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七竅流血

我並沒有聽夏雪菲的話,我相信琅玕要是真的愛我的話,根本就不會在乎我會變成什麽模樣。

夏雪菲見我不再理他,狠狠的冷哼了我一聲,因為兔靈獸的力氣很快,我根本就無法看清周圍的景色,也不知道到了沒有,正欲問夏雪菲能不能再快點,我身體裏的羊靈獸忽然間停了下來,我的整個身體猛的向著地上的滿是石頭的荒涼地區摔下去。

渾身的骨頭都快要被摔斷了,正當我想問羊靈獸怎麽了,隻是我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刺眼的刀光向著我的眼睛裏閃進來,我趕緊的往旁邊的草地一滾,夏雪菲受到我身體的重壓,尖叫了一聲,我猛的抬頭看這拿刀砍我的是誰,隻是這抬頭一望,竟然是琅玕!此時琅玕麵色無比僵硬,眼神也很陌生,要不是這張臉和琅玕的一模一樣,我絕對不會以為他是琅玕。

琅玕見第一刀沒有砍中我,白皙的臉上爆出了幾根青筋,又向我砍了下來!

我瞬間就慌了,一邊翻滾著身體一邊對琅玕大聲的喊我是江玲月!

用這種驚慌的語氣對琅玕解釋我是江玲月的時候,我心裏真的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琅玕聽見了我的叫聲,慌忙收起了刀來,走到我麵前來看著我,問我是不是把玲月吞到肚子裏去了,他是追著玲月的氣息過來的。

琅玕忽然問這麽幼稚好笑的的問題,我也是又好氣又好笑,對琅玕說我就是玲月,不信的話,可以問夏雪菲。

我說到夏雪菲,琅玕這才注意到這裏還有一個陌生人的存在,指了下地上的我,轉頭問夏雪菲,問她這條醜陋的大蛇是不是江玲月?

不知道為什麽,聯想到剛才夏雪菲對我說的話,聽著琅玕用這種語氣問夏雪菲,有些難過,而夏雪菲卻得意的笑了起來:

“她是你老婆,你竟然不知道她是誰?”

琅玕從夏雪菲的話裏聽出了我就是江玲月,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伸手想摸我的頭,但是卻在剛觸碰到我的腦袋的時候,忽然像是很怕摸到糞便一般的抽回了手,對對我說:

“你變回你原來的樣子吧,這個樣子真的很難看。”

“我變成這個樣子是為了早點找到你,夏雪菲說她師傅要對付你,所以我吞了兔靈獸,早點來到你身邊,將靈獸全部給你,所以才變成這幅樣子!”

琅玕第一次對我皺起了眉,點了點頭,對我說他擺脫王棺材匠,就是想看我是否平安,可是沒想到我竟然變成這個樣子,真的讓他無法接受,我要是再不變回我原來的模樣的話,他真的是不想和我說話了。

我愣住了,琅玕是第一次和我說這種話,要是再之前,我都想不出這種薄情的話也能從琅玕口裏說的出來,但是現在不是鬧得時候,我叫琅玕先把我身體裏的靈獸給吸了,他才好去的對抗夏雪菲他師傅!

“我看你這種模樣,我無法從一個這麽惡心的東西裏吸出靈獸,這樣吧,我先回去,你等會在我快要失敗的時候,立即恢複你的人身,將你身體裏的所有靈獸給我。”

琅玕說完這話,立即從我麵前消失了,留下我在躺在地上緩神,放佛這一切,都是夢境一般。

“哈哈,江玲月,我說了吧,你這幅醜陋的樣子,我一個女人都嫌,更不要說是一個男人,算了,既然他這麽的羞辱你,你就不要去救他了,放我走吧,你也別跟那木頭了。”

“你師父是做棺材的?”我問夏雪菲。

“是又怎麽樣,而且若不是有我師傅給你牽線找到琅玕,恐怕你這一輩子也見不到他!”

“他不是死了麽?”這件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

“死?我師傅都不知道什麽是死,我告訴你,我師傅在阻止你收集十二靈獸,是在做善事,你們以後都要蹲監獄!”

王棺材匠,到底死沒死?如果他沒死的話,我媽還雜他老婆這裏,那我媽現在有沒有危險?

想到我媽,心裏就猶如有團火把在燃燒一般,趕緊的將夏雪菲重新卷在背上,叫她要兔靈獸帶我去琅玕這裏!

