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地轉頭!

但他剛一動,黑影再次一閃。

一陣劇痛襲來,他動作一頓,瞳孔劇烈顫抖!

拿著玉佩的手臂淩空飛起來,鮮血如噴泉一樣向外濺射。

方易伸手一指。

誅天劍在空中劃出一陣殘影。

男人的手臂還沒落下就被肢解,誅天劍接住落下的玉佩,飛回方易身邊。

“啊啊啊啊!

!!”

男人捂著肩膀慘叫。

方易麵無表情的走向男人。

再次一揮手,男人的雙腿,直接齊膝而斷,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不斷侵襲著神經。

但看著方易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恐懼還是戰勝疼痛。

男人用僅剩的左手,扒著地麵不斷退後,想要逃跑。

但方易卻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明明能直接追上,或是一劍斬了男人。

但方易卻沒有這麽做。

看著一臉驚恐和絕望的男人。

方易冷冷說道:“親手讓人絕望的感覺,真不錯。”

他看出男人是武者。

雖然隻是宗師境,但武者就是武者。

到一旁的小女孩確實普通人。

武者對普通人動手,已經違反人族律令,因此方易不介意讓他也嚐嚐絕望的感覺。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這很適合。

“不要過來!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很快,男人就退到牆邊,退無可退。

“對普通人動手的那一刻,你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這天。”

方易伸手指向男人:“淩遲。”

誅天劍再次化作一道殘影飛向男人,方易則轉身朝一旁的女孩走了過去。

“我……

我……”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方易,女孩一臉驚恐。

方易剛在做的一切。

對她的精神和心理造成的壓力實在太大。

她很怕方易向對待剛那個男人一樣對待自己。

畢竟說到底,對方的玉佩還是她偷的,她才是罪魁禍首。

張了張嘴,因為緊張,女孩什麽也沒說出來。

直到看著方易在自己麵前停下,女孩直接砰的一聲跪下去:“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想偷玉佩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以前從來沒有偷過東西,這是我第一次,我保證這也是最後一次!”

“真的是因為實在沒有辦法,我才偷的。”

“家裏……”方易站在女孩麵,聽著對方一口氣,將自己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偷東西隻是為了給家裏重病的母親治病。

如果沒有錢,她母親很可能就要熬不過這幾天。

女孩的遭遇確實很可憐,但方易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世上並不缺遭遇悲慘的人,但這並不能成做壞事的理由。

壞事,就是壞事。

並不以原因和目的為轉移。

不過……

方易眼中金光一閃,方易將麵前的女孩打量一遍。

女孩雖然已經錯過修行最好的年齡,但卻有一副絕佳的修行根骨。

骨骼如劍,隱隱透露著鋒銳之意。

觀品相,乃是先天劍胚!

先天劍胚是上個時代的用語,用於形容最適合練劍的根骨,天然和劍相親。

不管是練持劍術還是飛劍。

隻要順理成長,未來成就都將不可限量!

放到以前,這都是要被各個門派掙破頭顱的存在。

但如今劍道一途沒落,先天劍胚這個詞本身都沒幾個人知道。

這就是所謂的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這時,方易突然開口打斷女孩的話:“你拿著玉佩想要去哪裏換錢?”

女孩本身的事不急,反正人就在他麵前,也跑不掉。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打聽情報。

“……”女孩抬頭看向方易,聲音戛然而止。

她此時很糾結。

方易剛才雖然算是救了她,但手段太過血腥,一點也不像好人。

她雖然怕死,但也沒想過因為自己的事情牽連的別人。

看出女孩在擔心什麽,方易直接將九龍令扔到女孩麵前。

這種時候,龍武衛的身份比什麽都好用:“我是龍武衛。”

“帶我去你準備換錢的地方,我有事問他。”

龍武衛……

看著麵前浮在空中的令牌,女孩立刻瞪大眼睛。

令牌上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

她並看不出令牌的真假。

龍武衛的事情,也隻是聽母親說過。

她隻知道,龍武衛是保護城池和城內所有人安全,維護人族安定的人。

這種特殊身份,應該不敢有人冒充。

主要還是方易剛才的手段,太過震撼。

誅天劍此時正在方易身邊打轉。

不遠處的男人,已經變成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

她光是看著,就一陣反胃……

“說。”

見女孩眼神漂移,方易聲音微沉。

看到方易卡麵無表情的臉,女孩立刻一個激靈:“我說!

我說!”

她最終還是決定,相信方易的身份。

從地上站起來,女孩轉身看走向身後:“我帶你去。”

兩分鍾後。

方易和金洛跟著女孩來到一家門店前,門店沒有招牌,門口堆滿各箱貨雜物。

因為箱子封著,也不知道裏麵放的都是什麽。

門店裏也是差不多的樣子,散亂的堆著各種東西,隻有最裏麵有一排櫃子。

上麵擺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方易看了一圈。

櫃子裏有儲物的物品,有匕首,有首飾,有丹藥……

所有東西散亂的擺在裏麵,連個分類也沒有。

屋裏的牆上掛著的東西也是一樣。

不過以武器和鎧甲為多,方易甚至還在上麵看到一把熱武器槍械!

完全看不出,這家店到底是做什麽生意的。

走進門店,女孩直接走裏麵通往後麵的大門:“三哥!”

“出來,三哥!”

過了幾麵,裏麵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莫離?”

“等一下,來了!

來了!”

一分鍾後。

一個穿著黑色背心,帶著頭巾,手套,臉上沾著灰的男人從裏麵走出來。

男人看起來二十六七,皮膚有些黑。

臉上帶著幾天沒有打理的胡茬,嘴裏還叼著一根煙。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流裏流氣的。

“呼……”男人猛吸一口吐出一陣白霧。

皺著眉看了方易一眼。

男人轉頭看向女孩:“莫離,今天怎麽有時間來我這?”

“你母親的病怎麽樣了?

好點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