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做筆錄

琅玕對我說這種話的時候,頓時讓我對他的好感翻升了十倍,隻是可惜,這麽好的男人,卻是個木偶,要是個活人的話,我還真,我還真……。

“真”字後麵我不敢想象下去了,因為我和琅玕,絕對不會發生任何可能超過這種類似友情的感情。

不過我一個人把琅玕的衣服都穿上了,看著他穿著這麽單薄的衣服,有點於心不忍,起身找了幾個護士,懇求了會,幾個護士帶我和琅玕去一個沒人住的病房,鋪好兩床被褥,供我和琅玕休息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我也沒怎麽睡,說真的,蘇懷鳳他媽死了,我心裏真的不是特別難過,我隻是心疼蘇懷鳳,想等蘇懷鳳回來,再說,這裏是醫院,剛死過人的醫院,雖然我表麵沒有露出和什麽膽怯的情緒,但是我心裏還是很怕的。

就我剛才要護士讓我在病房裏休息的時候,偷聽到醫院裏的人說,在蘇懷鳳他媽死之前的十分鍾,都還好好的和護士開玩笑,十分鍾之後,就被人發現死在了病房裏,而且,最恐怖的就是醫院裏的監控,在案發當時根本就沒有拍攝到任何的人進入蘇懷鳳她媽的病房,整個病房在案發期間隻有蘇懷鳳他媽一個人的存在,我聽到幾個護士都在偷偷的討論說是蘇懷鳳他媽被“那種”東西給殺了。

但是畢竟蘇家在市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官的,是不能信封建迷信的,他家死了人是絕對不可能把整件事情推到妖靈鬼物身上去的,就算是懷疑,表麵上也是要叫上一大撥警察法醫的人取證的。

琅玕就躺在我旁邊的病**,我小聲的叫琅玕過來,半開玩笑的問琅玕他知不知這件事是誰幹的?應該不是他幹的吧!

琅玕見我忽然這麽問他,立馬向我臉湊過來,有些開心:

“那你希不希望是我幹的?”

“你傻啊,我當然不希望不是你幹的,這是要蹲局子的!”我頓時好氣又好笑的伸手在琅玕的頭上推了一把。

“那女人死了你難過嗎?”琅玕問我。

“難過?我為什麽要難過,隻是有些覺的她可憐,畢竟人活著也不容易。”我這麽說著的時候,看著琅玕眼裏帶笑的眼神,頓時覺的我說錯了話,畢竟琅玕剛活過來,就像是個小孩子,我不能教壞了他,立馬就改成了悲傷的語氣,一副我小時候班主任教導我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對琅玕說:

“我剛是開玩笑的呢,我難過,非常難過,畢竟他是蘇懷鳳的媽媽,就算她之前再怎麽對我不好,但她也是個合格的好母親,想到這麽好的一位母親死了,我心裏就難過的很,我們要珍惜,身邊活著的每個人。”

我說這種話的時候,我從琅玕一直盯著我看的眼珠子裏看到我那張卑鄙無恥的臉,還有,琅玕嘴角上揚,有些戲弄的看著我笑!我臉麵頓時就掛不住了,問琅玕笑什麽?

“我在聽你教我怎麽做一個善良的人,你說的,很有道理。”

琅玕說這話的時候,笑的更開了,我知道他是在嘲諷我的意思,實在是沒臉裝下去,一把將他推向他的床邊去,叫他好好睡覺!

早晨天快亮的時候,我沒等到蘇懷鳳,倒是等到了之前跟在蘇懷鳳他爸身邊的幾個助手,那幾個男人好像是在找蘇懷鳳,看樣子很急,而蘇懷鳳這會又沒回來,我便走過去問他們找蘇懷鳳有什麽事情?

就算是蘇懷鳳她媽不承認我做她家的兒媳,但這幾個男人畢竟是蘇懷鳳他爸手下的,對我比較畢恭畢敬,拿出一份檢驗報告單對我說蘇懷鳳她媽的屍檢報告單出來了,在蘇懷鳳他媽的身體裏,提取到大量植物的組織,就像是,就像是某種植物,把蘇懷鳳她媽給分屍了!

幾個男人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在無比驚訝之餘,想起了在蘇懷鳳她媽病房裏,有盆渾身都沾滿血跡的幸福樹!這棵樹,是病房裏,唯一的植物!

“你們跟我來!”

我把幾個男人,帶到蘇懷鳳他媽死的病房門口,叫在門口守著的幾個警察讓開點,指著病房裏的那棵沾滿了鮮血依舊綠的生機勃勃的幸福樹,對他們說:

“叫法醫把這個,拿去檢驗,看看屍體裏的植物組織,是不是這顆幸福樹的!”

幾個人愣了一會,但隨即,立即明白了過來,打通了法醫的電話。

心裏,就像困了無數隻鮮活的兔子,它們一隻隻的,都想拚命的從我的身體裏跳出來,我已經有很強烈的預感,那盆幸福樹,就是殺蘇懷鳳他媽的元凶!可是,一棵樹,又怎麽會殺人?!樹又不會動!怎麽會殺人!

正在我感到無比害怕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是座機的電話,但是我一接,手機那頭立即傳來一陣嚴肅有力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不是祥光木雕工藝品店的老板娘江玲月?!”

我正奇怪這人怎麽知道祥光木雕工藝品店是我點的名字,我說了是後,對方立馬對我說:

“我們是y市(我們市的名字)警察局,昨晚樸美琪小姐,在和你通完電話之後的半個小時之內已經死亡,為了排除你的嫌疑,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希望你能來我們這裏做下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