當”的一聲大響，而且還小小的反彈了一下，反而讓他自己嚇了一跳。
“咦？”張凡本能的發現不對。這個船的甲板是用高品質的合金做成的，發出這種響聲也不奇怪，可是反彈就不應該了。要知道反彈是由於金屬形變引起的，而整個船板都是焊接在一起的，按照這種剛才的特製，要引起反彈的形變需要很大的衝擊力才行，張凡剛剛的一拳隻怕還沒有這種效果。
他趴在甲板上細細的觀察起來，很快就發現不對。靠近樁子的地方，大概有半米見方的金屬板是和邊上的甲板分開的！不過分割線實在是很細，而且和邊上的焊接縫完美的連接在一起，難怪張凡沒有發現。－－不過也難怪，要是明顯的話，在上幾次那些所謂的搜查組把船翻了個底朝天的時候，隻怕早就發現了吧！
張凡輕輕的將這塊甲板提了起來，一個黑洞洞的通道頓時出現在眼前，在通道的一側，還架著一條樓梯。
懷特不見了的秘密原來在這裏。他順著樓梯爬下去了。
“嘖嘖，做的還真是隱秘！”張凡搖了搖頭：”就算是路易那個家夥也不一定能夠發現這裏，何況懷特本來就是那個什麽小組裏麵的，他要是存心掩飾的話，隻怕是誰都發現不了！”
“不過在這個船上，難道還有什麽沒有發現的隱秘之地麽？要知道那些人可不是什麽粗心大意的家夥，如果還有什麽空間沒有被發現，別人還好說，路易的洞察力可是一等一的，他不起疑心才怪！”張凡有些疑惑不解。要知道他們這些擁有超能力的人，第六感也是很強的，船上少了空間的話，總會感覺不對勁。
就像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如果被人從一邊起了一堵牆壁分割掉一部分，不管新的牆壁做的如何的天衣無縫，住在房間裏麵的人都會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過感歎歸感歎，疑惑歸疑惑，張凡還是一閃身飄了進去。當然，在下去之前他細心的將那塊甲板複原了。隨著板子在頭頂上合上，最後一絲光亮也被擋在了外麵，通道中一片漆黑。
不過這還是難不倒張凡。他當然不會冒著暴露的危險用個什麽火係超能力或者是光係超能力來照明，不過這種黑暗對他來說這是小意思。隻見他手指輕輕一拂，一線細細的微風便**了出去。
張凡也不走樓梯，就是隨著探路的微風傳回來的信息，用風係超能力托起自己的身子，仿佛一朵浮雲一般，輕輕的朝下落去，行動之間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這個通道相當複雜，往下隻有一小段便變成了斜坡，七拐八彎的，要不是前麵有微風探路，張凡非被砸出滿頭包來不可。－－想來這也是通道建造者的目的，如果有人偷偷摸摸的進來，如果有光亮照明固然會被發現，而不用什麽照明的話，麵對這麽複雜的路況肯定會弄出點響動來，而這種密封的甬道之中，輕輕的一點聲音都會被擴大許多，那麽他的行跡便會暴露無遺。
不過遇上了張凡這麽個怪胎，倒也是個異數。擁有風係超能力的他，這種程度的通道簡直不能算是什麽，閉著眼睛都能走過去。－－他還真的是閉著眼睛走過去的，這麽黑漆漆的狀況，睜開眼睛也沒有用，他前麵那縷微風比什麽眼睛都有用得多。
“嘿嘿，我還真像是一直蝙蝠啊！”張凡突然湧起了一個怪異的念頭，不由得啞然失笑。
再複雜再長的通道也會有盡頭，當張凡發現前方傳來的死死的光亮的時候，他知道，這段路程算是完結了。
“倒是要看看這道底是什麽地方！”張凡心底不由得有些好奇。保護得這麽隱秘，一定有什麽了不得的秘密吧！
張凡突然覺得一直聽得到的船上發動機的”嗡嗡”聲大了起來，隨著他朝前走，逐漸變成了震耳的”隆隆”聲。
“該死的，原來是這個地方！”張凡突然明白了通道的盡頭在哪裏。”來這裏還需要搞得這麽隱秘麽？”
然後他悄悄的爬到通道的口子上，輕輕的朝外望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彎彎曲曲的管道，和一個龐大的機器。
這裏，居然是在船上最底層的發動機房！
這個神神秘秘的通道，通向的並不是船上什麽隱秘的房間或者是不受人注意的角落，而是普普通通的發動機房！
這個發現確實和張凡的想法有很大的偏差，一時之間倒讓他愣了一愣。他本來以為，外麵應該是個密閉的小房間才對。
這個地方張凡也來過，當時也曾經好好的勘查過一次，可惜實在是太普通不過了，根本和一般的常識中的輪船發動機房沒有什麽兩樣。如果硬要說有什麽不同的話，也不過就是那個發動機看起來特別的大而已。－－這也沒什麽特別的，這種體型巨大的遊輪，發動機自然也會比平常的輪船要大上一號。
自然，這種大型的發動機，安裝也和一般的發動機一樣，不可能緊貼著艙壁，所以在牠的前後左右，也就留出了一定的空間。
