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去動物園

為了證實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我慌忙的叫上樸英九跑到櫃台打開電腦前,進入我的淘寶店鋪,問他是不是在我的店鋪看到琅玕的塑像的?

樸英九看著我的店鋪界麵,點頭說是,還說是在民間工藝品的分類裏找到的。我按著樸英九的說法,打開了我放木偶的那個分類,和樸英九一起找琅玕的照片,可是,民間工藝品這個分類裏,並沒有找到琅玕的照片,我又在我整個店鋪裏查找,可是我幾乎把我的店鋪翻爛了,也沒有找到琅玕的照片!

我有些懷疑的轉頭看向樸英九,沒錯,我懷疑,樸英九,在說謊!

樸英九看我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立即就慌了,趕緊的解釋,他和他的女兒,的確是在我的店鋪裏看到琅玕的,本來看琅玕和一些木偶擺在一起,以為琅玕也是個木偶,沒想到是個活生生的人,就連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千真萬確,他的確,是在我的店鋪裏看見琅玕的,如果不是,他願意遭天打雷劈。

樸英九激動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在說謊,琅玕正在穿著衣服,見我和樸英九有了爭吵聲,趕緊的出來問我出了什麽事情,我眼色很嚴肅的看向琅玕,問他:

“琅玕,那天我以為把你燒死的那天之後,到你出現在我婚禮的期間,你都去哪裏了?”

琅玕如實的回答我,說那天我放火燒他,他知道我一時還接受不了他的存在,一直都在我身邊並沒有走開。

那琅玕的照片,是在什麽時候拍的,之前介紹我去馬嶺坡將琅玕帶回來的王師傅,他說琅玕在他還是小孩的時候就在廟裏了,而我去廟裏的時候,琅玕身上堆了一層幾十年的厚厚灰塵,如果想拍清他身上的烙印,就必須要把他身上的灰塵給去除,難道是說,有人在幾十年前就給琅玕拍照了,如果是這樣,也並沒有太奇怪,可是幾十年的琅玕照片莫名其妙的在我的店鋪裏出現消失,而且又與一樁命案有關,這件事情,就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的隻是死人這麽簡單了。

“小月啊,你給人家老先生找到沒有啊!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事!”

我爸送走了運貨來的人,走進店裏來,他知道警方在懷疑我和樸英九的女兒的案子有關,所以現在對樸英九特別的殷勤,又是端茶又是用他的衣服擦幹淨椅子請樸英九坐下。

樸英久知道了琅玕是人,但他總不能把琅玕給帶回家吧,於是對我爸說他和他女兒看錯了,把琅玕看成是木偶了,現在他也要帶著他女兒回去安葬了。

我爸安慰樸英九叫他不要太悲傷,樸英九倒是看的很開,對我爸說在他女兒很小的時候,他就帶著他女兒去看大師,大師說他女兒在二十四歲的時候就會死,他比教迷信,對此事深信不疑,他相信這一切都是天命,不怪別人,他女兒一定是去另外一個世界過著很好的生活去了,感謝他女兒,帶給他這24年得的快樂。

樸英九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們心裏都不是滋味,沉默了很久,樸英九喝了幾口茶水,準備起身走,然後在臨走前,看了琅玕好久,最後還是忍不住的住琅玕的手,聲淚俱下,嚎啕的大哭了起來。

我明白樸英九是什麽樣的心情,在他心裏琅玕是他女兒的最後渴盼,現在他女兒死了,他的唯一留念就在琅玕身上,可是就算是樸英九再怎麽舍不下琅玕,我也不能大方的將琅玕當做一樣東西般的送出去,隻能靜靜的看著樸老先生顫巍巍的在一張紙上寫上他在台灣的地址,放在琅玕手裏,對琅玕說他這一大把年紀了,恐怕今生也不能來大陸了,要是以後琅玕,或者是我們去台灣遊玩,一定要去找他,他一定會熱情款待的。

樸英九走後,他把案子給撤了,警察就算是再想調查這件案子,但因為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到指證我的任何證據,雖然有時候隻要有一絲蛛絲馬跡的出現便傳喚我去警局,但是案子也進展不了一二,而且,很長一段的時間,再也沒有發生與之前死法相同而且和我有關的死亡事件。

雖然說是日子平靜了,但是從上次琅玕的照片的事件,我始終都放不下心來,我總覺的這件事情,一定是有誰在暗中操縱的,但是我又感覺不出任何的異常,可是又放不下。店裏因為重新整修了之後,生意確實要比之前好,因為多建了房間,我和琅玕都不回去住了,而我一天都幾乎都在忙著雕刻些木頭玩意兒,幾乎忙的煮飯的時間都沒有,琅玕便開始學著做飯,起先是煮麵條,後來是素炒,最後,幾天的功夫,竟然能輕而易舉的給我做一桌子葷素湯營養搭配很全而且又香噴噴的菜!