夏雪菲大概是沒想到我被琅玕嫌棄了還是這麽的固執,罵了我一陣後繼續叫兔靈獸帶我去琅玕這裏。

當我經過一片茂密的森林時,兔靈獸停了下來一陣樹木轟塌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想起的時候,我知道琅玕和王棺材匠就在前方打鬥,琅玕身上隻有三個靈獸,肯定是打不過棺材匠,我正想趕過去,但是想到剛才琅玕嫌惡我現在這幅模樣的表情,費了我全身最大的力氣,將我肚子裏兔靈獸縮到最小,變回了人的模樣,將夏雪菲塞住嘴捆在大樹上後,一步步的向著琅玕的方向走過去。

肚子裏的兔靈獸失去了夏雪菲的號召,一點都不安分,不停的在我肚子裏釋放他的靈氣攻擊我的五髒,或許是被我縮小後他自己也難受,我每走一步,他便在我肚子裏使勁的撐大,我感覺肚子都快要被兔靈獸給撐爆了,想開口叫琅玕看看他能不能過來一點,可是我一開口,一口散發著濃濃腥味的鮮血從我口中湧了出來,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鼻孔眼睛下,都有溫熱的**流出來,耳朵什麽聲音都聽不見了,伸手一摸,黏糊糊的一片。

琅玕正在奮力的與王棺材匠在對抗,王棺材匠用的都是靈獸,所以我隻看見幾隻靈獸團團的飛在半空中圍住琅玕攻擊,琅玕背腹受敵,對付起這些靈獸明顯的心有力而力不足,一時間收拾這些東西還是很沒把握,可偏偏琅玕根本就沒有瞧見我,大樹在飛快的到下地麵上掀起的塵土將我整個人都淹沒了。如果,我此刻變成蛇的話,就可以將身體變得更大些,還可以用蛇尾將琅玕卷過來,可是剛才琅玕看我這幅嫌惡的眼神,我心裏有些怕,於是並未變成蛇的身子,就用我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向前爬,用盡最大的力氣,嘶啞著嗓音喊琅玕的名字!

我知道我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忍耐力,第一次發現人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頑強,我在地上爬了快十分鍾,琅玕像是聞見了我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忽然間停了下來,網四周一環顧,瞬間衝開了四隻靈獸的包圍,向著我的方向跑過來!

“小月!小月!”

當琅玕看見我滿臉是血的趴在地上的時候,他頓時就嚇傻了,站在地上好一會沒動,然後猛的向我撲了過來,一把將我往他懷裏摟,失聲的哭了起來:

“小月你怎麽了?!小月!”

“快把我身體裏的靈獸都吸出來,然後,然後帶我去醫院,救我。”我說完這些話,已經沒有半絲的力氣了,腦袋一沉,昏昏的睡了過去。

在夢裏,我整個身體像是沉了很多,就像是有千斤重的東西綁在了我的腰上,沉得讓我忍不住大口的喘氣,甚至是遊過一絲就這麽將自己身體大卸八塊,讓自己的靈魂從這沉重的驅殼裏飄出來,這種感覺,在我實在是無法忍受的時候,整具軀體開始又在慢慢變得輕盈,就如同漂浮在海麵上的泡沫一般,自由自在!

“小月!”

沒等我睜開眼睛,琅玕一個懷抱立馬擁了過來:“小月,你怎麽會去做這種傻事,你知不知道,當我看見你七竅流血躺在地上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為你死了,那時候我就真的感覺我所有活著的支撐,都沒了!”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身體還是有點虛,看見了眼前的琅玕,還有站在琅玕身邊的幾個醫生護士。我知道我現在已經在了醫院裏麵,而且現在躺在琅玕的懷抱裏,我能明顯的體會到他身體裏的力量,變強大了!

琅玕看我睜開了眼睛對他笑,轉頭對身邊的醫生護士,叫他們出去一下。

這些護士和醫生,看我醒了,像是很開心,琅玕說什麽,趕緊的附和,出去的時候再叮囑了下琅玕要讓我注意休息。琅玕答應下來,見所有的醫生都出去了,俯下頭來親我,我有些不情願,轉過頭去問琅玕,他有沒有打贏王棺材匠?

琅玕知道我現在呼吸還不是很順暢,不想親吻,也便坐直了,將我好好的安放在**,點了下頭,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一大片已經歸位的靈獸,對我說:

“我將他所有的靈獸都歸位了,現在我們隻差犬和龍靈獸。”

我看著琅杆背上所有靈獸圖騰拚湊在一起,激動的艱難起身,小心的親吻著琅玕的背,看著這就快要收集起來的靈獸圖騰,我恍若看見了我爸還有我細奶奶站在我麵前笑的樣子。

“琅玕,我覺的我們在今年之內就可以摘到珍珠果救我爸了,想想真的很開心呢?”

我不說話還沒什麽,我一說這話,琅玕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般,全身一怔,我有些奇怪,問琅玕這麽多靈獸歸位了,難道他不開心嗎?

琅玕沉默了會,轉過身,看著我笑了笑,說隻要我開心,他也就開心。

我伸手摸了摸琅玕的臉,感謝他為我做了這麽多,但是忽然想到我媽還在王棺材匠他老婆這裏,於是問琅玕:

“琅玕,你認識那天要殺你的那個人嗎?”

如果琅玕認識,那麽這一切,似乎就有了個明確的線索。

“不認識?我也奇怪他為什麽會收集了這麽都的靈獸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