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驚魂 五十四
可是蘇映真覺得不像是幻覺,她停住不唱,那個聲音立刻消失,四周歸於一片安靜,除了水流的聲音。
她開口再唱,仍聽到的是兩個聲音。
那個聲音很細微但是很清晰。不論她是提高嗓門或是壓低聲音,那個聲音永遠都是那麽大,好想為她和音。
蘇映真不敢再唱,閉緊了嘴巴,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不安。
氤氳的白氣中不知怎的,容易讓人產生幻覺,似乎有個白色的武霧狀人影在她的身邊飄來**去。
蘇映真先前放鬆下來的的好心情立刻**然無存,睜大驚恐的雙眼再看看,哪有什麽白影?隻有霧氣嫋繞。
但她仍感到惴惴不安,草草洗完澡,那堆脫下來的又髒又臭的衣服是沒有辦法再穿了,隻得地過了浴巾出來,坐在房間裏等薛品寒回來。
或許是連日來擔驚受怕,現在一旦鬆懈下來,馬上覺得疲累不堪,到在**立刻睡著了,但睡得又不是那麽踏實。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立刻醒了過來,以為是薛品寒回來了,便從**爬起來,走到門邊伸出手就要開門。
突然意識到什麽,伸在半空的手僵住了。
薛品寒是知道自己把門從裏麵反鎖的,回來了應該是會叫她開門的,而不是自己開門。
好吧,就算他一時忘了門被反鎖,也不會這樣偷偷摸摸的開門。
對!現在這種開門的樣子就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好像害怕驚動房間裏的人——蘇映真!
想到這裏,蘇映真的心裏不由一驚,現在如果真的進來個壞人,以自己目前這種連衣服都沒穿的狀況根本就沒有辦法格鬥,隻能先發製人了。
她從枕頭下抽出手槍走到門後,緊張的注視著轉動的門鎖。
“哢、哢、哢”伴著門鎖的轉動聲蘇映真的心越提越高。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手裏也捏了滿滿兩把汗。
隨著門鎖的最後一響,蘇映真知道門被打開了。
但是外麵的人似乎並不急著進來,像是在外麵等了房間內的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的才慢慢的,慢慢的從外麵推開了。
走廊的光影迫不及待的從門縫裏擠了進來。
蘇映真緊張地瞪圓了雙眼,連大氣也不敢出,拿槍的手慢慢舉了起來。
當外麵的人剛剛探進頭來,蘇映真就毫不留情的把冰冷的槍口抵住來人的腦袋。
進來的是位保潔阿姨,正一手拎著桶水,一手拿著把拖把。她被蘇映真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但是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身處死亡的邊緣,隻是吃驚的問:“姑娘,你這是幹啥?”
蘇映真並不急於把槍拿下:“你是怎麽進來的?”她冷冰冰的問。
“這門用房卡一刷就開了。”這次輪到保潔阿姨感到詫異。
“有房客你們竟然能隨意進出?”蘇映真無比詫異的問。
保潔阿姨也是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大堂經理吩咐我上來做衛生時可沒有說這裏住人了。”
蘇映真聽她這麽說。仍是將信將疑,門從裏麵反鎖,她究竟是怎樣打開的,事情絕對不像她所說的那麽簡單!
她剛想繼續問,走廊裏突然響起一聲斷喝:“你是誰。幹什麽?”
薛品寒買了東西正好回來看到了那個保潔阿姨,警惕地大聲質問。
保潔阿姨一看到薛品寒就變得非常的慌亂,扔下手裏的東西就跑。
薛品寒在後麵窮追不舍。
眼看就要追上,從那個保潔阿姨的身體裏竄出大火來,她立刻變成個火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掙紮,大堂經理聽到動靜。跑了上來,看見這驚悚的一幕,嚇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你剛才派員工到我房間裏做衛生了嗎?”蘇映真問。
大堂經理陪著笑,說:“怎麽可能?住人的房間我是不會派人打掃的。”
兩個人臉上掛著烏雲回了自己的房間,蘇映真把剛才的事告訴了薛品寒。
他聽完後,眉頭深鎖:“如果那個保潔阿姨是神秘人派來的。說明我們已經暴露了。”
“那我們怎麽辦?”蘇映真緊張的問。
“等我洗完澡就立刻趕往南寧路13號。”說道這裏,才想起他買的東西,遞給蘇映真一個紙袋,忽然注意到她隻裹了條浴巾,全身很是清涼。頓時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不肯挪移,心不由自主的狂跳,似乎聽到了自己血液沸騰的聲音,卻故意裝作從容的樣子,說:“我給你買的衣服,快換上吧。”
蘇映真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裝扮,隻覺臉熱耳燙,羞澀難當,趕緊接過紙袋一溜煙跑進了衛生間,把門關上,心還兀自跳個不停。
打開紙袋,薛品寒從裏到外的衣物為她準備得非常齊全,心裏先是感動了一把,可是馬上變得有些酸溜溜的,恨恨地想,怎麽對女孩子這麽了解?一定是跟女孩子相處過,氣惱的把衣服扔回了紙袋裏。
又轉念一想,他看上去也有二十七、八了,一把年紀了,不可能感情上一片空白,也就釋然了,從新拿出衣服穿上,穿著穿著突然停了下來,問自己:我為什麽要在意他的過去?他跟我半毛錢也沒有!
不是前幾天還認為自己不喜歡他嗎,難道今天改變了主意?
不行,。絕不能改!
可是,我為什麽不能改?
她越想越糊塗,就像作繭自縛的蠶,諸多的問題把自己給繞了進去,出不來了。
隻得狠狠甩甩腦袋,暫且不裏這些問題。
薛品寒在房間裏並不知道蘇映真在短短的時間裏心情起伏會這麽大,還緊鎖眉頭思考案子。
那個神秘人為什麽要殺死楊叔?難道是真真說要給他做催眠,他害怕泄露什麽,所以搶先一步殺人滅口?
可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這件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不可能走漏消息,難道他能感應人的內心?
薛品寒想到這裏,直覺全身發冷,那個神秘人在他心裏越來越可怕,也越來越高深莫測,仿佛一隻法力無邊的惡魔,叫人毛骨悚然,如履薄冰!