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雙手
“言教授，可有收獲？”
“沒有。”言靈略顯疲憊的走了出來，扶著牆壁，輕微的喘息著，“奇了個怪了，什麽也查不到。裏麵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隻聽到‘去死’‘去死’‘去死’的話，然後……就看到一雙手。咳咳……緊緊的勒住我，差點兒死掉。”
“啊，言教授，那您沒事吧？”顧知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這次的事情，看來……有些麻煩啊。”言靈擺了擺手。
這次的情況，有些的不太對。
很是不對啊。
以前他‘入夢’，構建死者最後看到的畫麵，隻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冷漠的看著。而今天，卻是以受害者的身份，替換了死難者的感受。
要按照以前的規律，他看到的，應該是一雙手掐著一個人，而不是像今天這般，那雙手掐著他。
直覺告訴他，倘若不是那雙手的主人，能力過於強大的話，就是……那人殺人的方法奇特了。不過，言靈更相信，是那人能力的強大，畢竟這是十年以上的案子。十年的沉澱，足以製造出一個惡魔了。
“走，去事故現場。”
……
“這就是死難者遇害的地方？”
“嗯！”顧知點點頭。
“的，什麽也不用問了。”
言靈一嘴的苦笑，本來還想問一下周圍的人，有沒有聽到鬧鍾聲。現在好了，那麵傳說響了10年鬧鍾聲的牆壁外，是個鍾表店。得了，裏麵鬧鍾滴滴答答的響著，就算聽到了，也……
“這是商場負責人搞的，畢竟，這兒時不時的響起鬧鍾聲，有些太滲人了。五年前，瘋掉一個人，自那時候起，這店就有了。不過，隻是作為裝飾來的，並不對外出售。”顧知解釋道。
“是這樣。”言靈想了想，又問，“你說過，鬧鍾並不是一直再響對吧？”
“是的。”
“那麽……在它響的時候，是周圍所有人都聽得見麽，還是隻有某些人，亦或者某個特定的人，才可以？”言靈又問。
“這？”顧知愣了一下，隨即拽過一旁的刑警隊長，“你來說吧，你更熟悉一些。”
“咦，你不是錢局案子的隊長麽？”
“嗬嗬，言教授還認識我啊，我叫魏將，十年前這兒的案子就是我經手的。”魏將笑了笑，說道，“當時，這裏還不是座商場，是一片住戶，也屬於比較破舊的平房了。當時，市裏麵規劃要拆除這兒，做一個貿易場所。在以前夏城還沒規模起來的時候，這兒就已經存在了。作為最古老的地方，市裏麵一直……”
“咳咳，魏隊長說重點。”顧知輕咳了幾下。
“哦，不好意思，我這嘴一開話題子就容易跑遠。”魏將尷尬的撓了撓頭。
言靈苦笑，這人有點兒意思啊，恐怕這也是為什麽，一把年紀了，還沒升的原因了吧？
“也不知道什麽風，市裏決定拆了這兒，當時呢，有個人擁有這一片住房的房契，就相當是土財主的級別吧。市裏麵給的條件，也是中肯的，可是那人死活不同意。那個人呢，有個挺漂亮的小情人。承辦這塊的開發商，就找了一些地痞流氓，趁著夜黑的時候，當著那人的麵，把他的小情人給Q了，並放言再不同意的話，就殺他全家。”
言靈接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小情人最後自殺了，而這幾年死掉的人，應該也都是那一批人吧？”
“沒錯。”說到這兒，魏將就有些怕的樣子了，壓低聲音說到，“言教授，不瞞您說，當時啊……那群地痞流氓就是在這Q了那女人的。而那小情人啊，也是在這兒自殺的，死的時候穿著一身紅。”
“噢！”
言靈懂了，怪不得那魏隊長一開始就有些神情不對呢。民間一直有傳言，在死的時候穿上紅衣，死後就會化作厲鬼，可以回來報仇。
然而，言靈卻知道，殺死那些人的並不是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因為那雙手，那雙手很粗糙，是個男人的手，絕不可能是女人的。至少，最近死的這個，是被男人幹掉的。
要知道，這種類似的死法，大都跟‘意識’有關。他們可以改變行凶的場所，根本的，卻是改變不了的。就如同齊娟，她可以把行凶畫麵，轉變為當時她受害的小樹林，但是……手套卻是沒法改變的。如果齊娟當時沒有帶著那手套的話，她的行凶畫麵中，也不可能出現。
所以，這次的案犯，也必然不是偽裝的。
“那土財主呢？”
“那土財主叫任來財，現在也差不多有五十二歲了，當年那小情人死後，他就瘋了，現在被關在了精神病院。市裏麵給予的待遇，也轉到了他兒子身上。至於他兒子麽，五年前就出國了，拿著那筆錢出去瀟灑了，隻是每月給精神病院轉賬，卻從未回來看過！”
“這小子也挺不孝的啊！”
魏將嗬嗬笑了笑：“實不相瞞，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管這老爹。你是不知道，那任來財就跟電影裏的‘喪屍’似的，發狂的咬人。就算是醫院的醫生，在治療的時候，都得事先向房間裏，注入催眠氣體，然後才敢進去。”
“這麽瘋？”言靈呆了。
“是啊，不過那隻是開頭那一年的，現在已經好多了，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跟丟了魂似的。”
“丟了魂？”言靈眉頭一皺。
“對了，根據病院的信息，他還時不時突然的冒出‘去死’‘去死’的囈語！”
去死，去死！
言靈跟顧知對視一眼，皆是驚了。
怎麽會那麽巧合？
“魏隊長，他說‘去死’‘去死’的時候，時不時這附近出問題的時候？”言靈突然問道。
“啊？”魏將愣了愣，“這，這我不曉得啊，沒有對比過。”
“那好，你盡管去比對一下，顧局，我們先去精神病院！”
“好。”
一班警員，來的快，去的也快。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鍾表店，突然傳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雖說，裏麵本來就有鬧鍾在響。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一件怪事。裏麵的鍾表，有好多都沒電了，一些有電的，指針步調也很一致，而鍾表店裏，隻有整齊劃一的一個鬧鍾聲。而現在出現了……
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