不過發動機雖然是一艘輪船行進的心髒，可是在一切都差不多自動化了的今天，顯然不是什麽需要常常維修的東西，所以預留的空間也不多。在牠的後麵倒是有著兩三米的空地，但是左右卻隻留下了幾十厘米的地方，就算是側著身子張凡也過不來。－－平常的輪船的發動機室是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可是當張凡詢問船上的人員的時候，他們卻給了一個讓張凡啼笑皆非的答案。
之所以出現在這種情況，居然是因為當時設計上出現了一點偏差！而這個小錯誤在被發現的時候，船的各個部件已經造好了，想改也來不及了。如此大的輪船居然在設計上出現這種低級失誤，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好在這隻是個小瑕疵，根本就無關大局，而且船舶製造方表示，發動機出了任何故障都可以從前麵進行維修，除非是壞掉不能用了－－而到了這個時候，要拆掉發動機隻怕是要將整個船身都打個大洞出來，能不能到發動機後麵去自然無關緊要。所以當時航運公司也沒有再說什麽，在合同上追加了一個條款之後就提貨走人了。
“不過在輪船進行施工的時候，不是應該有買方的代表進行監理麽？怎麽他也沒有發現？”張凡當時很奇怪。
“嗯，因為這家船廠是我們的老客戶了，所以當時懷特大副也沒有注意……”記得那個船員是這麽回答他的。
不過不能進去顯然也難不倒張凡，當時他就用風係超能力好好的勘查了一次發動機背後的空地，卻一無所獲。－－實際上這個通道的入口也是被掩藏得相當好，被發動機的陰影給全部覆住了，前麵甚至還有一塊板子蓋著，張凡沒有發現也很正常。當然現在那個板子已經被移到一邊去了，所以張凡才能一覽無餘的看到發動機房的景象。
“嘿嘿，懷特這個家夥還真是有心思，居然找了這麽個地方來廢物利用！”張凡心底不由得有些佩服。因為是自動化的輪船，所以發動機房除非出事了，一般是不會有人來的。”不過這個地方才這麽一點大，能用來幹什麽？”
張凡知道，要做這麽一條通道，不驚動別人簡直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夠解釋得通的就是這條通道在輪船出廠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那懷特究竟是從那個時候起就開始圖謀呢，還是無意中發現了這個通道才進行利用的？
“對了，那個船員說過，當時航運公司所派出的監理就是懷特！”張凡突然又想起了那個船員的話。當時隻是聽聽就算了，現在想起來，他心裏疑竇大生。
難道這個通道和設計失誤真的是懷特有意為之？如果是這樣，那就未免有些太驚人了。－－懷特居然花了這麽大的心思，從好幾年之前就開始策劃了！他到底有什麽陰謀？
一個人要坐到大副這個位置，沒有一定的資曆和能力是不可能的。所以懷特一定在這個航運公司幹了很久，又是這艘新船製造時候的工程監理，那麽找機會接觸到新船的設計圖並加以更改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花了這麽大的心思，他究竟想幹什麽？
“你剛才是怎麽搞的？動作那麽慢！要是造成了損失，你負責得起麽？”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張凡的思緒。
張凡心中一動，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麵居然除了懷特大副之外還有人在！
他眯起眼睛，悄悄的探出了半個頭，朝聲音的來處望去。那個聲音的主人站在角落裏，剛好是張凡視線的死角，難怪他剛才沒有發現。
“這個聲音好熟悉啊，難道在哪裏聽過？”那個質問懷特的人顯然是將聲音作了特意的改變，沙啞而低沉，聽起來很別扭。不過即便是這樣，仍舊讓張凡聽出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的耳朵一貫是很靈敏的。
聲音的主人全身都裹在一件大鬥篷當中，連臉都給裹住了，顯得很詭異。
“還真是騷包，這麽個樣子，不怕熱麽？”張凡在心裏嗤笑了一聲，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家夥想來隻是為了維持自己的身份怕被人認出來而已。不過這裏隻有他和懷特兩個人（張凡自己不算），實在是沒有什麽保密的必要。
難道是連懷特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是路上居然被一個船員拖住報告……”懷特必恭必敬的站在那人麵前，不住道歉。
