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繼先架著旋風卷走,火玉兒似乎被風吹醒了一些,連忙叫道:“張師兄,那個人傷了我啊!我可不能放過他!快放我回去!”

張繼先一把拉住衝動得要掉頭回去的火玉兒,沉聲道:“玉兒師妹別激動,仙街有不許打鬥的戒律,而且執法修士不止那個家夥一人,你若是再前去找麻煩,對方一擁而上,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那就這麽算了?我長這麽大還沒試過被人傷成這樣的!這口氣我咽不下去!”火玉兒憤怒地叫道。

“放心,那家夥叫做公孫輝,這個仇我會幫你報的,要是不廢了他一身修為,我就再不來見你了。”張繼先冷冷道。

火玉兒聽到張繼先這樣保證,深知張繼先的實力的她這時候才算是勉強忍了下來,心想就讓那個叫做公孫輝的家夥再逍遙一陣子吧。

不過公孫輝可以暫時放過,但另外一個人火玉兒卻絕對不會就這麽輕饒的。

她忽然咬牙對張繼先說道:“張師兄,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青衣的家夥?我被那該死的公孫輝襲擊的時候他好像趁機跑掉了。”

“青衣男子?”張繼先聞言沉吟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喔,我記得剛才我剛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見到一個我認識的家夥匆忙離開了仙街,難道就是他麽?”

張繼先說完把林逍的相貌描述了一遍。

火玉兒大叫起來,“就是這個家夥!張師兄你沒什麽不把他給攔住!?”

張繼先聞言吃驚地說道:“怎麽?還真是林逍那小子得罪了玉兒師妹你不成?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麽?連你堂堂赤門首座的女兒也敢欺負?”

火玉兒急忙道:“那家夥並不知道我的身份,這次出門我也是瞞著我爹偷偷溜出來的,回去後張師兄你可千萬別讓我爹知道我在仙街遇到的事情。要不然沒等我找那公孫輝報仇,我爹就先關我一年禁閉了。”

張繼先深知靈墟宮赤門首座火元淳向來對門下弟子約束甚嚴,對這個掌上明珠更是寄予厚望,平日裏嚴厲要求。但也正是因為家教過於嚴厲,反而起了反作用,以至於養成了火玉兒的叛逆性格。

雖然火玉兒的辣椒脾氣在靈墟宮也算有些名氣的,但她天生一副美豔的麵容,以及一身火辣身材,也很是讓人眼熱。靈墟宮中不知道多少青年人打過她的主意。

張繼先也是眾多火玉兒的追求者之一,而且因為他的師父跟火元淳私交不錯的緣故,兩人關係也算不錯。

在張繼先的心目中,火玉兒未來注定是要成為自己的女人的。

聽到火玉兒這麽一說,張繼先當即拍著胸脯許諾道:“玉兒師妹放心,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絕對不會讓你父親知道你曾經去過仙街的。”

火玉兒見到張繼先向自己做出了保證,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隨即又叫道:“哎呀,咱兩光顧著聊天了,那個叫做林逍的家夥這時候恐怕早就跑遠了吧?我們還怎麽找到他?”

張繼先冷笑起來,“玉兒師妹放心,我剛才忘了告訴你了,那個林逍就是我們青門的弟子,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他就算要跑走,也是要回去青門的。我們直接在他的必經之路上攔下來就成!”

當下張繼先再次揮舞手中大旗,一團團罡風洶湧而起,帶著兩人朝青門浮島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另一邊廂,一臉輕鬆的林逍正駕馭著金色的大雕往靈墟宮青門浮島方向飛去。

此時林逍心情極好。

不說別的,光是自己略施小計,便能成功激怒那個叫做火玉兒的潑辣女子,順便讓她吃了個虧,這件事就足以讓林逍心情愉悅起來了。

然而沒等林逍高興多久,過了大半天,眼看著就要到達靈墟七峰的時候,天邊忽然飛來一團青色的罡風,將林逍連同他的金雕坐騎一塊兒刮得東搖西擺,林逍險些就要從金雕後背上掉了下來!

也不知道這團詭異的清風究竟從哪裏來的,林逍不得已隻好讓金雕落到了地上。

金雕落地之後,清風也緩緩散去,在林逍麵前忽然多出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林逍一見到這兩個人,心裏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這兩個男女一個是張繼先,另一個自然就是火玉兒了。

見到林逍臉色鐵青的樣子,火玉兒心裏頓時感到一陣快感。她伸出食指指向林逍,罵道:“你跑啊,怎麽不跑了?哼!”

眼看對方來者不善,而且又都是道胎境的高手,林逍心裏暗歎一聲,但臉上卻不露聲色,也不說話,就看著張繼先跟火玉兒,打算先靜觀其變,看他們究竟想要拿他怎樣再說。

見到林逍一副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樣子,火玉兒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時候張繼先忽然問道:“玉兒師妹,人我給你找到了,你倒是說說要怎樣處置他?”

火玉兒冷笑道:“把他的兩條腿打斷好了,我看他還能跑到哪裏去?”

不論是誰,在自己被當成隨意處置的砧板上的肉的時候都無法容忍的。隻聽林逍冷冷道:“張師兄,你這是在幹什麽?要跟這個潑婦一起對付我麽?”

火玉兒一揚眉,怒道:“你剛才說誰是潑婦?”

張繼先也冷冷道:“林師弟,別怪師兄心狠,實在是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玉兒師妹與我自小就相識,我不得不出手。”

林逍提醒道:“張師兄,你可別忘了,我們青門的門規中可是有一條不允許同門相殘的戒律的。”

“少拿戒律來嚇我們!”火玉兒聽到戒律這兩個字就像是被火燒了尾巴的小貓一樣叫了起來,她先前就是吃了仙街戒律的大虧,如今對戒律兩個字已然如同驚弓之鳥了。

張繼先搖頭道:“林師弟,你太天真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你以為戒律還有用麽?隻要無憑無據,就算你被人廢了又有誰能證明是我下的手?”

話音未落,林逍身邊那隻有一人多高的金色大雕忽然張開雙翅,清唳一聲,如同一道金色光電一般射向張繼先!

顯然是林逍不願意坐以待斃,搶先吩咐金雕出手了!

“雕蟲小技!”張繼先雖然有些意外,但卻怡然不懼,如果是公孫輝那隻黑豹靈獸也許還能讓他忌憚一些,然而金雕隻是普通的坐騎,根本不是什麽高階靈獸,張繼先手中大旗一揮,無數道青色風刃便在他身邊凝聚成形,然而呈扇麵狀朝金雕飛去!

在一陣“劈裏啪啦”的爆響過後,那隻金色大雕渾身都布滿了青色風刃造成的傷口,血流如注。

林逍見此,心中有些不忍,以安樂所教的獸語大聲叫了幾句,金雕似乎聽得懂他的語言,回頭看了林逍一眼,隨即展開翅膀,衝天而起,竟然是要先走一步了!

金雕離開,張繼先也什麽興趣去留下一隻禽獸,就這麽讓金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