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即是緣分,兩位何必急著走,不如我們聊聊如何。”
隨著一道聲音傳來,一個妙妙的身影從虛空中浮現了出來。
赫然正是月神。
之前陸莊在月宮與人大戰的時候,月神悄然消失了,沒想到竟然跟來了,在半路等待他們。
“聊聊?有什麽好聊的?”陸莊笑眯眯的看著月神,問道。
“賤人,當年你將我害成這副模樣,現在又想打什麽主意?”狗子一臉憤怒的瞪著月神。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年的那隻嘯月天狼。”月神笑盈盈地看著狗子,“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把你變成這樣是對你的一個小小懲罰。”
“汪,我跟你拚了!”狗子頓時怒了,就要衝上來跟月神拚命,卻被陸莊攔住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陸莊看著月神問道。
“你很強,你的體質十分特殊,我想借你身上的一滴精血。”月神笑盈盈的看著陸莊,說道。
陸莊搖了搖頭,一臉遺憾,“很抱歉,我的血無法給你,你也拿不走。”
“那可由不得你了,既然你不願意,我隻好自己來取了。”月神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突然之間,她的身上散發出了一道波動。
一瞬間,整片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化作黑夜。
虛空之上,獨有一輪明月的高懸。
月神開始翩翩起舞,身軀時隱時現,如夢似幻。
伴隨著一朵朵鮮豔的鮮花,在虛空之中綻放開來。
“小心了,這個是她的月舞,鏡中花,十分詭異,防不勝防。”狗子連忙提醒陸莊。
隨著狗子的聲音落下,天空之上,那些正在綻放的鮮花突然全部凋零。
一片片花瓣如同雪花一般向著陸莊席卷而來。
陸莊感覺到了凜冽的殺意。
下一秒,隻見一片片花瓣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落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的衣物片片分解。
可惜他的皮膚實在是太過堅韌,這些花瓣隻能在他的皮膚之上留下淡淡白色的印痕,卻無法對他造成半點實質性的傷害。
月神依舊在忘我的舞蹈,隨著她的舞蹈,一道道與她一模一樣的分身從她的身上分裂而出,邁著婀娜的舞姿向著陸莊飛了過來。
如同眾星拱月一般圍繞在陸戰的身旁。
其中一道依偎在陸莊的胸膛之上,指甲鋒利無比,猛地刺在了陸莊的胸口之上。
隨著叮的一聲,指甲斷裂,那道月神的分身臉上下意識閃過一抹驚愕之色。
陸莊始終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笑盈盈地看著這一幕,看到這一幕他終於開口了。
“鬧夠了沒有?如果鬧夠了那就結束吧。”陸莊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了那個月神分身的脖子。
轟!
隨著他手上發力,月神的這道分身頓時轟然崩碎,發作無數光點消散。
接著,陸莊身上神力湧動,澎湃無比,他一拳轟出,一道恐怖無比的光柱徑直向著正在天上翩翩起舞的月神轟了過去。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天空之上炸起一道璀璨的煙花。
但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天空之上突然**漾起水波,月神身處的那片虛空突然化作了一口水井,隨著陸莊這一拳的威勢轟然爆開,這口水井中的月亮以及月神的身影頓時被攪得稀碎,化作千萬道碎光。
待這些水波平複下來的時候,當中已經沒了月神的身影。
“好詭異的手段。”
看著高空之上突然浮現了的那口水井,陸莊不禁有些驚訝,這樣的手段真的是防不勝防。
“真是好狠心的男人。”月神婀娜的身姿從那口水井之中一步步走出來。
她有些幽怨的看著陸莊,不知道的還以為陸莊做了什麽沒良心的事情。
“若不是我這井中月的秘術,恐怕真的要被你給傷到了,人家可是小女子,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兒?”月神嬌滴滴的說道。
陸莊微微一笑,“溫柔那是給親人的,你覺得你配嗎?”
“你這個男人真的是好沒有人情味,哦,我好像發現了你的弱點了,既然如此,那我做你的親人如何?”月神笑盈盈的看著陸莊說道。
陸莊一愣,“什麽意思?”
月神笑而不語,她緩緩向著陸莊伸出纖纖玉手,一股波動從她的掌心中散發了出來,“這是我的天賦神通,井中月,鏡中花,你將陷入無邊的幻境之中,沉淪吧……”
轟得一聲,陸莊隻覺得腦海一片空白。
緊急關頭,他連忙將狗子收進了世界樹空間之中。
隨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無數流光閃耀,仿佛穿越了無數時空一般。
……
龍國偏遠的一個小山村中。
哇的一聲,一個小男孩降生了。
“這孩子以後就叫陸莊吧。”
小男孩的祖父有點文化,在結合了通書與生辰八字之後,給他起了這個名字。
莊,寓意堂堂正正的意思,也包含著一帆風順的願望。
可惜,小陸莊命不好。
在出生沒多久,父母就因為矛盾離婚了。
雙方各自進了城,組建了新的家庭,隻剩下小陸莊一人留在老家跟隨著爺爺奶奶生活。
小陸莊很懂事,從小就懂得幫助爺爺奶奶幹家務活。
放牛放羊割豬草,都是一把好手。
可惜因為從小父母離異,沒吃過母乳的緣故,個字十分瘦小,平時沒少受到村裏其他小孩的欺負。
陸莊最好的玩伴是隔壁叔叔家的孩子,名叫陸培。
陸培家有一個影碟機,可以播放錄像,還有一個大沙堆,平時陸莊總喜歡跟陸培在上麵玩過家家。
可惜後來陸培家搬到城裏去了,陸莊也失去了最好的玩伴。
後來陸莊上學了,在學校裏,他見到了另外一番天地。
他學會拚音文字,加減乘除,學會了閱讀。
從書本裏,他了解了外麵世界的精彩。
他時常憧憬,如果自己能快些長大就好了,這樣就能見識到外麵的精彩世界了。
那一天,他去放羊。
躺在一塊巨石上,看著雲卷雲舒,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到底是因我而存在的,還是我因這個世界而存在的?
如果這個世界因我而存在,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個世界所有的所有,都是圍繞著我來運轉的?
如果我因這個世界而存在,那我哪天要是死了,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不也消失了嗎?
是不是我死了,這個世界所有人也會死?
陸莊苦苦思索,卻得不到答案。
但是那天的念頭,卻在他的心中種下了一顆自我的種子。
就在當天,陸莊做了一個怪異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