“不要找借口！好在今天沒有什麽人注意到，要不你可就慘了！”神秘人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我花費了那麽多心思，才為你造成了今天的局勢，要是因為你的失誤而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你自己要知道後果！”
“簡直是**裸的威脅了……”張凡搖了搖頭：”不過聽他的口氣，船上這個樣子好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在幕後操控的？不過懷特到底是想幹什麽，要這麽求他？”
“是，對不起！”懷特好像除了道歉不會說別的了。
“嗯，記住了，你一定要保持謙虛謹慎，千萬不要功虧一簣了！”神秘人的聲音緩和了下來，顯然也不想逼得懷特太緊。”現在那個無能的船長已經是罪責難逃，上了岸之後平息乘客的憤怒和推脫責任，他肯定會被船運公司就地免職的，說不定還會被拋出來當作替罪羊去坐牢。這個機會你可不要給他溜過去了！”
“放心吧！”懷特點點頭。”整個船運公司裏麵，我是資曆最老的大副了，工作能力也是最強的，隻要將這個老家夥搞下去，我鐵定就是這條船的船長！”
“不要太得意忘形了！”神秘人沙啞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那個時候你也不是很有信心麽？不也失敗了？”
懷特頓時激動起來，恨恨的說道：”我怎麽知道會有那麽個意外！在公司準備建造這條新船的時候，整個公司哪裏還能找得出比我更好的大副？可是誰知道這個老家夥發了什麽神經，明明就要退休了，居然看到船舶的設計圖之後又改變主意說要當這條船的船長！他是老資格的船長了，我怎麽能爭得過他！公司下一條船的製造時間最少是在五年以後，要知道我在大副這個位置上整整熬了十年，就是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夠當上船長！可是這個老家夥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我的夢想當場破裂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下了決心，一定要讓這個老東西身敗名裂！”
張凡被他那陰側側的聲音給弄得打了個冷戰，看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顯然心中恨意極深。
“嘿嘿，所以我才來幫你實現夢想啊！”神秘人輕輕的笑了起來，顯然看著懷特的樣子讓他很高興。”你隻要抓緊這次的機會好好表現一下，船運公司的人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到時候船長這個位子你自然可以坐穩了！”
“嗯，謝謝您的幫助！”懷特的話裏有著衷心的感激：”當時要不是您找到了我，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怕就會從此消沉下去！嘿嘿，想到當時那些人看到我主動申請離開原來的船到船廠去做新船的監理的時候，那些人都以為我開始自暴自棄了，要知道在船上的收入可是豐厚的多啊！”
“嘿嘿，你的損失不是有了回報麽？而且你不用客氣，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的幫助是有代價的，而且你給我的回報暫時還不錯。”神秘人的笑聲好像沙礫在互相摩擦一樣，難聽得緊，讓張凡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回報？”張凡一驚：”什麽回報？懷特代理船長的職務才幾天，哪裏能提供什麽回報了？難道是他暗地裏還做了什麽手腳？”這個懷特真是個可怕的家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這麽能忍！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因為懷特自己將謎底揭曉了。
“嗬嗬，別客氣，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更何況那些免稅商店的珠寶又不是我的，我隻是借花獻佛而已。”懷特也輕笑道：”這筆失蹤的東西要是找不到，肯定也是要算到那個老家夥頭上去的，不過您出手的時候，務必要小心，這些珠寶可都是有登記的。”
“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然有人能進行加工，改頭換麵之後保證誰也認不出來。”神秘人搖了搖手：”而且中東的某些買家，根本就不管東西是怎麽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懷特點了點頭。
