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凡深吸了一口氣,單指按下了蘭莎的命門,他克服了手指左右的觸感,猛地灌入一道靈氣,進入了蘭莎的主經脈。

這是關鍵的一步,主經脈可以控製各條分經脈,這裏被羅凡掌控,便可以鞏固前麵的調養,也為後麵做了鋪墊。

緊接著,左右兩點經脈注入,蘭莎幾乎顫抖,汗珠從額頭滴下,但她不敢睜開眼,這個時候,她不可以看到麵前的男子,不然她根本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有悖於宗主身份的事情來。

羅凡此刻也幾乎是閉著自己的眼睛,幾乎用著修煉的狀態無視所有觸感,感受著蘭莎體內經脈的動靜。

終於,所有患處都被控製屬性靈氣所占領,這個時候,羅凡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旋即,他睜開了雙眼,看著麵前如玉雕一樣完美的蘭莎,他微微一笑,成功了。

他拿起蘭莎的衣衫,從前至後將蘭莎的身體包裹好:“好了,你整理一下,我去喝杯茶。”

羅凡走到桌前,背對著蘭莎喝了杯茶,這樣的醫治,靈氣消耗極大,體力也是如此,幾乎就要透支,及時補水也是必須的。

蘭莎睜開雙眼,已經盡是含淚,她微笑了一聲,拭去眼角的殘淚,旋即將衣服穿好。

“你睡一會兒吧,我在這裏,有任何情況,我都可以及時幫你調理,放心吧。”羅凡轉過頭露出了一記笑臉,說道。

蘭莎心中一暖,此時她真有一頭紮進羅凡懷裏的衝動,但她是九陽宗宗主,她沒有這個資格,若是沉溺於兒女情長,她知道,九陽宗便毀了。

一夜過去了,羅凡後半夜是撐著腦袋將就睡去,而蘭莎,卻是一夜未眠,這一夜,砰砰亂跳的心似乎從未停止,她時而看一眼羅凡的背,時而露出一記無奈的苦笑,有兩次,還留下了傷心的淚。

她很希望回到五年前,若時間倒流,她會抓住這個男子,然後放棄九陽宗宗主的位置,為了他,一切都可以不要,但現在,她做不到。

這一夜,她隻記得在背後環抱過羅凡兩次,在羅凡趴在桌上熟睡的時候,她吻過他一次,那是她的初吻,或許此生隻此一吻。

次日天明,幾聲敲門吵醒了羅凡,開門之後,林羽走了進來,見到羅凡一臉的疲憊,他知道羅凡這一夜消耗了不少靈氣。

“不然你休息去吧,這五天你在這裏作用不大。”

羅凡微笑搖頭:“沒關係,我在這裏也可以給你幫忙,不然你不是要累垮了。”

林羽雖不知羅凡和蘭莎之間的關係,但也可以猜出幾分,能願意與羅凡單獨處於一室,可見諸葛滅世眼中的羅凡,並非普通朋友,畢竟溫養靈氣和丸子療傷不同,那是要有身體接觸的。

林羽拍了拍羅凡的肩膀,走到蘭莎身邊開始號脈,旋即微微點頭,不得不佩服羅凡的手段,將靈氣運用到如此精妙,在每一處患處都設下了自己靈氣的溫養,換做其他控製屬性武者,也是做不到的。

旋即,林羽開始煉製丸子,之所以沒有提前一天煉製,是因為丸子與丹藥有一個共性,若是療傷類丹丸,出鼎一刻便服用效果會有更大的體現,一旦過了前半個時辰,便會永遠減少了一層藥效。

若不是林羽潛心鑽研丹丸,也不會悟出這個道理,就算一般高級煉丹師也很少有知道這一點的。

丹爐便在床前,煉製的時候,藥香進入傷者體內,也是一種醫治,而諸葛蘭莎也在這藥香之中緩緩入睡。

深夜,開塞丸和牛神丸都已經煉製成功,先後被諸葛蘭莎服下,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之所以守護,是因為在這時候,傷者隨時可能出現不適,或許因為丸子的藥效過重過輕,但煉製者在,便可即使調理。

五天之中,羅凡和林羽輪班休息,偶爾出去透口氣,慕修白等人和莊毅龍等九陽宗弟子也是十分關心裏麵的情況,這樣也可以及時告訴他們蘭莎的狀況,省的眾人擔心。

莊毅龍等人尤其關心諸葛蘭莎的傷勢,羅凡甚至感受得出,這莊毅龍似乎對蘭莎有著濃烈的好感,而另一人賈明賢,卻讓羅凡有些意外,雖然他所問蘭莎的狀況和莊毅龍差不多,但此人目光中總是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光暈,落發總覺得此人應該稍加防備。

第五天,蘭莎已經感到了明顯的好轉,甚至可以開始正式修煉,不過林羽還是吩咐再忍幾天,蘭莎的傷勢較伊布盧更重,所以似乎五天並不能達到完全恢複。

蘭莎也接受了林羽的建議,她吩咐賈明賢設宴款待林羽等人,而正當羅凡要赴宴去的時候,卻被她叫住。

“羅凡。”

“嗯?”羅凡轉過頭,那是一張溫柔的笑臉,每當羅凡這樣,蘭莎就覺得心都軟了,她無法抗拒羅凡,無論是他的動作、笑容乃至氣息,都讓她如癡如醉,但她隻能選擇藏在內心,雖然很累,但別無選擇。

“陪陪我。”蘭莎說完,轉過頭去,身為宗主說出這樣的話,的確需要勇氣。

但當她再轉過頭的時候,羅凡已經坐在了床前,並且抓著她的手:“我不走,你休息吧。”

蘭莎轉過頭,滴下一滴眼淚,不走?遲早不是要走?她知道自己的傷勢快要好了,恐怕羅凡也就要離開了,所以才沒有管住自己的內心,叫住了羅凡,希望他能多陪自己一會兒。

羅凡看著蘭莎那張漸漸入睡的臉,也不禁露出微笑,心中墨兒占據了全部,他從沒有對其他女人有過占有的念頭,可欣賞和心儀卻是無法控製的,他內心承認,落日森林一別,他無數次想念過蘭莎。

雖然不能與墨兒相提並論,但這絕對是一種思念和牽掛,若是沒有墨兒,他絕不會像現在一樣冷靜。

他從不奢望自己像大陸上那些人三妻四妾,他希望自己專一,最起碼行為上,至於思想上,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控製的,他看著蘭莎,忍不住用手輕輕地摸了摸那白皙的臉蛋。

這時候,蘭莎似乎從沒有做過諸葛滅世,而就是當年那個刁蠻的女子,令人無可奈何的喜歡。

不知睡了多久,宗院裏突然傳來嘈雜之音,這聲音驚醒了羅凡,還有蘭莎。

蘭莎起身,羅凡扶著她到窗前看去,樓下來了一行人,麵相陌生,但羅凡卻認出了那些坐騎。

正是破天宗的黑雲獸,而那些人便是黑雲獸鐵騎,他們怎麽會來?

蘭莎不由得露出驚愕之色:“破天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