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您就是聯絡員？
“你們抓，還是我來？”
“啊？”
言靈這突然間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直接把兩人弄懵了。
“當然是我們去抓了，你隻是個客座教授，怎麽可以抓人！”顧允諾氣呼呼的說道。
然而顧知卻沒有說話，他在尋思這句話的意思、分量。
你們抓，還是我來？
言教授不是警察，自然沒有抓人的許可，按理說他也應該知道這些才對。既然他這麽說了，難不成說，他也有抓人的許可？是了，恐怕……言教授並不僅僅隻是GA大學客座教授，應該還有其他的身份！
能寫出那麽逆天報告的人，上麵沒理由不關注的啊！
不過？
顧知點點頭：“身為人民公仆，自然是我們去。”
在身份沒確定前，還是別讓言教授親身犯險了，萬一真是老首長的孫子，又出了意外，他哪兒還有臉去見老首長？而且，這個看似‘殉情’的簡單案子，越是細細深究下去，他越是覺得詭異。這絕對不是尋常的案子，恐怕……不是恐怕，是一定跟‘靈徒’有關。
自從在密室暗格裏，拿到那本《靈徒檔案》後，他就明白了，為什麽檔案室裏，封存了那麽多未破的案子。
有的好幾年，有些十幾甚至好幾十年，都未能破獲。
有些‘案子’，並非他們能破的了的啊！
“那好！”言靈點點頭，放下咖啡，交叉著雙手，認真的說道，“凶手體型偏瘦，身高176cm上下，體重應該不超過150斤……”
顧允諾笑了：“哈哈，那倒是跟你差不多，難不成就是你？”
顧知使勁的一拍桌子，怒道：“顧允諾……”
“哎，哎，哎！”就知道老爸會發火，顧允諾縮了縮脖子，伸手抓過繪有‘手套’的紙，朝外跑去，“你們說著，我去查查這‘手套’的事情。”
“你！”還沒等他訓斥的，人早沒了，顧知尷尬的咳嗽一下，陪笑道，“那個，言教授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女兒，都是我慣得，您別放在心上。”
“沒事，我們繼續！”言靈自不會跟顧允諾生氣，他正尋思著，怎麽把顧允諾支出去呢，這下反倒省事了。“凶手勒住兩個受害者的脖子，大概五分鍾，也就是說……他們的氣管收縮了五分鍾。”
“啊，言教授你……你怎麽知道的？”法醫驗過了，兩具屍體的氣管，確實收縮了五分鍾左右，但顧知很是好奇啊，這些雖然驗屍報告上都有，但言教授並沒有看，“哎不對，言教授，你不是說……凶手並沒有捏住受害者的脖子麽？”
“確實，凶手並沒有勒住兩人的脖子。”
“那您這是……”
這不前後矛盾了麽，顧知更加迷茫了。
“準確的說，凶手是在受害者的意識裏麵，把他們掐死的！”
“啊，意識裏麵？這，這這怎麽可……”‘能’字沒有說出口，顧知就說不下去了，他突然間想起那本《靈徒檔案》，裏麵就記載著，有的靈徒能操縱人的意識。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言教授，您是怎麽確定的？”
微微笑了一下，言靈重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顧局長沒這麽健忘吧，一個月前，您不是剛交上去一本‘筆記’麽？”
“啊？”顧知嚇了一跳，猛地從座椅上彈了起來，誠惶誠恐的說道，“難……難道您就是上麵派來的聯絡員？”
在升職通知下來的同時，一個特別手機號碼也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上麵要他暗中調查可能的‘靈徒’，隻要一有發現，就打那個電話號碼，自會有人跟他聯係。隻不過，他現在還沒用上。
難道，眼前的言教授，就是上麵拍下來的那位？
“顧局不用那麽緊張，我可不是她，至於我怎麽知道的，您就不用打聽了。”言靈笑了笑。
“呃，是，是！”
顧知根本就不會懷疑，言靈可能會是什麽歹人。GA大學是什麽地方，上麵又怎麽會隨隨便便拉個人，做GA大學客座教授的。而且，‘他’？聽這語氣，言教授多半是認識那個‘聯絡員’的。而且，言教授十有八九就是老首長的孫子，以老首長的權限來說，那本檔案自然不是什麽秘密。
“所以說，你們是抓不到他的。就算抓到了，也沒有證據可以定他的罪！”
“這，這？”
確實啊！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根本就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那凶犯殺的人！那些塵封的未破解的案子中，也有好些，是類似的情況。明明所有可能性都指向了一個人，可，偏生到了最後，卻沒有一個可能的‘證據’，能定那人的罪。
“所以說，你們要想抓他的話，等找到了人，隨隨便便給他安個罪名逮起來就是了。”言靈哈哈笑著說道。
“啊？這行麽？”顧知犯難了，這，這不就是作假麽？
“當然可以，難不成你要看著他，繼續在外麵行凶？”
“這，這？他……他會麽？”
“他現在還隻是個新手，這絕對是他第一次行凶！但是，難保他行凶一次之後，不會上癮！因為沒有證據能抓他，他甚至會肆無忌憚的行凶，到時候……”
顧知好奇了：“言教授，您怎麽確定他是第一次行凶？”
“窒息一分鍾，人的心髒就會停頓，心髒一旦停頓，大腦在幾秒後就會停止活動。如果沒有急救的話，很快就會死去。而那凶手，卻勒住受害人的脖子，長達五分鍾？”
“這，這確實啊！”顧知點點頭。
雖然言靈‘入夢’還原的畫麵，隻有短短不到六分鍾的時間，但很明顯的一點兒，凶手是勒了受害人五分鍾，但是，在這之前呢？之前卻不僅僅是他所看到的，那一分鍾受害人驚恐後退的畫麵。凶手將受害人拖入意識中，絕對不止那一分鍾的時間，應該還要長。
他在暗中觀望。
因為他是第一次行凶，所以難免會緊張！從行為學上來計算，人類從緊張出汗到堅定心神，至少需要兩到三分鍾。
所以，凶手至少在受害人的意識裏麵，呆了十分鍾。
故此，那凶手絕對是個新人，這是他第一次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