“嘿嘿，你說得那麽客氣，其實是擔心我賣這些東西的時候暴露了連累了你吧？”神秘人冷笑了起來。
懷特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趕緊辯解：”您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您的安全而已……”
“好了好了，別說了。不管你怎麽想，我們現在是坐在了同一條船上，要是我出事了，你也別想跑。”神秘人打斷了懷特的話。”不過你要記住，我可是沒有什麽東西落在你手裏，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要是你出事了，我一點事情都不會有！所以你就不要動什麽歪腦筋了！”
“怎麽可能！”懷特的臉脹的通紅，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侮辱：”您這麽說就太讓我傷心了，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麽！”
“你是什麽樣的人想必你自己比我更清楚。”神秘人的聲音裏充滿了譏誚之意。”為了自己的野心妳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船上和你一起生活了那麽久的同事，還用得著在我的麵前裝道德高尚麽？”
這句話讓張凡再無懷疑，懷特和這個神秘人絕對與那個凶殘的具有超能力的怪物有很大的關係。
“我……”懷特還想再說什麽，可是被那個神秘人揚了揚手打斷了。”對於你的人品我毫無興趣，你也不要再說什麽虛偽的話了。我們的合作本來就是為了利益，隻有利益的聯盟才是最穩固的。”
懷特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麽。
“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你就是這條船的船長了，請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神秘人繼續說道。
“約定？”張凡不由得有些好奇。為了共同的利益，說得好聽，難道他們想航行一次就安排一次對免稅商店的搶劫不成？如果是那樣，到時候的罪責可就是都由懷特來承擔了，根本就沒有什麽替罪羊。
“好的，以後每趟航運的收入我會按照約定給您百分之六十。”懷特的聲音很平靜，可是張凡可以看出他的手抓緊了自己的衣角，而且由於過於用力，連指節都發白了。
“航運收入的百分之六十？”張凡搖了搖頭，仍舊有些不明白。這筆收入固然不少，但是最多也就是一百多萬一趟而已，一個月能跑一趟就不錯了，值得這麽大費幹戈麽？自己隨便接個委托收入都是這個的幾十倍。
“你不要這麽不甘心。”神秘人淡淡的說道。”我們之前不是預測過麽？經過這次的事情一鬧，肯定很少有別的船隻還敢走這條航線，就算是有，我們也能製造幾起海難出來。哪裏可是最有名旅遊勝地之一，絕對不會荒廢的，所以這條航線簡直可以說是你一個人壟斷了！不但是遊客，隻怕是那個地區所有的補給都要靠你，隻要你懂得怎麽賺，到時候別說船長，你要弄個船隊出來都不是難事！百分之四十的利潤可不少了！”
張凡心頭突然一動，雖然這個神秘人說得好像全部都是為了錢，可是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實際上，那個旅遊勝地的命脈，就會有很大一部分控製在他們兩個手裏了！－－這可是多少錢也買不到的啊！
這個神秘人物的野心，明顯的要比說出來的要大得多！
他到底是誰？還有，他說的做了很多工作才造成了現在的局勢，到底是那些工作？難道雪拉獸和霸王章魚，甚至包括那個凶殘無比的具有超能力的怪物都和他有關係麽？
如果是這樣，那這實在是個可怕的敵人！
“對了，你要多多注意一下那個張凡，那可是個危險的家夥，小心別被他壞了我們的事。”突然聽到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張凡頓時精神一振，更加仔細的聽了起來。
“那個家夥不是被我們抓起來了麽？難道還能鬧出什麽風浪來？”懷特顯然對對方的慎重其事有些不以為然。
“難說，那是個很難纏的家夥，總之要看好了。”神秘人搖了搖頭。”不過捆住他的繩子可是特製的，以他的能力，要想掙脫也不太可能。你上去之後，隻要安排人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看好他就可以了。”