琅玕的進步,是我意想不到的快的,我沒有時間顧著他,我必須要努力的工作,讓我有錢再有錢,那次和蘇懷鳳接吻的照片,算是對外界推翻了蘇懷鳳不愛我的傳言,但是因為蘇懷鳳的身份,又一撥流言蜚語起來了,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或者是說蘇懷鳳瞎了眼,看上了我這種經常被公安局傳喚的女人。

流言的可怕,讓我對這個社會的人徹底的冷眼,但是我絕對不會退縮,我要用我的錢來托起我的身份,等到了和蘇懷鳳家差不多的時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對著別人證明,我不是愛蘇懷鳳的錢。這個社會,沒有任何人,會傾聽聽窮人的哭訴,但卻有一大撥的人,托著富人放的屁,都要聞上好久,如果我成功後,指不定我還會成為別人奮發圖強的榜樣,而就是因為我想和蘇懷鳳能相配的夢,琅玕徹底的淪落成我的煮夫,給我洗衣服收拾家務的保姆。

稍微閑著的時候,我看著琅玕那副在為我接生意又要照顧我生活而忙碌的身影,其實我也會心疼,想勸他離開我,他才會過的好的一點,可是這種話,每次當我想要說出口的時候,琅玕的就用別的話給擋住了我,反倒是更加細心的照顧我,為了減少我工作量,還跟我學雕刻,他最厲害的本事,便是在我看錯木頭的形狀而將一個雕塑給糟蹋的時候,他能讓那木頭重新的再生長起來,讓我重新雕刻,或者是改變一些根雕之類的東西的一些基本的形狀,也是因為這個本事,讓我第一個月就賺了不少的錢,蘇懷鳳為了慶祝我成功的第一步,打算請我吃飯,然後帶我去玩一下,放鬆一下心情。

蘇懷鳳因為不打擾我的工作,在我工作期間並沒有聯係我一次,這次約我出去,我自然是開心,掛了蘇懷鳳的電話立即開始收拾我那一個月都沒有打理的臉,問琅玕我的麵膜和化妝包放在哪裏。

琅玕將我的麵膜拿出來給我後,便一直站在我旁邊看我洗臉,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他一直都盯著我的臉看,跟看傻逼似得,於是問他看見了我的化妝包沒有?拿給我,等會我要用。

“扔了。”

一句簡單語氣又溫柔的話,從琅玕的嘴巴裏吐出來,我一愣,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問了一遍琅玕我的化妝包在哪?

“扔了。”

這些天我每天都很晚睡,加上很久都沒打理自己的這張臉,什麽黑眼圈,痘痘都出來了,現在琅玕竟然告訴我說他把我化妝包給扔了!這簡直不能忍,我一把揚起臉問琅玕為什麽要扔了我化妝包,我化妝品全在裏麵,我這臉都這樣了,還怎麽能去見蘇懷鳳?!

琅玕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了一眼我:

“不能去那就別去。”

“不行,我要去。”我說著,想出門,去借柳燕姐的化妝品用一下,畢竟我實在是沒勇氣頂著倆眼袋黑眼圈痘痘的出現在蘇懷鳳麵前。

隻是我剛走,琅玕探身一伸出手,將我拉住,就連語氣都生硬了:

“不準去!”

習慣了平時琅玕對我軟言溫語,這會琅玕竟然用這麽硬的語氣和我說話,前提是他和我這麽說話的時候把我化妝包給扔了,氣立馬就上來了,我立馬轉過身,大聲和琅玕吵:

“你這麽大聲幹嘛,無論如何,我就是要去!”

“那我就告訴蘇懷鳳那天晚上你是怎麽跑到我房間如何親我的,我還會告訴他,你忙的時候,你貼身的衣服都是我一個大男人幫你洗的,你覺的他能接受嗎?”

琅玕這話的語氣倒是溫柔了下去,聲音磁綿好聽,可就是這麽膩耳的話,頓時就如同一盆冰涼的冷水從我的頭頂上潑在我全身,想發火,想抓狂,想抓著琅玕狠狠的痛打一頓,罵他還能不能再腹黑點的王八蛋,都怪我太信任他了,可是,最後卻還是不得不妥協,深呼吸了好久,才擠出一些討好的臉色對琅玕說:

“琅玕,好琅玕,你千萬不能把這些事情給張揚出去,你就讓我去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回來後一定對你好點。”

“若是不出我所料,你回來後就會開始防著我。”

“不,絕對不會,你知道的,我防誰也不會防你。”

“那帶我一起去。”

“不行!”

“那你要是敢走的話,我立馬打電話告訴蘇懷鳳。”

琅玕的這句話,和‘你要是敢走的話,我就立馬打斷你的腿’是沒有任何區別的!我心裏,已經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罵了琅玕千千萬萬次,但是到最後,不得不妥協,答應了琅玕的請求,為了不讓蘇懷鳳安排一些不方便琅玕在場的活動,我打電話和蘇懷鳳說了,蘇懷鳳沉默了一會,對我說:

“那我們明天先去動物園吧,看看小動物緩解下心情,然後再一起吃飯,你忙了這麽久,該補補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