“嘿嘿，二十四小時貼身看守？”張凡冷笑了一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我都逃出來了，你們就去看守空氣好了！”
“既然他這麽麻煩，我們何必這麽費力，反正他現在沒辦法反抗，幹脆……”懷特做了個手勢，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冷酷起來：”一了百了！”
“不行！”神秘人直接否決了他的意見。”要是隻有他一個人，這個事情倒是好辦了，殺了之後往海裏一扔，誰也不知道。可是麻煩的是他還有兩個同伴！”
“同伴？什麽同伴？”懷特反問道。
可是這句話卻讓張凡在旁邊聽得心頭一動。如果在正常情況下，懷特不知道林靜和小雪的存在，肯定會直覺的以為神秘人所說的同伴是黃曉和凱琳。但是現在懷特的反應卻非常奇怪，根本就沒有想到黃曉他們身上去！
難道他並不認為黃曉他們是張凡的同伴？為什麽？難道他知道什麽張凡所不知道的內情？
很古怪啊……
“兩個女伴，他們三個的組合在整個具有超能力的超能力者世界中享有很高的名氣，是最頂級的具有超能力的超能力者。如果張凡在我們船上失蹤，她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節外生枝反而不好。”神秘人緩緩的說道。
“那怎麽辦？”懷特皺了皺眉頭：”就算是我們羈押了那個張凡，總要將他放了的，到時候他不會搗亂麽？”
“這個到時候在說吧，大不了找個高手把他催眠了，讓他忘記些事情不就得了。”神秘人說得很輕鬆：”反正他不能發抗，到時候我們給他吃了安眠藥，讓他在睡夢中被催眠，再強的精神力也不頂用。”
“哼哼，想得倒是不錯！”張凡在腹中暗自冷笑不已。
“對了，那兩個丫頭您看看應該怎麽辦？”懷特的話讓張凡心跳了一下，趕緊豎起了耳朵。毫無疑問，他們所說的兩個丫頭，指的就是黃曉和凱琳。
他們果然是被懷特給擄走了！這個偽君子，在自己麵前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背地裏卻下這種手！
“哼，這兩個丫頭，差點壞了我的事，我饒不了她們！”神秘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現在張凡被我們控製了，她們留著也沒有什麽用，宰了算了！”
“嗯，那我們去看看吧！”懷特點了點頭。
張凡心頭大驚，幾乎忍不住跳了出來。不過很快他就按捺住心情，繼續豎起了耳朵。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被關在了什麽地方，不能輕舉妄動。
突然之間，他發現懷特的目光四下掃視了一下，趕緊縮回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個時候要是被發現就糟了，就算是製服了兩人也不一定能夠獲得兩女的下落。——萬一他們咬牙就是不說，自己什麽辦法也沒有。而且聽懷特剛才的語氣，他們就準備去關押黃曉她們的地方，還不如讓他們帶自己去的好。
外麵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張凡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心頭大急，身形如同一道青煙般從原路飄了出去，到了一個略顯得寬敞的拐角才停了下來。
發動機背後的空間固然可作為碰麵的地方，卻絕對不會是關押人的好去處。他們兩個要去看黃曉，隻怕還是要從原路返回！那麽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麵，不碰麵隻怕是不可能的！
“咦，怎麽還沒有出來？”張凡躲在拐角處等了半天，卻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響動傳來，心頭不由得一沉。
他趕緊順著通道又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當然是悄無聲息的，要是麵對麵撞到了一起，那可就糟了。
不過他的一番小心顯然是白費了。一直到通道的盡頭，仍舊沒有懷特兩人的蹤跡，張凡探出頭去一看，果然，在發動機後麵的空間裏空空如也，懷特和那個神秘人都不見了！
“肯定又有什麽秘密通道！”有了上次的經驗，張凡馬上判斷出了原因，開始細細的查找起來。
時間緊急，如果不快一點找出來去阻止他們，隻怕黃曉和凱琳都會被生生的殺掉了！
“早知道當時就把他們製住好了！”張凡忍不住埋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